哒哒哒.......
笔尖撞击桌面的声音。
舒荨从时缓时急的撞击声中,听出了萧明月的不耐烦。
萧明月解决烦躁的法门就是,把烦躁转嫁到他人身上。舒荨知道。于是她有预感,周三提前到来。
哐啷!
萧明月一脚蹬了凳子,出去了。
一切都避无可避了,舒荨开始感到心安。
此刻,萧明月正盯着内裤和裙子上的污渍皱眉头。
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月经结束只是两个星期以前。
萧明月待在一方小小的卫生间里,焦躁得想撞墙,她有些洁癖,衣物上干涸的脏污血迹强奸着她的视网膜神经,她感到头皮发麻,后脑勺一炸一炸的。
可别说干净的内裤和裙子了,此时此刻,她连一片卫生棉也没有。
祸不单行,焦虑触发了她的原发性痛经,她开始感到下腹痉挛抽搐,胃里也开始翻腾。
萧明月佝偻着跪在有不明水渍的地板上,大口喘息着,一物降一物,在痛经面前,洁癖也算不得什么了。
意识迷蒙之际,萧明月听到敲门声,附加一声温柔的问候。
”同学,你还好吗?“
宛如天籁。
萧明月跪在地上,仰视着眼前的狗东西暗自懊悔。
她真是耳朵聋了才会觉得刚刚的声音温柔动听如天籁。
不怪萧明月没听出来舒荨的声音,毕竟她和舒荨的交流方式无需语言,都是用拳头,除了舒荨痛极了溢出来的两声闷哼,其他时候都是萧明月的单口相声,她也不需要舒荨废话什么,求饶吗?敢求饶就搞死她。只是呻吟声再大声就好了,可惜舒荨从不如她的愿。萧明月不无遗憾地想着。
施虐因子减缓了身体的痛楚。
舒荨看到狼狈跪在地上的萧明月时,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
下一秒,她遵从本能,直直跪了下去。
从来都是她舒荨匍匐在萧明月面前,舒荨不允许角色调换,这超出舒荨的认知。
千钧一发之际,萧明月呵斥道:“不准跪!”
舒荨吓得腿一软,想遵从命令也力不从心了,“噗通”一声,膝盖撞击到地面,麻麻的。
萧明月眼睁睁看着舒荨跪在一片水渍上,她痛惜道:“操你妈啊狗东西,你把裙子跪脏了老子穿什么?”
舒荨调动麻木的脑子,想明白了,是了,她想要我的裙子。
于是,舒荨爬起来,拿袖口仔仔细细擦净裙边沾染的水渍,解开搭扣,脱下来叠好,顺便贡献了自己的新卫生棉,然后再次膝盖亲吻地面,恭恭敬敬地托着衣服。
萧明月看着舒荨一连串流畅的动作,美滋滋地想着,贱骨头,就是欠调教。
她被舒荨的乖顺取悦到,于是换衣服的间隙也不忘大发慈悲让舒荨爬起来。由下往上打量着舒荨,光洁的小腿笔直而修长,红彤彤的膝盖是分水岭,大腿上可就青青紫紫没一块好肉了。并且,即使没有掀开舒荨的上衣,萧明月也知道,情况只能更惨烈,毕竟,只要是衣服能遮住的地方,她下起手来都毫无顾忌。
至于是什么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
萧明月瞄到舒荨半透明的蕾丝内裤,浮夸地尖叫起来:“操啊原来你是条骚母狗!为什么要穿这么骚的内裤啊!“
舒荨一听到”骚母狗“这个称呼,嘴唇都变得苍白起来,客人经常在床上这样叫她,给她的屁股里塞一条毛茸茸的小尾巴,阴茎埋在她的小穴里,骑着她满地爬,美其名曰“驭狗术”。
还没有放学啊!我现在还是个学生啊!为什么要在学校叫我骚母狗啊!舒荨沉默地尖叫。
“我,我只是觉得夏天穿比较,比较凉快。“语言比脸色还苍白。
“骚是骚了点,不过是挺好看的哦。”萧明月觉得自己刚刚的反应太过激烈,显得自己很没见过世面,于是开始假装理性。
“.......”
是啊,客人也觉得好看呢。
”你,内裤脱下来,给我穿。”萧明月头脑一热,语言较思维先行一步。
舒荨被萧明月这句话吓得神魂归位,惊得眼睛睁得圆溜溜,只见萧明月皱着鼻子,眼睛亮晶晶的,笑得像一只做坏事的小狐狸。
“看你妈呢看!快脱给我啊!老子内裤脏了没看到啊!”萧明月感觉到自己的虚张声势,她也感觉到自己要别人内裤的行为有一点变态,且恶心,不符合自己的洁癖人设。
舒荨慢吞吞地脱下内裤,撕下吸满经血的卫生棉,贴上干净的卫生棉,递给了萧明月。
萧明月接过这条带着舒荨温热肉味儿的,甚至还有丝丝血腥气的内裤,麻溜地套上了,毫无心理障碍。萧明月自己也很奇怪,要知道她平时连别人坐过的温热的板凳都不愿意坐。
萧明月把这一切归因于这条有魔力的蕾丝内裤,性感诱人,不像她的内裤都是妈妈买的,棉质的,印着卡通,绣着蕾丝花边的小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