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拿筷子敲了敲我的头:“我是在通过我朋友的例子,让你直观地感受到性瘾犯了有多恐怖。”
他接着说:“你哥这阵子一直在家里,就算是白天不上班去做爱,也不能满足性瘾患者的。所以他应该是有在看心理医生,慢慢治疗。至于昨天,估计是停了治疗或者出了什么事情吧。”
我突然想起时溪跟我的两次做爱,无一不是以一方晕过去而告终的,第一次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磕了药,这么一想,他那时候是性瘾犯了?
“当然。”安易说:“这是我的猜测,事情的真相你还是得去问问你哥。我也建议你们好好聊聊。”
我点点头,心里不像一开始时候那么慌了。我跟安易道谢,他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说:“真的想谢我,可以给我介绍个可靠的炮友。”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又怀疑那朋友是他自己了。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安易对我翻了个白眼。
吃完饭后我们就回公司了,上班我不好玩手机,不过下班后我上网查了查,跟安易告诉我的差不多。我想可能时溪身上还发生了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决定晚上到家见到时溪后问问。
还有时臻。
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为什么吵架,这么久了还没有和好。时臻知道时溪的性瘾吗?还是他们吵架就是因为时溪的性瘾呢?
我要不要去问问?
想到这我突然停住,记忆开始回笼后退,退到昨天晚上我把时溪抵在墙上,时溪说想做时,客厅的时钟指向7点15分——我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叫时臻过来或者直接送时溪去时臻那里。
但我没有。
......啊哈哈,那什么,我跟时臻都不熟的,还是不问他了。
可能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晚上我回到家,还没开门就听到屋里传来说话声,我凑近了点,听声音是时臻和时溪。
他们似乎在吵着什么,情绪激动,没有怎么控制音量。我站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一边感慨这尼玛什么破鸡儿隔音,一边津津有味地偷听。
时溪还算克制地说:“好了,不要说了。如果你是为了这个来的,完全没有意义,你可以走了。”
时臻很凶:“你都肉体出轨,对我来说没有意义?那我算什么?”
我大惊失色,时臻这么快就知道了?
时溪也大惊失色:“什么肉体出轨?你是说那次偷亲?那又不是我主动的......,而且,你不是说我们没有在一起?”
我松了口气,原来不是说我这件事啊——等等,什么叫没有在一起?
我简直目瞪口呆,他们两个居然没有在一起?
开什么国际玩笑。
时臻也愣了一下:“......但你答应过我的。”
......
??
我震惊了,时臻这语气,是吃醋还是撒娇啊?怎么觉得有点可爱.....话说回来,他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啊?
我在门外抓心挠肝。
吃惊,震惊,可怕,难以置信,我二哥跟大哥居然没有在一起?
难道是时臻知道了时溪的性瘾,只是跟他做爱,没有感情的那种?
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是真的,时臻在面对时溪时候的显露出的特别也是真的。我也不是傻的啊,如果他们两个人只是做爱而不是互相喜欢,那我绝对是可以看出来的。
正相反,我就是因为看出他们互相喜欢,才搬出家里给他们腾出空间的啊。
房间里的时溪似乎有些无奈:“你现在跟我吵这种事一点意义都没有。”
时臻突然不说话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他的声音:“哥,我出差这么久,你没有想我吗?”
我恍然大悟,时臻消失这么久,原来是出差去了。也是,时臻的工作就是要各种出差,一下子飞那里一下子飞这里的。如果我大哥真的是有性瘾,那时臻一个人可满足不......
恍惚间,我觉得自己好像就要接触到了真相。
时溪有性瘾,时臻又要经常出差,所以他一走,我大哥就来找我了......
那这样的话,时臻有点绿啊,我也有点惨啊。
我这边还在沉思,房间里时臻继续说:“你答应我,跟他们断干净,好不好?”
时溪没有回话,我在门口听完后又推翻掉了前面的结论,开始发散思维。
跟他们断干净?他们是谁?我大哥的炮友们?这么说,我大哥是真的有性瘾?二哥也知道这件事?那我二哥也能忍?看样子不像啊?
我想得入神,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门开了,时溪跟时臻看着我。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有点尴尬,只好干笑了声,问时溪:“他都知道了?”
时溪皱眉看着我,随即说:“你知道了?”
时臻问:“什么知道了?”
我无辜眨眼:“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