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肉宴</h1>
臨近黃昏,綿綿不絕下了幾月的大雪突然停了。黑水城張燈結彩,人流從大街小巷中湧出,集結到行宮外的廣場上。
人潮黑壓壓湧動,卻很安靜,大家都漲紅著臉,期待行宮高臺上大王一展雄姿的時刻。
青樓大街的淫聲也停了,兵卒們回到各自的營地吃酒宴,將帥們則進入行宮内,按級別落座,等候晚間與大王同樂。
烏木卓穿一身閃亮的金甲華服,神情焦急,快步走進烏木瀚宇大帳。
“大王,外面人山人海,都在等候大王展示戰果!可是寒月公主,她身上的毒情丸……”
烏木瀚宇鎖眉沉吟,回頭看向帷帳后,吳寒月撅著小嘴,正躲在角落生悶氣。
“請王兄傳召,就説寒月公主抱病,今夜不能在高臺之上與大王交媾。寒月公主初來北境,不適應嚴寒天氣,這也説得過去,只是城中百姓要大失所望了。”
“南國進貢的御女和宮女還剩多少?本王臨幸她們便是。”
“恐怕不多了,我帳下還有幾個,也可凑凑數。不過公主本人須得露面,否則這慶功宴就名不副實了。”
“伺候公主更衣。”烏木瀚宇揚聲吩咐侍從。
吳寒月還在為那杯參茶生氣,心裏越想越委屈,便遠遠躲開不搭理他。今夜他再將巨物塞入她口中,她不會再像昨夜那般順從!他若不高興,可以去找芝蘭解火,她才不稀罕!
忽然,烏木卓的話聲隱約傳來。吳寒月頓時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來她作爲大王的戰利品,還需向北境民衆展示?事情遠比她原本以爲的更加可怕。
她輕易便將床第閒的歡好視作情愛,可是對於他來説,只是征服和展示雄威的另一種方式。
“今夜是大王慶功的好日子,請公主著盛裝。”侍從捧來金絲鳳鸞紅袍。
吳寒月木楞楞,擡起玉臂任由下人擺佈。
芝蘭和劉氏早已妝扮好,爭著過來給吳寒月梳頭。
“公主玉體嬌貴,大王不讓公主上天臺行交媾禮,讓奴婢去呢!”芝蘭得意洋洋。
“公主莫信她胡言,”劉氏冷笑,“她排在第幾號都還不知道呢!奴婢可是第一號,今夜的交媾禮是大場面,奴婢畢竟見的世面多些,相貌也嫵媚,大王憐愛奴婢,將此重任交給了奴婢。”
“大王什麽時候排過號?你瞎說八道,不怕爛嘴啊?”芝蘭氣急。
“大王親自指的我,你不信待會看吧!”劉氏心中得意,不屑地白了芝蘭一眼。
見芝蘭悶聲,劉氏轉而對寒月説道:“公主與大王同床也有些時日了,爲何抓不住大王的心呢?要奴婢說啊,公主應該放下身段,向奴婢討教一些房中媚術。將來奴婢在大王面前替公主美言幾句,勸説大王臨幸公主,只要懷上龍種,公主便性命無憂了呢!”
“放肆!”吳寒月氣得聲音發顫。有道是虎落平陽被狗欺,如今連宮人婢女,都敢在她面前趾高氣揚,指點她行事了。
一旁芝蘭聰明地閉口不言。她曾親耳聽到,吳寒月向烏木瀚宇離撒謊,謊稱中了毒情丸不能行房。烏木瀚宇今晚安排別人代替寒月行交媾禮,一來定是因爲怕死,二來,恐怕他心中還是疼愛吳寒月,才會為她費這般心思。
芝蘭妒忌得咬牙切齒,舉起手上的玉簪,一手放在吳寒月的后脖頸,便恨不得將簪子扎進吳寒月粉白的肌膚。
猛一擡眼,卻見烏木瀚宇正在朝這邊看,黑瞳陰森森閃著幽光。
芝蘭脊背發涼,急忙將玉簪插入寒月的濃云髮髻中。
“公主的頭髮愈發好了,想是這北境的肉食養人呢!”芝蘭訕笑著説道。
吳寒月無心與她們爭嘴鬥氣,裝扮停當便起身,徑自走向烏木瀚宇。
“大王,”她屈身行禮,“寒月不知今夜事關重大,讓大王久等了,還請大王恕罪。”
“嗯,”烏木瀚宇拉過她,憐惜地攬入懷中,“本王身爲一國之君,有時身不由己。我北境的風俗與南國中原不同,公主不必懼怕,有本王在,嗯……”他俯在她耳邊低語,“本王的龍精留給你,後半夜都是你的,你的小口裝得下嗎,嗯?”
他説著低頭噙住她的紅唇,龍袍下脹大的巨物緊壓在她腹閒。
吳寒月鼻子一酸,滿心的委屈湧上心頭,淚水嘩嘩流過臉頰,流入他唇齒之中。
烏木瀚宇緊閉雙眼,熱切地吸允她苦澀的淚滴。
烏木卓在一旁目瞪口呆。他從未見過王兄如此動情。
原以爲烏木瀚宇擄回寒月公主,爲的只是滿足淫欲,可是到現在都還未曾得入公主花穴,淫蕩猛浪的戰天大王,竟抱著美人説起情話來了!
北境將帥和百姓心目中的戰天大王,絕不是這副摸樣,這一幕絕不能讓外人看見。
烏木卓警覺地四下掃眼。侍從都識趣地站到了大帳外,帳内靜悄悄,只有遠處兩個侍從正在伺弄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