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芸/简修能（2）

。女孩默默看着，也不记着移开目光。这乱世里，所有人不都在为了生存苟延残喘么。她偏开一点头，突然笑了一点点。女孩明亮的笑容在埋葬着人性的房间里如一抹阳光，让简修能晃了晃神。先生没有。女孩加了一句。可是又有多少人，有先生的气度和机遇，在这乱世中不用为了生存卑躬屈膝呢。

    简修能一下一下摸着女孩的后颈，鼓励她继续说下去。我第一次进城的时候，看到花木扶疏，极目净是地上天官，我便以为这世上只有我那一隅要遭那些苦难。知道我自己也深陷无措，才知道没有人逃得过自己的时代。她漠然看着。他们可怜可悲，不过是在高压的生死之中放弃了一些被教导坚守的底线，成了活一时算一时的人罢了。还有更可怜的呢。他们以为世事安好，直到天降横祸。

    你倒是看得清楚。简修能拍拍女孩的后背，听到她肚子叫唤了一声。回去吃东西吧。他顺手把女孩面前的牛奶打翻在地，无视这一地混乱，抱着女孩回了车上。今天很乖。他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女孩身上，露出里面黑色马甲下的精壮身体。生理期吧。他看到女孩瑟瑟地点了一下头，好笑地摇摇手。我也不是疯子。好好休息着别感染了。他拍拍女孩的头。想去书房就去拿。卢叔说你每次拿书都跟偷东西似的蹑手蹑脚的。家里没别人。他看到女孩欲言又止的表情，忍不住扶额，在她的胸口用力打了一下。想什么呢。他好笑地给她揉了揉。最近工作忙。晚上护垫垫好来给我暖床，听到没有？女孩点了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似地放松下来。她似乎是晕车的。一会儿又睡着了。

    醒来了，小兔子。简修能把女孩抱进房子，卢叔刚收拾好从房间里面出来。我没对她做什么。头晕的小兔子一脸茫然地聚焦眼神，裙摆上有血迹。简修能看着卢叔变了的脸色，无奈地解释。卢叔从小把他带大，多少多几分尊敬。可能饿晕了。他抬头问卢叔。还有牛奶么？

    坐好了。女孩乖乖坐在餐桌边上，抬手揉了揉眼睛。不舒服么？卢叔把牛奶在煨热了端上来。肚子疼。小女孩皱着眉头，咬了咬嘴唇。没事，明天就好了。

    卢叔，上次买的卫生巾放哪了？他把女孩送去卫生间，给了她一套新的衣服。换好了出来。他劝了卢叔去睡觉，把准备好的面条端出来吃。

    女孩可怜巴巴地端着牛奶一口口喝。男人几口吃完了，又过来抱她。我不重么她轻声说了句，乖乖伏在他肩头。小兔子怎么重呢。男人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拍拍她的头，坐在床上。沾了血就叫卢叔上来收拾。别担心。他看到女孩规整地调整姿势，加了一句。

    今天表现不错。想要什么奖励么？他一下下摸着女孩趴在他身上的头发。短发其实也不错，方便打理，摸起来挺顺手的。什么都可以么？女孩轻声问。男人点了点头。

    那先生不能生气女孩抬起头。可以让我吃避孕药么她看到男人探究的表情瑟缩了一下。我不想要小孩

    呵？简修能提着她的后颈让她坐起来。是不想要小孩还是不想要我的小孩？他威胁似地掐住了女孩的手腕。不想要小孩女孩低下眼睛。我没能力保护它

    男人审视着女孩的眼睛，放开了她的手腕，向后一倒。我结扎了。女孩有些错愕地抬起头。啊？

    这个不算。你不许吃药。正常来月经都这番萎靡不振的样子，要是再吃了药岂不是半夜都能疼醒？简修成拍拍女孩的脑袋。还想要什么？

    没什么了女孩靠在他胸口，猫儿似地蹭了蹭。谢谢先生

    你不要我就随便准备了。他把女孩塞进被窝，双腿夹住女孩的小脚。我困了，睡了。

    先生女孩侧着身子不敢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我对你好么。简修能捏着女孩的乳尖掐了一下。人和人之间，不应该比这要好很多么？

    简先生白羊儿一样的女孩穿着蓝色的长裙，轻轻推开一点门。卢叔问您中午在不在这边吃饭。

    在的。简修能抬起头，手里拿着表格叫女孩。和卢叔说完之后过来。

    是，先生。女孩蹬蹬蹬地跑下楼，报告完之后又急忙忙的跑上来。她压开一点门缝挤进来，背对着众人轻轻关上门。过来。简修能拍拍大腿，示意她坐过来。

    来，小兔子，看看这份表格。简修能一手揽着女孩的腰，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指勾起她颈侧的碎发玩。女孩接过来翻看，敏锐地察觉到站的最近的一个人皱了一下眉头。

    芦芸看的很快，近乎一目十行。她刷刷翻完十几页的东西，咬着嘴唇抬起头。

    看完了么？

    看完了女孩状若无人地把表格交回他手里。有问题

    什么问题。男人靠在皮椅上，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女孩中指上薄薄的茧。

    货运今年处于疫情期间，如果是正规商家，价格会因为延迟、检疫等上升。但是其他成本单价很低，说明不是走的正规渠道。女孩顿了一下。另外最后有对于这些额外费用的填写栏，所以她看看简修能，后者扬了一下眉，鼓励她继续说下去。有人报高了。

    小兔子怎么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