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小时的飞行,即使是商务舱同样令人疲惫,王展晖下了飞机,在健身房进行适度运动,力量训练的间隙,舒张的毛孔和加速流淌的血液唤醒了原始的欲望。
他忽然想见哲仁。
如同药物成瘾者的戒断反应,倏然发生,挥之不去。
次日不是休息日,不过哲仁只是一家小公司的IT工程师,下班前请假,搭明早飞机过来,傍晚就能见面了。
冲完澡,来了公司的短信,他突然被安排了一次在“黑金”的会面。
温特斯的欢迎短信几乎接踵而来,他保证今晚的惊喜会令王展晖满意。
也不错,王展晖想,他正需要纾解一下。
温特斯是老绅士的朋友,原先由艾尔负责,可艾尔并不讨对方欢心,第一次招待,他就被其野兽一样的下流行径吓破了胆,战战兢兢的几乎要尿裤子……之后,这个粗俗的富翁习惯用爱尔兰猪来称呼他,在他不得不僵硬的露出“我感激您那么称呼我”的表情时,哈哈大笑。
在伺候温特斯的半年里,艾尔没得到任何惠益,王展晖刚进公司,他就顺水推舟将这位“重要客户”转移到了他那里。温特斯有令人难以忍受的种族歧视,性格乖戾,艾尔想让年轻的王展晖饱受屈辱,恐惧,痛苦,黯然离开他的小王国。
然而,他没想到,两个月后,在公司的接待室,他竟然见到温特斯左手拿着香槟右手拍着王展晖的肩膀放肆大笑。
就像……朋友?
可虽说是客户,除了性别和恶劣的趣味外,王展晖对温特斯几乎一无所知。
“温特斯”不是这家伙的姓氏,他从不说自己的名字,对合法和各种不合法的生意了若指掌。他和王展晖在一起从不谈公事,更像是王单单在陪他玩乐,然而王展晖怀疑手上新近接到的案子,这个人才是背后老板。
面对金主,他当然懂得如何投其所好。
纽约隐藏的高级游乐场,在奢华而腐臭的私人俱乐部,温特斯很有名声,他出手阔绰,玩起来像个疯子,嗑药后露出一身肌肉,让人很难相信他已经满头白发。很多传说围绕着他,描述他上不了台面的发迹经历,但没人确切知道他到底是谁,做什么,从哪里来,拥有多少资产。
不过很多人都知道,疯子温特斯喜欢肤色苍白纤细的年轻人,喜欢听他们尖叫,哭泣和求饶,现场有人观赏他的大胆表演就更妙了。
王展晖第一次与他见面,温特斯正在玩窒息性爱,对方是想要复出的小明星,嫖男妓丑闻让这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被公司雪藏,不知道被哪位中间人介绍到了这个‘只要他合理给予,就可以获得慷慨帮助’的大人物这里。
温特斯以为见到那一幕,王展晖会坐立不安,浑身发抖……他看不起有色人种。
然而,对方镇定而恭谨的介绍自己,在他将过量安非他命塞进男孩嘴里时,适时倒出醒酒器里逐渐展现芳香的红酒,方便他把药灌进男孩的胃里。
杯中的液体平静,持杯的手稳定,玻璃外壁干燥没有汗渍。
温特斯接过酒杯,接受了对方的示好。
酒精混合着精神药物在玩物身上很快起了作用,温特斯插入老二,用领带勒紧纤细的脖子,在神志不清的呜咽抽搐中舒服呻吟。
王展晖没有对那双意识不清的蓝色眼睛,窒息中触碰他皮鞋的蜷曲手指产生半点怜悯,等到温特斯爽完,他坦然享受了这孩子的款待。
站在伪装成药店的享乐窝前,王展晖再次尝试和哲仁联系。
他联系不上他。
确实,他们的通话并不频繁,哲仁也没几个朋友,手机被忘在房间整天关机充电的状况也发生过。于是他没太在意,留下让对方明天飞来的讯息,走进药店。
伙计认识他,接过他递来的手机,放进柜台的抽屉保存,领他到店铺后面,惯例的搜身后,微笑的打开了通往地下的门。
“祝您在‘黑金’过得愉快!”
王展晖点点头,递了小费。
在吵闹的吧台婉拒相熟客人喝一杯的邀请后,王展晖穿过大厅,转入安静的走廊,在通道尽头,敲响了温特斯常用的包间。
开门的是艾尔。
这是王展晖第一次在黑金见到艾尔。
几乎不用分辨艾尔阴晦得意的表情,他嗅到了陷阱的味道,客户,项目,以及老绅士近期谈话内容等等信息潮水般涌上他的意识,在脑内加工为分门别类的表格时,某人漂亮的面孔曾在意识层面一闪而过,又被他移到清单末尾。
然而,当他望见艾尔身后亢奋的手舞足蹈的温特斯,整张表格自上而下逐渐消失,哲仁的名字清晰的浮现出来。
“我亲爱的朋友,你终于来了!”温特斯用力拥抱了一下王展晖,像个神经质的瘾君子用脸部摩擦着对方的脸部,吸了雪茄又喝了一口酒,翻着白眼舒爽而下流的颤栗了一下,“Little James,告诉你一条好消息,艾尔送来了非常,非常棒的礼物哦!”
并没有惯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