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展晖和哲仁生活在美国的西部,王家安排哲仁进入了当地最好的高中,但在白人中产阶级子女为主的学校,白左思想依然盛行。哲仁沟通上的障碍,抑郁灰暗的人格,甚至不懂如何融入亚裔学生的圈子,不时受到一些白人学生和拉丁裔学生言语攻击。
然而即使在国内,也不过被以王展晖为首的高年级欺负,哲仁只想沉默寡言,像个透明人一样熬过这无差别,没有目标,也看不到未来的,一天天。
恢复上课后,抑郁导致的食欲减退,令哲仁的体重缓慢下降,几个月来埋首于学术功课的王展晖在某个晚上忽然发现,温顺柔软的玩具正在丧失原来的手感,他的两颊凹陷,可爱的粉红色乳头旁是突出的肋骨,因年轻而饱满的身体发生着糟糕的变化,流失的脂肪让手腕,踝骨,胯骨,甚至膝盖的骨头过分凸显。
与之同时,哲仁的眼中不再时刻隐藏惊恐,那种类似食物链底层的动物逃逸前,伴随着的惊惧和自我否认,覆上了与他消瘦的身体一样缺乏弹性的麻木。
王展晖对此很不满。
他将桌上笔筒里的回形针打开,刺入哲仁的大腿。
遭受到猝不及防的疼痛,神思恍惚的哲仁清醒过来,大口喘着气,在桌上扬起头,目光有了焦点,落在恶魔的脸上。
王展晖摸了摸哲仁的脸,那动作引起了对方的肌肉僵硬,在手指从脸部滑过下颚,颈部,到达胸口时,恐惧令哲仁的眼瞳更加漆黑而生动。
这时候,王展晖才会满足的放过他。
万圣节前一天,王展晖提早回来,开车去高中接哲仁,在接近学校的小巷里,身高超过一米九的白人少年踹在亚裔男孩的膝盖上,后者摔倒在地上,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围拢的白人孩子嬉笑着,用脚尖踢踩亚裔男孩的白色球鞋。
王展晖冷漠的移开目光,望着面前的马路,在不远处拐入另一条街。
他改了主意,开车回去,等待着坐电车回来的哲仁。
门锁打开,脱下被踩脏的球鞋,放入玄关处的鞋柜,哲仁在进入客厅后停下了。
王展晖正在沙发上,换好了家居服,似乎已到达一段时间。
这几个月的工作日,哲仁几乎没有王展晖八点以前回来的记忆,而现在是周三的十七点。
“我,我回来了。”哲仁低头说。
“衣服怎么脏了?”王展晖望着他的膝盖。
哲仁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只想着赶紧上楼,离他远一点。
“……可能在哪里蹭到了。”
他垂下眼睛,正准备上楼,身后传来冰冷的嗓音。
“先去洗澡吧。”
浴室里,哲仁正冲着澡,头发上的洗发水泡沫还没冲走,他眯着眼睛透过淋浴间的玻璃,模糊的看到人影,接着淋浴间的门被打开,王展晖拽着他的肩膀和手臂将他从里面拖出来。
他害怕的大声喊叫。
“再喊,我将你就这么光溜溜的扔出房子。”
王展晖的衣服被溅起的水打湿,而与狼狈外表不符的表情阴翳而冷静,他将哲仁推入浴缸,摆出跪姿,用浴衣腰带捆住哲仁的手腕,绑在浴缸的水龙头上。
接着,熟悉的皮带声撕开空气,留下骇人的撕叫。
“不要,不要,不要……”哲仁哭泣着重复哀求。
湿漉漉的身体,被皮带接触后,发出格外清脆的声响,在空中激起一阵水花,哲仁的腿狂乱的扭动着,脚趾弯曲蜷起。
泡沫流入眼睛,刺痛着,哲仁侧过头,咬着自己的手臂,想以一直以来的懦弱来承受。
然而很快的,他意识到,这与在健身房,或者书房的鞭打不同,王展晖并没有尝试在其中获得快感,力道已经失控,凌乱而失去准头的落下皮带,有些甚至落到了哲仁的肩膀和小腿上。
这是一个疯子,在对他进行彻彻底底的殴打。
濒临极限的哲仁,歇斯底里的对王展晖喊叫出:“混蛋!杀了我吧!”
空气的悲鸣消失了。
几分钟的空白,哲仁的感官被皮肤上火辣的疼痛填充着,没有王展晖的靠近,没有他讽刺伤人的语言,似乎他独自一个人在加州高档别墅浴室的浴缸里跪着。
不,不止如此,妈妈,爸爸,弟弟,在离他一万公里,时差十六小时的远方……或许他们根本不存在,或许从头至尾只有他孤身一人活在世上。
手上的捆绑被解除了,他失去了支撑,下一秒就要跌入自己失禁泄出的秽物里,有一只手接住了他,扶着他,让他向相反的方向靠着浴缸壁,紧接着,花洒散开了水,落在他的脸上,胸口,冲洗着他的下身,花洒的水压调整到柔和档位,如同温柔的手,抚摸着他私密的位置,他太虚弱了,连遮掩和躲藏的意愿也没有了。
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无法照顾自己的婴儿,活在他不能适应的成人社会里。
哭泣的开始是没有眼泪的,他的表情逐渐扭曲,尽管他不想崩溃,但掩盖不了的呜咽逐渐冲破了咽喉的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