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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庆虎虽然早知战死好过被俘处死,也在耳闻同僚被活活坑杀之后,有过短暂的庆幸。
但任他早有准备,仍未曾想到此间炼狱般的生不如死。
宋军兵败汴京城下之后,散落的几个零星兵团又被金人分而击之。待到罗锦晟所率的兵马被剿之后,赵庆虎等人才知道整个皇族已被金人所掳,几乎金人所有营帐之中都囚有皇室妇孺,上至太后下至普通嫔妃,无一不日夜受金人折辱。而赵氏男丁更是被金人一路屠掠,或尸骸遗地,或被充贱役。
至于罗锦晟未过门的妻子,济阳帝姬,被金国四皇子所胁,收入帐中。
他们原以为帝姬被收入帐中已受辱,可现在才得知,帝姬被完颜元杰好好奉养着,软禁军中。
而那金军中奉为武神的完颜元杰,心头所要,欲念所指,却是一介男子,帝姬的未来夫婿。
这是赵庆虎被人似牵羊一般栓于完颜主帐之中整整一夜之后,才被迫承认的事实。
他听得完颜元杰日弄得尽兴之时附在青年耳边道,“每遭都督令孤出得一次阳精,孤便令那帝姬多活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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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庆虎一向睡眠极佳,以前不管白日里有什么大事小事,只要后脑勺一沾枕头,立即鼾声震天。
年轻时警队训练,所有队员都不乐意与他同屋,臭袜子可忍,扰人清梦不可忍。
可是赵庆虎这一夜真正辗转反侧,如历酷刑,若是还像当年集体生活时有人在侧,会看见他身下床铺早已被汗浸得透湿。
第二天早上,整个单人间里响彻了空洞机械的闹铃声,三遍,四遍,仍无法将他唤醒。
这平时刺耳如警笛一般的声音此刻对赵庆虎而言却仿如蚊鸣,充耳不闻。
赵庆虎沉在更深的梦里,那梦境超乎他所有人生的常识和想象。
直到过了上班时间很久,他才蓦的睁开遍布腥红的眼睛,那对眼睛里充斥的是濒临极致的愤怒与恐惧——
“X你妈的!住手!”
他清醒前的梦境像回放的电影胶卷,帧帧清晰地刺入他眼前——
那大帐之中充斥着雄性精水的味道,可是经过一夜,赵庆虎的鼻子早已熟悉了这淫秽的气味。迫于眼前的活春宫直播了整整半宿。下半夜篝火昏晦,帐中悄寂,只有完颜元杰饱餍之后的轻鼾声。
赵庆虎孤零零被缚在黑暗之中,半身冰冷,半身火热,眼前铺陈着青年的肉体,俯在塌上,陷入皮草之中,只露出未被男人压着的一勾莹润诱人臀线。
完颜元杰的阴茎还插在里面……到最后,赵庆虎脑子里面回响的竟然只有这个想法。
赵庆虎就在地上被腹内绞转腾升的欲火焚绕着,半梦半醒的空坐了整夜。
次日清晨,他打着瞌睡被一阵声响惊醒,抬眼望去,下腹本已经萎顿的阳具又逐渐昂扬起来——
那蛮子昨夜抱精守元,大约只泄了两三次。此时外间天光放明,晨光初熹,落入帐中。男子拥着赤裸的青年,眸眼微睁,大掌在腰臀线上轻拂而过,下身轻松地再度昂扬。
此刻仿佛是想着无需与人观赏,男人毫无犹疑,粗暴地拉起青年的臀背,对准肉缝,挺身后入。
青年被揉搓折磨了一宿,还犹在沉睡,此时又被粗暴插入,好在那穴中仍残留着昨夜的精水,不觉涩顿。
男人微眯着双眸,恹恹地享受春宵晨起的愉悦,下身裹着自己男根的翘臀在晨光下一览无遗。
他一手掰开臀缝,光线就落到交合之处,微芒毕现,甚至赵庆虎也能清晰的看见那壮硕的肉根被处子般润泽的一圈红润软肉包裹着,吞吐着,挤出来昨夜狎亵遗留的体液……
男人情致更涨,晨间也无甚花招,只想着发泄欲望,一手捉了罗锦晟腰臀,一手“啪”一声落在另一侧臀肉上,同时沉醉的霍霍大干起来,每每日顶到最深处。
这般大开大合之下,罗锦晟才似有些幽幽转醒,可只乏力的趴着,任由他奸淫,毫无反抗之力,只喉咙又传出隐忍痛楚的声响。
赵庆虎也又一次开始痛苦地在地上搓磨起来,却无从消解自己的欲望……
就在此刻,像有人在耳边浅浅耻笑着,轻佻地打了一个响指——
赵庆虎陡然醒转,眼前仿佛还是那起伏不休的胴体,甫能动弹的身体第一反应是一把往下,握住燥热难耐的阴茎,下意识的边骂边弄。
“X你妈的!”赵庆虎全然顾不得自己涕泪交加的模样,终于低吼着将憋了一晚的欲望喷发出来!
这燎原了整晚的欲望直令他紧闭眼,咬着牙,打了好几次手枪,手掌搓红,才喘息着少许平复下来。
冷静一些后,他第一反应是自己疯了,得联系队医对大脑进行深度治疗,赶紧消毒杀菌才行……
可他的手指刚伸出去,还未碰到通讯键,又在半空中顿下来。
单人间里晨光明媚,除了浃湿的床铺,那梦境里的所见所感仿佛潮水一般退去。
赵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