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不太主动与欧阳耀说话,在当晚回去的车上,他显得更沉闷。
“你今晚来我的房间,”红灯的十字路口,欧阳耀说。
流年的手枕在脑后,双腿大张着,眼睁睁看着欧阳耀仿佛例行公事,将震动的跳蛋一个接一个的放进自己的肠道。
欧阳耀抚摸着那无需附加刺激,就被体内玩具激的不住抖动的穴口,触碰后它像被电到一样的弹动收缩。
他俯下身亲吻在流年带着青草芬芳微张的嘴唇上。
“忍住,射出来的话就换你最怕的电流棒。”
流年的眼睛恐惧的睁大。
欧阳耀将电线连接的四个控制器全部拨到了最大档,水雾蒙上了流年明亮的眼珠,他的大腿内侧抖个不停,只是切换了几秒,就抗拒不了的想要将腿并拢。
“我还有一些事没处理完,大概两个小时,你做到的话还可以给你一个奖励,”欧阳耀掐了掐他小小的粉色乳粒,受痛的胸口挺动,阴茎向上弹了一下,“继续你的大学课程。”
那是被欧阳耀调教的极度敏感的身体,十八岁的男孩性欲旺盛,四颗跳蛋在充满电量的情况下,像淫乱的小魔鬼不知疲倦的挑逗着防线脆弱的快感带。
流年的身体上覆盖了一层粉红色,手指想去抚弄半勃起的阴茎,腿部想用力夹紧渴求抚慰的性器,但他不能,在难以分辨快乐和痛苦的欲望中折磨着。
欧阳耀很快发现受到折磨的并不只是他的性玩具。
那具美妙艳丽的修长躯体,发出难耐的哼声,在床单上扭动着。
他的双手用力抓着松软的头发似乎想分散大脑对下体的注意力,可惜,快感是凌驾在一切感官之上的核心,一旦被挑唆,就会占据难以被攻略的险峻要地。
他猛地扭转了半身,臀峰轻轻晃动,他抓住了头顶的枕头,用力捏按着,那团软软的东西变换了各种造型。欺负枕头显然没有用,感官在跳蛋的煽风点火下,丰富的神经元变成了一根根快感的烟花,在没有额外刺激的情况下,无法计数的导线依然逐个自燃了,五彩的烟花在感官的银幕上斑斓四射,他被细小而密集的火花覆盖了,烧灼了,照亮了,最本能的自己即将要被释放。
但他不能,他还是个人,比起几十秒钟的快感,他要得到的更久更多。
流年像负气的孩子,自暴自弃的挥动所剩无几的力量击打着床垫,他扭动身体,在床上翻转着,不知是被床单摩擦到或者是血液的加速流动,他的胸口,大腿,颈部越来越红了,但是他始终不敢收紧腿部,唯恐碰触到自己的下体,即使这样克制,囊袋却兀自胀大,越来越红。
穴口在性器下轻微的颤抖,甚至像独自在翕动,仿佛渴求被贯穿……
欧阳耀拿着电脑和今天必须做决定的文件进入与卧室相连的书房里,躲开自己埋下的火药。
两个小时不到,欧阳耀听到了门那一头传来的哭声。
打开门时,流年的射精还未结束,最后一小股白色浊液射在他粉红色大腿的内侧,肌肉轻微抽动着,他挺起了胸绝望的抬头看着自己缴械投降的阴茎,悲伤的哭泣时不时被粗重的喘息打断,他的眼睛红红眉头紧蹙,仿佛那个贪图性欲享乐的自己伤害了另一个自己。
“偏楼里太无聊的话,”欧阳耀为他抽掉了下体的玩具,跳蛋在滑出穴口时,依然恪尽职守刺激着此刻敏感的流年,激起他轻微的颤栗,“你可以看大学课程的教材解闷。”
参加晚上的派对就让流年难受的很,欧阳耀又在给了他希望后剥夺,流年不敢对他发火,翻转身体,将整个面孔埋在被他蹂躏千百遍的枕头里,双手抱头哭的肩头耸动。
实在委屈,也实在可爱。
欧阳耀拍了一下他翘起的屁股。
流年吓了一跳,停止了哭泣,爬起来,沉默的跪在床上。
欧阳耀摸了摸他红肿的眼睛:“委屈吗?对什么感到委屈?”
流年摇了摇头。
“刚才让你疼了吗?”
“不疼。”
“爽吗?”
流年的脸红了,忍住的眼泪又逐渐充盈着眼角,明知道对方在戏弄他依然回答了:“……爽。”
欧阳耀差点要笑出来。
“是怕电流棒吗?”
流年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你哭什么?”
“……我不想变成一件家具。”
“家具?”
“如果我要一直一直待在偏楼里像一件家具一个摆设那样活着……”流年抬起头,“大哥,你把我打碎吧,凉真说,打碎了就不会难过了。”
这两年多,流年所遇到的事大都令他难过,突破他承受的疼痛,违背他天性的孤独和寂寞,拥有过又被剥夺的美好,他看到这世界狰狞凶残卒不忍睹的真面目,现在连将来也没有了,他想,为了母亲他不能自杀,那么不如彻底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吧。
他不就是一件性玩具吗?
欧阳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