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东宫蹉跎多年的贾选侍一朝翻身,短短一旬之内连升两级,被太子亲赐封号擢为顺承徽,这个消息一经传出,不仅东宫中隐有暗流涌动,便连那位高踞龙椅之上的九五之尊,听了这个消息也足足愣了好几秒。
“贾……荣国府贾家?”思索了一会儿,元康帝看了眼桌案上被沾污了的奏折,抛开朱笔走到另一边,接过梁司捧过来的温热软巾擦了擦手。这时一个小太监捧着个镂空雕花的漆箱上前来,梁司打开铜锁翻捡一下,从中拿出了一卷画轴,恭恭敬敬地奉到了元康帝面前。
元康帝打开画轴看了看,这是一幅小像,画中女子鬓发如云,容貌端丽,完全符合他为太子挑选女人的标准。只是看了眼画像右侧标注的这名女子的生辰八字,他不禁皱了下眉,将画轴丢回到梁司的手上。
“此女比太子还大了一岁?”他问。明明语气平缓,不知为何梁司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赶紧眼观鼻鼻观心,平平道:“顺承徽于二十三年入宫,原为凤藻宫掌书女史,二十六年被选为司寝女官赐入东宫,太子殿下临幸后册其为八品选侍。”
“原来是司寝女官?”元康帝一愣,回忆了一会儿想了起来,“朕记得,当初朕赐入东宫的八名女官,太子似乎只临幸了两人,这贾氏便是其中之一么?”
“回陛下,正是。”顿了顿,梁司补充道,“另一女柳氏侍寝后同样被册为选侍,二十七年又擢为顺常,此后未有再晋升。”
元康帝闻言点点头,又望了眼那漆箱,梁司会意,立刻将漆箱拿了过来。元康帝将箱中画轴一一取出,仿佛漫不经心般地翻看了一遍,同时听梁司详细讲解了一遍这些东宫妃嫔的晋升史。因太子尚未大婚的缘故,东宫中的妃嫔其实不算多,位份也算不上高,因此,除了在听梁司讲到悦承徽和丽承徽的时候微微皱了眉,元康帝倒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现,只是在听完以后又将视线投回到贾元春的画像上:太子一旬之内接连擢升此女两级,这在过去是从未有过的,何况此女自四年前入东宫起便一直备受冷落,如今又是怎样重获太子宠爱的呢?而且这个位份,要知道,除了太子最为宠爱的静宝林外,承徽这个位份已然位居东宫的第二把交椅,原本列位期间的一共就只有三人,便是两位郡主的生母悦承徽与婉承徽,以及入宫后颇得太子宠爱的丽承徽。而今,太子擢升贾氏为顺承徽……
命人将漆箱收起,元康帝在房间中来回踱上两步,突然问梁司道:“老四和老五与妻子相处如何?”
梁司想了想,斟酌道:“时日尚短,还看不出来什么,不过四殿下向来严于律己,行止起居据说与婚前无异,婚后第三天便回上书房读书了。倒是五殿下近来流连内帷,看来是要等到婚假结束再回上书房了。”
元康帝闻言一笑:“老五居然还是个多情种子,看来苏家的女儿与他相处得不错。”
想了想又道:“太子身边侍候的人还是少了些,老四的媳妇儿看来也不太贴心,还有老大和老三,前年选秀因为合适的女孩儿太少,后院儿里都没进人。正好今年又要选秀,惠妃之前还说要给老八挑个合心的皇子妃,还有老九老十,十六岁也不小了,便是今年不大婚,像老四和老五这样挑中以后隔一年再办也使得。”
梁司微微躬身,以示自己记住了,同时等待着皇帝的下文,结果等了半天不见皇帝再说话,他不禁悄悄拿眼去望,却见皇帝摩挲着指间的红宝石戒指,半晌才又道:“朕看东宫的妃嫔,旭儿怕是不大喜欢那种刻板的闺秀,既如此,正好今年需要指婚的宗室比往年要多,选秀的范围不妨便扩大一些——等过了初选,你便传朕的旨意给太子,让他在秀女里面好好挑上几个合心的。”
虽然元康帝对太子一向宠溺,然而这种太子挑拣以后才给皇帝……梁司垂下眼皮,暗暗觉得养心殿那位跋扈惯了的恐怕是意识不到这样有什么不妥的。然而,皇帝现在宠爱他,所以不会觉得他有哪里做得不好,但万一以后,皇帝不再宠爱他了呢?
——恐怕曾经的亲昵,最终都会是僭越了罢。
并不知道昭德宫中那对主仆复杂的心思,此时的太子无暇他顾,正一只手拿着朱笔,另一只手则在五弟光洁细腻的脊背间温柔爱抚,态度亲昵地平复下青年若有若无的战栗。
“乖,别动。”他轻声说,提笔在五皇子的肩胛之下慢慢地画了两笔。
青年趴伏在桌案上,赤裸的身体与漆黑的桌面相映成趣,更衬得他肤白如玉,有种少年般的弱质纤纤。他的身后站着衣着齐整的太子,宝蓝的绸缎上绣着腾飞的金龙,下摆掀起,狰狞的巨物牢牢地锲在青年紧致的肉穴中。
这场情事才刚刚开始,太子神色轻松,周身上下不见半点狼狈,而五皇子虽然身无寸缕,穴眼中又含着一根大家伙,但因为有充足的润滑,倒也并不显得多么吃力,只是因着心中羞愧,兼且那巨大的家伙锲在体内着实存在感强烈,他不禁胀红了脸颊,闭着眼急促地喘息起来。听着五弟可怜巴巴的小口喘息,感受着他湿软后穴的殷勤服侍,太子轻笑着向前顶了下,准确无比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