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离闹钟响还有十五分钟,舒荨在鬼压床般的睡眠中意识逐渐回笼,感受到胸部传来酥麻的痛感,甫一睁眼就给她吓了个神清气爽,只见萧明月的小脑瓜枕着她柔软的胸脯睡得正酣,嘴巴里还叼着她的一只奶头,正在无意识地做着吸吮的动作。
奶头是粉的,唇瓣是粉的,舒荨莫名觉得眼前这一幕纯洁又色情、无辜又邪恶。
“不要这样子啊,我可不是你妈妈啊!”舒荨既尴尬又惊悚。
正在舒荨脚趾快把床单抠破之际,萧明月却幽幽转醒,大发慈悲地松了嘴,复又仿佛是没有吸过瘾似的,又对着惨兮兮的奶头连舔带咬地咂巴两口,方算是过足了瘾。
“别装睡啦!嘴巴都快抿成一条线啦!”萧明月瞥了一眼肢体僵硬、状似英勇赴义的舒荨,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巴,仿佛真吸出了什么令人回味无穷的东西。
“别这样,求你了........”一想到一个小时以后她们俩还要在同一间教室上课,舒荨就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然,她没有找到。
“别哪样?”萧明月戳了戳饱蘸口水颤巍巍挺立着的淫靡奶头,恶劣地笑:“不喜欢这样吗?可是它好像很精神耶!”
“呜!”舒荨像小兽一般呜咽了一声,她真想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起来,但显然萧明月此刻对自己的奶头很感兴趣,她可没这个胆量打断对方的兴致,只好扯过枕巾盖住了脸,假装自己没有白日宣淫。
萧明月跟在舒荨屁股后头排队,前面是乌泱泱一大串,都在等这家的豆浆油条。
炸油条的油是黑的,活面的大叔手指甲也是黑的,天哪,大叔刚刚是擤鼻涕了吗?那块布不是餐布吗?还、还、还可以当鼻涕纸?
萧明月眼花缭乱,恨不得拔腿就跑。
“老板,一杯豆浆,两根油条,豆浆要热的,谢谢。”
舒荨捏出一根油条,把剩下的递给萧明月:“趁热吃。”
似是看出了萧明月眼里的嫌弃,舒荨又小声加了一句:“这个、这个是不怎么好看,可是很香的,油水还多,很顶饱的。”
萧明月瞄了一眼舒荨手里的油条,硕长的一根,还冒着热气,像是刚从舒荨逼里抽出来的热腾新鲜的按摩棒,颊上快速飞上一抹红,她一把扯过早餐袋,是个自顾自恼羞成怒的样子,恶狠狠地道:“你怎么就买了一杯豆浆!”
舒荨还是个低眉顺眼的样子,显然是习惯了眼前这人的喜怒无常,她淡淡道:“我前两天刚喝过,不需要补充营养了。”
萧明月的心脏短暂抽搐了一下,然后是一股苦涩蔓延开来,该是什么样的人才会靠油水顶饱、把一杯淡豆浆当作不可多得的营养品呢?
手中的豆浆油条千斤重,是一片汪洋一座山,隔在她们之间。
“这种东西我才不要喝!那个大爷直接从袋子里舀的黄豆扔到豆浆机里,都没有洗!”
萧明月作势要把豆浆扔掉,果不其然舒荨给接了过去。
萧明月暗暗得意:“不愧是我!”
“不喝也别浪费了呀。”
舒荨半是责怪的扫了萧明月一眼,只一眼,萧明月觉得自己被这一记眼风迷得七荤八素,恨不得当场倒地露出软软的肚皮。
结果一个不留神,只见舒荨又跑回早餐铺子,对着长龙队尾的一人嘀嘀咕咕,然后兴冲冲地折回来,豆浆不见了,手里倒是多了两张绿莹莹的票子。
舒荨小声地说:“我把豆浆卖给那个急着上班的人了,少收了五毛钱。”眼睛亮亮的,语气里还隐隐有些兴奋,看样子是叼着耗子向主人邀功的小猫咪。?
她的好心被舒荨换了两块钱!
萧明月气得脑壳疼。
于是下一秒,萧明月把油条扔进了垃圾桶,日娘捣老子的骂骂咧咧走开了。
舒荨碰了一鼻子灰,却也没什么情绪,只觉油条躺在垃圾桶里很是无辜又可惜,于是扯掉外层的塑料袋,做贼一般快速把油条塞进书包里,省了中午一顿饭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