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散落一地的假阳具、肛塞、乳夹还有丝袜时,舒荨听到神在天花板上发出一声缥缈的、充满爱怜的喟叹:“唉啊。”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彻底完了。
但也不一定。
在四年前的这个房间里,在妈妈一刀一刀捅向爸爸的那个夜晚,她躲在衣柜里,也曾听到这声爱怜的叹息,如今神谕再次降临,或许像四年前一样,她还能苟延残喘也未可知。
萧明月翘着笨拙的兰花指,捏着一个硕大无朋的假阳具,仿佛捏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将胳膊伸得远远的,她已然恢复了冷静,紫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舒荨,她作出了审判:“你,是个淫荡的人。”
舒荨的表情管理功能似乎已经紊乱,眼神是空洞麻木的,嘴角却颤抖着向上扯,正是一副哭笑不得的难堪样子。
手握玩具的少女因对方的难堪而感到一身轻松,于是假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但没有关系,我早就觉得你是个贱骨头了。”
萧明月捏着假阳具,对舒荨招了招手,仿佛用一根肉骨头引诱一只饿狗,她语调上扬,轻松愉快:“你知道吗?虽然你平素缩得像个鹌鹑,往死了打也憋不出二两屁,但是,沉默又有什么用呢?你不说话,骚气也会从你的眼角眉梢溢出来。毕竟,只有你这种骚货才会连被打时候的闷哼声都像是在叫床噢。”
如若平时被同学用语言如此凌辱,舒荨的内心也是“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踟蹰不敢言”,然而,如若是对方是客人的话,舒荨甚至还会学那母狗犬吠两声助助兴。
舒荨的灵与肉彻底分离了,这有助于她逃避痛苦。
于是,此刻坐在她床上的,不是她的同学,而是她的客人。
于是,像曾经在每一位客人面前一样,舒荨四脚着地,爬了过去。
舒荨依偎在萧明月的脚边,摇晃着柔软的腰肢,将双乳送到萧明月的膝盖上磨蹭,努力仰起小脸,去蹭那乌黑油亮的假鸡吧。
“不要说出去好不好,不要说,不要在学校说,我给你玩好不好,免费的,不要钱的,”舒荨的乳尖快要磨掉了皮,舌尖也不甘落后,很是卖力地舔着假鸡吧。
舒荨又爬到地上散落的玩具堆里,扒出一根皮鞭叼在嘴里,复又连滚带爬地折回来,像一只邀宠的狗儿一般,舒荨将皮鞭整齐摆放在萧明月的脚边,然后伸出稚嫩的舌尖,舔了舔萧明月洁白光滑的小脚丫:“你打我吧好不好,不要生气了。”
似乎有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到萧明月的脚背上,痒意蔓延开来,一条稚嫩的蛇在游走。萧明月一把薅住舒荨的马尾辫,逼迫她抬起头来,她想看看这个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真切切地哭了。
没有,她没有哭,她的嘴角弯弯,眼睛弯弯——一个柔柔的笑。
果然是幻觉啊,萧明月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浪货一直很经得起玩的,皮肉结实,怎么打也打不坏,她实在难以想象舒荨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
萧明月审视着眼前的浪货,浪货的脸色单纯,比宠物还天真,可屁股却在孜孜不倦地扭着,仿佛空气在操她,像什么呢,像是长在墙根里刚被醉鬼浇了一泡热尿的洁白雏菊,激猛的尿柱洗刷得它熠熠发光,腥臊的热气熏蒸得它白里透红。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雏菊是无辜的,但雏菊满可以被如此对待。雏菊被尿液噎得颤巍巍得摇头,醉汉只是弹了弹鸟儿扬长而去,留下一句不必谢我。
萧明月的心中升腾起一股凌虐的快感,还想什么呢?干,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