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要么给我全部的爱,要么让我去死</h1>
皇帝尚年幼时,还是东宫里尊贵不知愁的太子。父皇从不对他严厉,也不对他管束。每当他读起《史记》时,总会迷茫自己是该庆幸还是沮丧。
还好母后是个才女,把他从迷茫中拉了回来,抽正了脊骨。
父皇荒废朝政多年,当了多年的甩手皇帝,亏得皇祖父勤奋治理留有良臣,江山才不至于被蛀虫啃食殆尽。
还记得当他十五岁开始太子监国时,那才是真正五年的傀儡日子。
他幼稚愤怒过,冲到清心殿要找父皇给他撑腰,要父皇把那些钳制他的“坏虫”统统拔除。
可等他走到清心殿,只听到琴瑟和鸣,女子娇笑。
这还是清心殿吗?
他从殿内往远处的看去,那是一片桃花林。
正值桃花时节,芬芳飞舞,一地落香。
父皇弹奏着古琴,有嫔妃执剑作剑舞。
倒脏了那把帝王古剑的清辉。
他默默回了东宫,开始布局起最卧薪尝胆的计划。
在父皇殡天之后,他用那名嫔妃为古剑祭了器。
也算有始有终,不冤了她。
而眼前的情景让他一度失神。
“皇上,臣妾以树枝代剑,皇上可看好了。”
他仿佛听到有琴音响起,却是金戈铁马踏着冰河而来之势。
长长的树枝在空中化为虚影,所执之人一招一式凛冽浩然。
影卫悄然有所动作,却被皇帝用手势压下。
皇帝想着,自己与慧妃相识半年了,虽知道她来自大辽,与闺阁女儿并不一样。
却是第一次感受到大辽人血脉中的战意。
他心中疑窦丛生,围绕着朔茶茶缠绕成茧。
好久没这样锻炼过了,朔茶茶有点虚弱,又十分爽意。
稍没控制好力度,树枝顿时三折断裂。
她笑了笑惰性害人,扔下断枝站直身子,对着廊桥水榭里的那人拱了拱手,十足的侠女样子。
皇帝起身走出廊桥向她走来,却在十步远的地方停下。
朔茶茶的笑容有些僵硬,在灿如芙蓉花的脸上如同霜打。
她能想到会如此,可她终究忍受不了一辈子的收敛真我。
与其平静等死,倒不如轰轰烈烈一声燃烧。
终究能让他见到真正的自己,不亏。
“你就不怕,朕容不下你吗?”
朔茶茶想,能先和他说几句话再死,是不是证明他对自己还是又几分感情。
“虽天地浩大,却早没我容身之处了。”
皇帝虽不知道朔茶茶的过往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心中仍是一痛。
他冷漠的看着朔茶茶:“可若你乖巧,朕容得下你。”
朔茶茶绽放笑容,却有泪珠落下。
“臣妾自认做不了笼中鸟,也受不了心爱人的质疑。”
她复舒处一口气,强打起坚强说:“无忧无虑半年时光,与陛下相处让臣妾似乎就像回到了童年,有很多相似的喜悦。”
“臣妾也以为可以收敛自己,陪伴皇上一辈子。”
“可是臣妾骨子硬,收敛不进去。所以啊皇上,别怀疑臣妾了,这比凌迟还让臣妾痛苦。”
绣花鞋奢华但不禁穿,她蜷起脚趾忍住后脚掌的疼痛,还装作无所谓的倒退几步。
我不敢赌你是否会向我走过来,所以我全部放弃。
皇帝心下如乱麻,他不顾暗卫的阻止走上前去抱起了朔茶茶走进内殿。
朔茶茶有点懵的被甩在床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皇帝就双手控制住她的手腕按在床上。
无论她习武多久,好像都比上男子天生的健壮。
更何况,她根本不想反抗。
“为何痛苦?”,皇帝的眼睛亮亮的,让朔茶茶心慌乱不敢对视。
“因为臣妾心悦皇上,而皇上怀疑臣妾是细作。”
“才半年时间,而且朕与慧妃的相处大多在床上,这就心悦了?”
朔茶茶气不打一处来:“臣妾虽来自豪放的大辽,可就不能有睡出感情这种情况?!”
“况且这诺大一个紫禁城,就皇上你一个带把儿的,臣妾没有别的选择!”
皇帝危险地眯了眯眼:“你还想选择,还想跟朕去江南,原来是想去江南选择。”
朔茶茶愤怒了,胡思乱想也得有个度吧!
“我乌苏勒家族的儿女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
一时嘴快被皇帝逮住了细节:“乌苏勒家族?皇族不是库伏家族吗,就连皇后也是蒙图利族的。”
“你的母妃不是皇后。”
皇帝把她的双手压到她头顶,一只手足以钳制两个细细的胳膊。
他空出手握住朔茶茶的脖颈。
“看来大辽送来了个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