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拾肆.锦帐春(一)</h1>
深青色的被褥间探出了一截莹洁纤细的小腿,好似羊脂明玉雕成的,俏生生,白嫩嫩,小巧的足上五点嫣红的蔻丹,艷得扎眼。
玲珑的脚踝处皮肤薄到近乎透明,在晨曦的微光中如同琉璃一样柔脆易碎,只是上面明显的一圈儿青紫指印掐痕破坏了这份无暇,倒生出些被粗暴对待后的遗憾残缺来。
袅袅昨夜儿被殷瀛洲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大半夜,好不容易哭着求他饶过了她,可睡觉也不能安生,被他从身后半压半抱地搂在怀中,手不容分说地强行握着她的一团乳儿,长腿还特别蛮横地搭在了她的腿上。
她被殷瀛洲大半的重量压在身上,光裸的后背紧贴在他的胸膛前。男人炽烈热烫的温度,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和野蛮原始的力量,将她死死禁锢着。
保持一个姿势久了,总是会难受,可她只要稍微一动,他就算睡着了,也会不满地将她抱得更紧,手还不老实地在她胸前揉捏几下,她直如是被一座又热又沉的火焰山压着,睡也睡不安穩。
殷瀛洲先醒了。
怀中的女孩儿似是睡得不舒服,无意识地将脸埋在枕中拱了拱。
浓密的黑色长发堆在柔弱的肩头,更衬得她雪肤乌发,皎洁若天边新月。兴许是热得,被子滑落到肩头,露出来一大片吻痕斑驳的脖颈。半张脸儿掩在纷乱的黑亮发丝中,一抹丰润的唇红得娇艷欲滴,微微张着,让男人平白涌出想舔吻的热烈冲动。
掌下那团柔腻的乳儿软嫩细滑,摄人心魂,乳尖似是被吸咬玩弄得狠了,即使过了一夜还是硬硬地挺立肿胀着,啄在男人的手心中,还真如小鸟儿的喙一般了。
殷瀛洲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未让自己的手大力揉捏她,只是到底忍不住轻吮着她裸露的肩头,手也从女孩儿隆起的胸前一路滑向软薄的小腹,又游移到挺翘的臀,还重重地在那道缝隙中勾了一下,指尖触感润腻,显见得是还留有昨夜交欢后残留的浊物,更是刺激得他呼吸加重,吮吻袅袅脖颈的力度也不受控制地大了起来。
这一连串并不轻柔的动作引得怀中人不满的轻哼,她不安分地在他怀里弱弱挣扎着,偏又被压得紧,反而只成了在他胸膛前蹭来抚去的,磨出殷瀛洲一身的火。
“心肝儿这是昨夜不够,又想要了?”
他一边亲吻着她的耳后,一边暧昧地顶了顶胯下,那热烫的一根东西已是显而易见地苏醒过来,正不容忽视地抵在她臀缝中,危险地前后蹭着,长指捻搓了下那点红,还坏心地用指甲刮了下,更是让袅袅颤着身子抖了抖。
“唔唔……不要刮……”袅袅无力地推阻着他的动作,男人好像格外中意她胸前的两团软肉,只要两人独处,即使他并不想要她,白日里也常不顾她的反抗,将她衣襟扯开,将这里揉掐得一片红紫痕迹,坠坠的胀痛难忍。
尤其是那两点红,每每尽是粗鲁暴虐地吸咬拉扯,折腾得那里又疼又麻,蹂躏到要破皮似的,甚至连最柔软的绸缎制成的贴身肚兜蹭上去都是火辣辣的刺疼。
她一个好好的未出阁女儿家落在他手里失了清白,有家不能回,还被他由着性子肆意狎弄亵玩,更何况她还曾救过他,没有她,怕不是他早也饿死了!
这样一想,袅袅便不禁生出几分委屈,怨他对她毫不怜惜,手下用力掐了下殷瀛洲的手背,口中不耐地抱怨:“别捏了呀……磨着痛死个人………你、你离我遠着点儿!”
殷瀛洲附在她耳边闷闷地哼笑了声,任她掐着,还是揉了一把她的奶儿,又一边舔着她精致洁白的耳垂,一边悠悠地来了句:“雪里红梅春未透,万树琼枝作烟罗。我这句诗作的如何?”
男人的气息炽热地喷拂在袅袅触感敏锐的脖颈处,他还时不时地故意用新生的胡茬搔戳着她颈后柔细的软肉。
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久经人事的身体根本受不住他这般作弄,身体深处里昨夜那被粗鲁强硬地贯穿、撑开、填满,战栗失控的绝顶快意再度被唤醒,碎碎的酸软酥麻如一条吐着信子的小蛇从骨头缝里妖娆地钻了出来,转瞬间已是游遍全身。
再听到他好端端地突然作起了诗,按着他喜欢逗弄她的恶劣性子,明显是别有深意,袅袅的脸立刻一片火烧,身下羞人的地方已是渗出了熟悉的粘滑热液,她压根不敢看他,只将脸藏在被子中,细细嘤咛了声:“我不知……”
“这句你不知,那一点红梅玉雪娇呢?寒梅点缀琼枝腻呢?秦大小姐饱读诗文,想来诗的高低评判总是会的罢?”
殷瀛洲不想放她当鸵鸟,强忍着笑,半压在她身上,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颊边,火热的手掌还暗示性地在她胸前抓捏了下,非要她说不可。
就算是兔子急了也要咬人,他这般逼迫她,真是佛都有火,土山生生气作了火山。
袅袅恨声娇斥:“你起开,重死了。”说着在他身下奋力挣扎着,想要起床,身子一动,四肢百骸便一阵的酸痛难受,尤其两条腿,简直不是自己的了,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