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的发劲显出凌厉的美感,熊烈下意识动了动手,有点痒。
“来人!”
很快,有人在帐口应声。
“熊将军喝醉了,烦请你们将他送回营帐。”熊烈听到这句话,感觉自己被人架起往外走去,他费力回过头,看见将落下的帐帘里陈一苟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死死盯着自己。
再醒来就是宿醉后的晕沉,熊烈用冷水冲了脸,很快精神,向主帐去的路上,兵士们看他的眼神都透着一股怪异,熊烈不解,刚入主帐就被霍忠搭肩,哈哈大笑的问他:“听说你昨晚醉到连帐都走错,跑到军师的营帐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句话唤醒了熊烈的某些记忆,比如那种柔弱无骨的触感,比如有些绮丽的视觉冲击,熊烈的大拇指不经意间擦过食指和中指。
啧,有些痒。
这一切在陈一苟抵达主帐后更加汹涌,好些人上去同陈一苟讲这件事,顺口替他道歉,霍忠更直接,推着熊烈到陈一苟面前,众目睽睽之下,熊烈也不免有些脸红,说话都不利索,陈一苟顺意阻了他的话头,向其他人表明不会在意。
今日商讨熊烈心不在焉,时不时瞄一眼陈一苟……的手,喉头轻动,感觉那种莫名其妙的痒意更重。
数日略过,熊烈没忍住,这日午时去了陈一苟的营帐。
“熊将军,有事吗?”
千篇一律的开场白,把熊烈心里的渴望去了大半。
“那日醉酒,打扰军师休息,来向您赔个不是。”熊烈说着,不经意间又注意到陈一苟骨节分明的手,好看的扎眼,肤色倒是同那日的足相近……
“呵!”陈一苟嗤笑出声,把书丢掷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熊烈恍然从脑里的幻想清醒,对上陈一苟那双似笑非笑的眼。
“想来熊将军是忘记了,那日你问我有何得罪,倒不如告诉你,从前你听军中盛传的谣言,义正严词的训斥那些兵士,回头见我,神色却是半分不比他们差,你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手段,确实是……”陈一苟还是没说出最后那句话,起身走到熊烈跟前,微微将头偏到他耳边:“熊烈,你最恶心。”
比起那些直言直语的鄙视,你这种表面上打抱不平,心里有其他心思的人最恶心,像极了陈府里那些饕餮恶狗,撕扯你的肉还嘲笑你的无能。
熊烈不知道自己怎么出了陈一苟的营帐,回过神只有漫无边际的心慌,他想解释,又不知从何开口,因为陈一苟说的都是事实,但他现在已经改了,他没有这种想法了,他可以为之前的轻视道歉,他……
可惜,陈一苟不需要,不接受,也不相信。
挑明后,两人的交集更少,陈一苟是不想,而熊烈是不敢。
谢赢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怪异,私下里找熊烈谈话,话里话外都是让他消除心里那点偏见,别动不动就虎着一张脸吓唬人,熊烈心酸,原来他当初这般明显的嫌恶被所有人看在眼里,那陈一苟又是以何种心情承受这一切的呢?
熊烈越想越难受,越难受就越注意陈一苟,等他反应过来,早已经把人揣进了心里,根深蒂固,解不开躲不掉。
于是,愈发殷勤的人频频在陈一苟面前露脸,散步能遇到,吃饭能遇到,闲聊能遇到,连他方便也……
陈一苟怒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没有完全褪下的亵裤被陈一苟慌忙提上,盯着那片丛林藏也藏不住突兀露出的半个头发火,熊烈不好意思的起身,心里却在叹息一闪而过的半个屁股圆圆滚滚、白白胖胖,
嗯,手有点痒。
以极其别扭的方式走到陈一苟面前,熊烈的脸还烧着,温度根本退不下去,挣扎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陈一苟气哄哄的推开人,兀自朝营地的方向走去。
“军、军师,你还没撒完呢,你继续,我帮你望风。”
陈一苟的呼吸陡然加重,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还望风,你当我是女的吗,那二两肉谁没有,用得着你大张旗鼓的叫嚷?
猛吸一口气,陈一苟回头:“不好意思,熊将军,我不着急,或者是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才这般忌讳,需要我帮你望风吗?”
陈一苟问的情真意切,如果忽略他咬牙切齿的语气的话。
“啊?啊啊……我不是,不不不我没有,我、我只是、我想……”
看着他恍若三岁小孩的回答,陈一苟翻个白眼,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去,步伐尤其急切,好像身后有猛兽追赶。
熊烈丧气的低下头,好像自己办砸了谢赢的吩咐一般,失落委屈。
往后,陈一苟尤其注意熊烈,就怕他什么时候再冒出来搞个乌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熊烈在他面前出现的几率高的不正常。
陈一苟合理怀疑,熊烈要谋害自己。
他一忍再忍,终于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把立在营帐外塑造恐怖氛围的人一顿暴揍,随后喘着气问他到底要干什么,要动手就干净利落点,耍什么心里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