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不上滑稽,可是仍旧让南北想笑。
不可以,自己不能喜欢上他。突然内心里出现了这样的声音。南北不知它从何处来的。想要追寻声音的来源也是徒劳,至少在每一次她失神想起石成礼时,她都失败了。
或许越是故作冷漠的人,他的内心就越温暖?南北是这么猜测的。她对石成礼的好奇心从这次活动时开始就一点一点逐渐增加。不过对方一直都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偶尔发现南北探究的视线也一并当作没看到。
晚上回家,南北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夏侯择和都宁宇都感到纳闷,他们俩想方设法地逗南北开口,但是南北的反应还是十分敷衍,整个人心不在焉的。
忽然,南北自顾自地开口,“夏侯择,你不也是高二吗。”跟石成礼同一年级,再怎么知道的也比自己多得多,问他不就好了。但是都宁宇那孩子前脚才传达了她姥爷“不准早恋”的命令,后脚要是听到自己打听另外一个男生,还偏偏是跟他打过架的男生的名字,估计他是又要生闷气了。于是她决定晚上在网上找夏侯择打听。
“是啊,怎么了?”夏侯择有些纳闷,他都读高二快一年了,南北居然才在这最后的两个月回过味来?这反射弧也太长了点。
“你明年升高三,加把油。”南北随口敷衍道。
这一说倒是把夏侯择给说蒙了,他次次年级第一就没变过,突然被一个小孩子督促好好学习,怎么都怪怪的,而且他也没做过什么让南北会担心自己成绩下滑的事情吧?这又是在说什么呢。“哦。”他心情复杂地答应了。
都宁宇一直在旁边皱着眉头盯着南北看,刚刚还因为没看路而撞上了旁边的电线杆,他只是不动声色地揉了揉撞得发疼的额头,继续跟上他们的脚步。
南北居然会没有问他被撞得疼不疼,都宁宇的胸口突然很憋闷,眼眶也开始发热了。他委屈地扁着嘴,刻意不跟他们同一排走路,而是落后二人半步。
“你跟石成礼熟吗?”南北回到家后就拿起手机给夏侯择发了这条信息。
“一般。话说你刚刚在路上就一直惦记着这个祸水是吧?”夏侯择看到那个名字时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对石成礼的印象绝对算不上好,但是也说不上是讨厌他。
“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我还挺好奇的,感觉他很有意思的样子。”
“男的。活的。”夏侯择的回复很简略,因为他对石成礼并不感兴趣,所以没有认真地观察过他这个人,但是就算知道更多的细节,他也不想贸然告诉南北。
谁也说不清那石成礼之前是不是也是因为看自己不顺眼而刻意挤兑自己,要是他对其他学弟学妹更温柔呢?思来想去后,夏侯择不打算对南北说自己的看法。
人总会对喜欢的和讨厌的区别对待。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些!具体点啦!”
“学习比我认真刻苦,为人也很固执……执着?认真?就那个意思,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了。”夏侯择捏着自己的鼻梁,无奈地在键盘上敲打着。
“那不是跟你一样?”
“你胡说!嘤嘤嘤!!人家明明超级随和且平易近人的QAQ”
“您不觉得您自己说这话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么?”
“我不管,人家说没有就是没有啦!南北坏坏!我生气了,哼!”
每次夏侯择插科打诨想逃避某个话题的时候他就会毫无征兆地开始卖萌撒娇。南北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是打心里认为夏侯择比她多吃的那一年饭没有白吃。那家伙就是典型的黑心笑面虎,明明你知道他本人不是那种笑呵呵的老好人,可是又拿不出反驳的证据。
但是他看人确实很准,从小他就会自己挑选合适的玩伴,其他没被选中的人总会被他糊弄过去,怎么都接近不了他的朋友圈。南北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
字里行间中,她能感觉到夏侯择和石成礼的关系并不怎么样,但是夏侯择也不是喜欢挑事的那挂,综合分析看来,石成礼会给他找茬,而夏侯择根本不想搭理他。
石成礼居然有着这样的一面,南北对此的意外大于反感。理智告诉她,她应该相信夏侯择的判断,但是感性却驱使她与自己的内心做抗争。
对于南北而言,不论是喜欢一个人还是讨厌一个人都必须有确切的理由,她不能因为偏见而区别对待他人。
心烦意乱的南北出了房门,她熟练地从茶几底下翻出了南严买给小白兔奶糖的饲料,打开了那个粉色兔笼,把奶糖放了出来。小白兔奶糖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南北,然后慢腾腾地靠近,吃着南北手上的夜宵。
他们爷孙俩只敢在王玉兰睡觉的时候把兔子从笼子里放出来,不然谁被抓到就都是一顿狠批。王玉兰一般等南北回家后就会洗洗睡了,所以她倒是不担心这个点被现场抓获。南严跟她串通好了,等王玉兰睡着就会悄悄起床来玩兔子,所以南北可以很放心的只摸不放回去。
兔子的三瓣唇不停地动着,南北手里的东西也越来越少。她伸出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