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尽心尽力？

    雷克斯觉得这个词可笑极了。他在法尔不满的目光中，再次挣脱对方的怀抱，然后拎起对方的衣领：“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我却觉得，我的诚意足够了，哥哥。”法尔指向对方的脖颈，“你现在能这么对我，难道不是仗着我的宠爱吗？”

    一旦被封魔，雷克斯便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所以，我应该感到高兴吗？”雷克斯气极反笑。

    “至少你揍了我一顿，不是吗？”法尔道，“而且，我能容忍你在我面前关心别的男人，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宽慰么？”

    “你……”

    法尔伸出手，捧上雷克斯的脸颊：“哥哥，我爱你啊。”

    拎着衣领的手明显一松。

    “你为什么不能付出等量的爱呢？为什么不能只关注我呢？”

    “我明明……”

    “明明什么？”法尔道，“不情不愿地和我上床？这就是你所谓的全心全意？”

    见雷克斯目露犹豫，法尔乘胜追击：“哥哥，你不希望我尽快恢复吗？”

    “我当然希望！”

    “那就只听我的话，”法尔坐起身，将雷克斯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腹部，“还是你希望我们恢复到刚见面时的样子？”

    那个冷漠的，视自己为无物的法尔？雷克斯看向面前的自己的兄弟，他似乎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法尔，似乎已经变了。

    法尔笑了，露出一个温和的、纯粹的笑容：“哥哥，你打得我有点疼啊，真是狠心。”

    于是本在盛怒的雷克斯，忽然间感到了歉疚：“我很抱歉。”

    雷克斯本来就对自己的弟弟处处忍让，这次法尔的主动示弱，便让他再次软和下来。他甚至回想起了这段时日以来的相处，除了床笫之事，法尔的确不曾伤害过他。想到法尔期待着自己的救赎，自己却畏缩不前，甚至对法尔感到不满，雷克斯忽然觉得，是自己过分了。

    看到雷克斯露出心疼的表情，法尔满意极了：“没关系的，哥哥。”他亲了亲对方的脖颈，然后接住了雷克斯因再次被封魔而陡然软下来的身体，“反正利息，我会向哥哥讨回来的。”

    贪婪的巨龙，怀抱着他的财宝，心情愉悦地回到了自己的城堡。

    至于雷克斯，想到自己的懦弱和退缩，这头喜欢自责的巨龙，早已放弃了所有反抗。或者说，当法尔说出“爱”这一个字的时候，雷克斯便已丢盔卸甲，任其施为了。但这样的心情，在法尔落到城堡后，不久便烟消云散。

    雷克斯被抵在了墙壁上，身后，是法尔急促的鼻息。

    法尔本以为雷克斯会反抗，但对方只是低着头，问他，能否用翅膀将他们包裹起来。明明是无人的房间，这样的要求似乎有些多余。法尔闻言，却是沉默了。

    “不可以？”

    回答雷克斯的，是巨大的、将他包裹的双翼，活像是蝴蝶的茧，隔绝了外界所有侵害。

    于是雷克斯安心了一般，磨蹭着那坚硬的龙鳞，乖顺地，任凭法尔将自己的衣物剥去。肌肤再次暴露在空气中。但看着法尔的眼睛，雷克斯羞耻之外，却不觉得像方才宴会中那样难堪和痛苦。他似乎从这隔绝的空间内，感受到了法尔的关怀。

    法尔眸色深沉，明明是志得意满的样子，内心却喷薄着愤怒的火焰。果然，他应该将那些家伙残杀干净，一个不留。

    “快点结束。”雷克斯这样说。

    “当然。”法尔强压下血腥的念头，在雷克斯耳边轻笑。

    当然，这是骗他的。

    比任何时候都乖顺的猎物，激发了龙的贪婪本性。

    雷克斯满头大汗地用手撑住身体，才不至于整个人都被压在墙壁上。他修长的双腿之间，是比之前兴奋得多的物事的攻击。他推拒着法尔：“法尔，轻一点。”即使有龙翅作为阻挡，他的背部依旧被撞得通红。

    话音刚落，雷克斯却是闷哼出声，他不由得仰起头，红着眼眶，想将自己的身体上移，却被法尔把持着往下坠落。

    雷克斯只觉得，法尔太过深入了。就像是想要贯穿他一样，让他窒息，让他恐惧。

    法尔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没了节奏和章法，只享受着甬道的柔软和紧致。每一次深入，都让雷克斯头皮发麻，每一次抽离，法尔也不给雷克斯喘息的时间，又是再一次突进，而且是更为用力的进入。

    雷克斯已经站不稳了，他的胸膛急速地起伏，胸前却被啃咬：“疼！”下一瞬，他的双腿被法尔抬起，直接架在了法儿的腰部两侧。原本应该是可以让雷克斯稍微轻松点的姿势，但雷克斯只能呜咽着，紧紧抓住法尔的肩膀，才不至于让自己无力地滑下去。

    法尔的腰部用力地往上顶弄，直至雷克斯受不了地开始啜泣。尽管如此，雷克斯依旧紧紧抱着他的兄弟，两人的胸膛靠在一起，几乎不留缝隙。

    双翼之下，看不见的私密之处，泥泞不堪。

    “够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