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妇人病,经络堵塞,上行不通,导致淤结。
    雨水敲击木窗,昏暗的临街瓦房,一灯如豆。老大夫号过了脉,如是同陆金解释。
    此时陆金扶着遗光,一手托住她的头脸,那半张面皮滚烫,烧的他掌心热胀。
    这可能治?
    他急急询问,眼见盖在额头上的毛巾堪堪要滑落下来,眼神示意站在边上的伙计。
    后者麻利的递过一块刚绞的半干的替换上来。
    老大夫哼了一声,你这后生真不懂事。这婆娘的病我怎么知道。
    不过
    他瞧着这后生因为自己的话瞬间又被点亮的眼睛,喝了口茶,
    小顺,他吩咐伙计。
    把张稳婆叫过来。
    没一会儿,顺子带来一个穿着老蓝布对襟,套着双千层底黑布鞋的老婆子。
    她打扮的利落,一双眼皮耷拉的眼睛精光四射。
    问过几句话,便说知道了。
    要了间空屋子,等陆金按吩咐将遗光抱到床上,她便麻利的开始解起遗光的衣服。
    哎!你莫走。
    张稳婆喊住转身要离开的陆金
    你屋里头的等下还要靠着你呢?
    陆金低头,不敢看床上衣衫半露的遗光,瓮声瓮气的回答:
    大娘有事喊我就行,我就在门口,不走远。
    你这后生,和婆娘娃娃都生了,咋面皮还这么薄。你屋里头这个顶尖俏,皮子这样白,你还不敢看嘞?
    张稳婆喜欢他高高大大,又五官端正,调笑两句,见陆金还站在原地不肯动弹,站起来去扯他。
    真是要用你呢!且站住。
    将人扯了回来,张稳婆麻利的将遗光上衣都解了下来。
    她眼睛一亮,见这女人一身皮肤玉一样洁白,在昏暗的房子里透着莹润的光泽。
    那对奶子又大又俏,形状像个大水蜜桃。
    可惜了!
    张稳婆摇摇头,伸出手往乳腺位置一按,昏迷中的女人低吟一身,蹙眉咬着唇。
    背着床头的陆金听见这声一震,慌乱的转过身来,正看见遗光裸着上身,那稳婆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怎么了大娘?
    你屋里头的情况比我想的还严重呢。这样痛,得有好几天了吧,你都不知道?要让婆娘活活痛死呀!
    陆金听了这话,想起一路上逃命的艰难,遗光一句抱怨也没有,心里愧疚又怜惜,低下头不辩解半句。
    哎,年轻后生什么都不懂。
    张稳婆摇了摇头,心里却对陆金又满意几分。
    这世道打女人的男人,只要能挣钱都叫好男人了。这一个虽然年轻不懂事,可心却真呢!
    她别着眼看陆金替遗光盖上衣服,一双眼睛盯着女人的面容,满目柔情,笑了笑,走出门去。
    不过一会儿,张稳婆提了个篮子回来。
    嘴上念叨:顺子也真是,什么也不说清楚。早知道,东西带过来就不这么忙慌。
    一边说,她一边点了根蜡烛,拿出两个瓷瓶。
    瓶口一开,飘出阵阵刺鼻的酒味,见到陆金看过来,解释道:
    最烈的烧刀子。
    她用酒沾湿了一团棉花,掀开衣服往遗光胸上擦,仔仔细细都擦过一遍后,便将掌心朝烛火上凑去。
    陆金微微睁大了眼睛,见张稳婆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瓷瓶,倒出许多菜籽油,快速搓着手便朝遗光胸口捂去。
    她的手刚一碰到胸部,昏迷中的遗光便尖叫着弹跳了起来。
    陆金一愣,便见张稳婆示意他牢牢压制住遗光。
    掌心该是极烫的,那样娇嫩的地方,想来会受到怎么的痛楚。
    好半天,张稳婆移开了手,那灼人的热度也随着室温渐渐冷却。
    陆金发觉遗光慢慢的安静下来,他稍稍挪过头去看她恢复安恬的睡脸,余光看见那对挺立的胸乳,原本是和她身上皮肤一样雪白的颜色,现如今呈现烫熟了一般的红,有些地方还泛成紫色,肿胀的不像样子。
    他不忍心再看。。
    张稳婆又走了过来,一边往掌心倒着药油,一边解释:
    她应该本来奶水很多,现在好几天没吸,奶水都堵在里面了,所以才会这么严重。等下我要把她的经络通开。会很疼,你可千万要把人抱住了,要是她一挣扎,我手下失了轻重,捣坏了都有可能。涨了这么久,奶子现在可脆弱。
    她神情严肃,并非是危言耸听,陆金点点头,双手撑住了遗光的肩膀。
    一股大力将遗光从黑甜的梦境里攥了出来。
    紧接着,丝丝钝痛像藤蔓慢慢的围裹住了她,意识被唤醒,迎接她的却是一波接一波如潮水般逐渐升级的疼痛。
    啊
    她痛的猛然弹跳了起来,却被两股大力死死的禁锢在了原地。
没有丝毫缓冲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