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个世界最坏罪名 ,叫太易动情div class="imgStyl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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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歌唱着穿行过的号角。
与我的躯体结在一起的如是泪的激情。
被所有的根摇撼,被所有的浪攻击!
我的灵魂无止尽地滚动,欢喜,悲伤。
思想着,将灯埋进深深的孤独中。
你是谁,你是谁?
《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智利巴勃罗·聂鲁达
YOYO走后不久,艾米莉和卢克火速到达了案发现场。
他们本来在度假,艾米莉在电影院和朋友看电影,卢克跟朋友在打棒球。
问明情况,艾米莉和卢克把安德鲁两人送往fbi总部临时关押处,Reid本来也想跟着去,不巧的是刚走出咖啡馆,妈妈的主治医师打来电话通知,说妈妈从疗养院偷跑了,根据定位,此刻正在他公寓附近。
艾米莉怕他妈妈遇到危险,让他先回去安顿母亲。
Reid冲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急急忙忙往公寓赶。
慌慌张张跑进楼道,没看清楚对面有人,“砰”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脑袋“嗡嗡”直响。
“啊!哎呀!”
抬眼一看,对面四五个搬家工人穿着黄背心搬着纸箱,他刚好撞在了上面。
纸箱咕噜咕噜滚下来,砸在地上,大概是封闭得不牢固,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他低头扫了几眼,都是书,有几本还是极为珍贵的孤本、珍本。
滚到他脚边的一本伊莱亚斯·M·斯坦恩的《调和分析》,他之前在图书馆和书店找了很久都没找到这本书。
赶紧弯腰捡了起来,交给面前的人。
“对不起,谢谢。”一个十五六岁的黑人小伙子,接过Reid递来的书,连声感谢。
Reid避在一旁,看着他们收拾好地上的书,走向三楼,这才知道他来了新邻居,怪不得最近总听到楼上有装修的声音。
“Spence,你回来了,我非常非常想你!”走上二楼,母亲站在门口等待,像没事人一样迎上来热情拥抱。
“妈妈,从疗养院偷跑出来很危险,知道吗?”
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以后,母亲有时候任性得像个孩子。
“哦,宝贝,别担心,我现在很清醒。”
一头白发的戴安娜气质文雅,温柔从容。
“好吧,拿你没办法,那就过一段再回疗养院吧!”
Reid见她把随身的物品都带了回来,铁了心要待在家里,叹了口气,拿出手机跟疗养院的医生交代了一下,从门后拿出长柄毛刷,仔细刷着鞋底。
他真的越来越不喜欢出门了,到处都是细菌,令人抓狂。
脱下外套,挂好,摘下手表,仔仔细细地洗了两遍手,打开冰箱开始做晚饭,脑子里乱哄哄的,思绪浮起来,他又给按了下去。
今天的事太过突然,他毫无心理准备。
冰箱上层有盒新鲜的蓝莓,拿在手里,忽然想到咖啡馆里那个女孩吃蓝莓蛋糕的样子,不自觉地开始发呆。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认识自己呢?几年前在墨西哥,凯特·亚当斯对他下过迷药,不但令他身陷囹圄,也让他丢失了一部分记忆,医生说这是记忆缺失症,缘于情感上的打击,甚至是创伤。
以前,他觉得那些记忆并不重要,也许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所以才会被大脑自动过滤。现在看来,恐怕未必?
看他靠在冰箱上眼睛发直,妈妈关切地问:“亲爱的,怎么了?”
“我没事,吃蓝莓蛋糕和柠檬鸡汤好吗?”他笑着拿出蓝莓。
自从跟妈妈生病以后,他学会了很多事情,粗活如做饭、收拾屋子、洗衣服之类,细活如织围巾、缝衣服等等,都不在话下,天才的好处就是做什么都能轻轻松松做好。
晚餐之后,他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开始在记忆里搜寻那张让人惊艳的脸,可不管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思绪如一团杂乱的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