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而不得（骨科/卖shen/nue心/第一人称受）

    没有房子没有抵押物了，高利贷也不借我钱。

    我的手心发冷。

    不知道为何，我能看懂他嘴唇翕动说出的词。

    这时候，医院通知我。

    他瞪大眼睛，好像不认识我：“你傻吗？白血病第二次发病几乎没治了。”

    “你爸爸生意失败，损失的钱也有我们的，我现在真的没钱给你们，”大伯打开钱包，抽了几张一百块出来，“买点好吃的给鑫阳补补吧……以后别再来这里。”

    小兔崽子，敢骂哥哥了。

    “因为我是谁也不要的累赘啊，哈哈。”

    那是午夜，车很少拦不到，我在打车软件上打到一辆，但车很远。

    “闭嘴！不许说这个字。”

    租了旁边邻居搭的阁楼，我把能搬的家电放进去，放不进的就扔了。

    我以为太吵听错了。

    “没什么好怕的，我是你的药，我绝对不会走。”

    “哥……”

    我满大街的找钱，找的快要疯了。

    几乎是立刻，我就被推开了，撞在舞池中其他人的身上。

    配型成功了。

    一边哭一边笑真是很难看，也叫我很心疼。

    房间里是黑的，我什么也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他在朝远处躲，可房间就这么大。

    “抱歉，”我对被撞到的人道歉。

    血味？

    “别进来……”声音很虚弱，有点儿发抖。

    “医生说可以治，贵点就贵点，反正房子也是你爸给的，”我摸着他的头，“我今天去做配对，我是你哥，一定能配上。”

    劈头盖脸的红色涌进我的眼，被子上，地上，手上脸上，都是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我摸到了墙上的开关。

    我硬着头皮去找了鑫阳的大伯，也算是我的大伯。

    骗子。

    如果我能打他，我已经打他了。

    去厕所洗了一把脸，我折回病房。

    他皱着眉看了我一会儿，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入群魔乱舞的舞池。

    “哥，我想读本地的大学。”

    他的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装的很冷静，有些咬字却在发颤。

    血还在从他的鼻子里涌出来。

    我把烫手的钱攥在手里，几百也是钱。

    我坐在他身边：“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他挂着液，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门口进来的我。

    后面几天，他一直不和我说话，这场冷战确实怪我，本来，这不该有的感情死在我身体里就好了，干嘛要困扰他？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我靠着墙，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念头。

    门敲了没反应，我就开始踹了。

    在吵闹的酒吧喝得太多，我有点晕晕的，但很快乐，不知道为什么，弟弟却没那么开心，大概还在消化这则喜讯吧。

    我开心的不行，把关在家里一年老老实实复习的孩子带去了游戏房，吃烧烤，晚上又带他和几个朋友一起去蹦迪。

    “你现在知道了，为什么大伯把我扔给你？”

    实在恶心，去外省上大学离我远远的不行？

的提前志愿，那是数一数二的学府。

    泪水一颗一颗从他眼里滚落下来，我的眼睛也很疼，但我不会哭，我这种无论怎样都能活下去的家伙，找的一定是生路。

    我把房子卖了，小弄堂的老房子，熬到拆迁倒是够手术费，现在卖不划算。

    他哭着，吓坏了。

    “哥，我怕……”

    “我这次会死的，”他在我背上说。

    他惨白着脸，绝望的看着我。

    我一把拉住他的领口，也许是周围太吵太乱，让我放松了心防，也许是凑得太近了，我又闻到了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左手扶住他僵硬的后脑，嘴唇抵了上去。

    “你要读最好的大学，毕业以后如果想去国外留学，就去，我会为你存钱的，”我是真的有点喝高了，把出国留学说的好像早上去买一份大饼油条。

    弟弟的脸

    七月中，我做了早饭，他不出来吃，晚上回去，灯没留，我差点又摔个跟头，等我点亮灯，发现桌上还是我早上留的饭，他的门还是关着，鞋柜里的鞋还是昨天他放进去时一个朝外一个朝内的样子。

    喜欢他是我的事，至于这样虐待自己吗？

    “抱——”等我回头对他说，他已经从舞池里跑走了。

    “我不会扔掉你的。”

    心中不自禁火起来。

    “哥，不行就不强求。”

    我给他披上外衣，把他背了起来，跑到马路中间。

    我自动就跟着节奏跳起来，还怂恿着静静立在那里的弟弟。

    从他发抖的手中取走纸巾，抵在他的鼻子下面，但血渗透过白色的纸巾，艳红艳红，一点也没有减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