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面对极为困难的战斗而是在做吃饭喝水这么简单的事情,身体微微向后倾斜,然后向右侧跨步。
在诺诚身体后倾的时候,虫兽已经落下,半人多大的巨大兔腿狠狠的对着诺诚的脑袋踩下,却因为诺诚轻微的后倾,而微妙的躲过。
说是微妙,却是因为虫兽的脚距离诺诚的下巴只有一丝的距离,而且只要继续向下踩去,必然能将诺诚的胸口跺出硕大的凹口。
偏偏这个时候,诺诚向右跨了一步,虫兽的第一次攻击彻底落空。
然后青之触角毫无征兆的缠绕上虫兽的脚,不声不响。
虫兽一无所觉,扭头就对着诺诚咬去,它这一扭身,彻底偏离了原来的方位,只是无论虫兽的颚口有多么有力,诺诚却仅仅又向后退了一步,攻击再次落空。
接着第二只虫兽落下,却被诺诚的动作逼得在空中顿了一下,假如这只虫兽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落下,一准会踩在第一只虫兽的身上。
普普鲁看得胆战心惊的同时,也不由愕然。
诺诚在战斗的一开始就在布局?他到底要做什么?脑海中灵光一现,普普鲁瞬间明白了诺诚的意思。
掌控全局,接而控制全场,再而控制整个战斗的节奏。
如果这样,所有人只需要听从诺诚的战斗指令就行了,众人松散的力量,瞬间就能拧成一股。
这是在自我责备的同时,自我成长吗?
诺诚眼中一闪而过的自责情绪,并没有躲过周围学员的眼睛,虽然没有明示,但从某个角度上来说,诺诚就是战斗小队的队长,他有这样的情绪也是自然。
可这事情却不能都怪在诺诚的身上,事发突然,学员们或许单人战斗的经验都不缺,但在这种面对极大压力下的团体战斗,不仅仅学员们有点陌生,还有着各自为政的警惕。
所有人显然都保留了底牌,彼此之间都说不上完全的信任,又如何能彻底的合作?
松懈的瞬间,被虫兽攻击,最终死了人,难道真的就是诺诚的责任?只要有脑子的都清楚,这是所有人的责任!
但大多数人,或许也就会心中稍稍内疚一下、自责一下,也就完了,谁还会像诺诚这般,竟然试图给自己找到一条可以团体战斗的路线?!
第二只虫兽落脚的地方不对,擦着诺诚的边落在一边,青之触角再次围上一只虫脚。
第三只虫兽一声怪叫,它在空中猛然停住,兔子一样的后背上,猛然弹出犹如刀片的骨翼,只是这骨翼实在是太小,根本不是用来飞行的,它在空中仅仅停留了刹那,就盘旋着落了下来。
这事情确实不能怪它,这第三只虫兽它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下落,那可恶的人类夹在两只虫兽的中间,它真要按照原来的路线砸下去,砸的不是人,而是虫兽。
简直等同自相残杀。
诺诚的脚下犹如垫着空气,也没看他怎么动弹,整个人就直接向后射去。
速度太快,一爪子拍过来的第二只虫兽再次拍了一个空,反而拍在第一只虫兽的身上,这一下打得极重,让领头的那只虫兽不由发出一声惨号。
就在此时,那几只顶着天牛角的虫兽再次对着诺诚撞击了过来。
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正好是诺诚后退的瞬间,眼看着诺诚避无可避,但他的人却就这么突兀的消失了。
洛影本想出手,却在看到诺诚主动自己躺下的瞬间,停住。
一抹血光从诺诚的手中涌/出,上方天牛角的虫兽刚好冲过,却又嘎然而止。
红色的线顺着虫兽的中间蔓延,只听喀拉一声,天牛角虫兽变成了两半,轰然倒地,内脏和虫兽血流了一地,奇奇古怪的颜色看着又恶心又诡异。
那是一把剑?
别说学员这边愣住了,就是虫兽那边也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顿了顿。
无生浮屠斩血剑!
一汪血红色的流光,长度接近六尺,加上双手可握的剑柄,这是一把华丽而又简洁的长剑!
说华丽便是剑身之上那层层叠叠的细密花纹,和不时间闪过的红色流光,说简洁却因为这把剑的剑格和剑锷就一个尚未打磨过的弯弯的木质的白色月牙,甚至看着有点粗糙,要不是这月牙上也密布着红色丝线,流光也在其上闪动,当真有点不适。
剑把为灰色,有两拳多的长度,上面的红色丝线稍少,看上去就像是红色的丝线在往内钻入一样,也有着贴合手指的凹痕,显得更为内敛,再往下的剑首环上却有密集的红色丝线从中散出,远远看着就像是剑穗一样。
只是剑穗却是不会像是这红色的丝线一般一会亮起一会暗下,一会消失一会出现。
剑身两侧的刃口和剑尖,并无锋芒,似乎没有锐利之感,但看着却让人心中生出恐惧,就好像随时会被这这剑吸入其中。
“造物!!”瑞恩眼睛凸出,嘴巴张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别说是他,就是边上人的表情也好不了多少。
在星士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