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凑近来,说话的气息都呼在了邱灵赋脸上,轻松笑道:“又让你得逞了。”
这凑过来的动作像是索吻一般让邱灵赋不自在,便下意识往后缩了一缩,与阿魄拉开了距离。
阿魄盯着邱灵赋刺猬一般的依旧警惕的眼睛:“......说起来,我倒是好奇你前天晚上追到了哪?”
邱灵赋忽然想起了那夜与丁宫主的对话来,便有点心虚,垂下眼来,“追丢了......唔!”
一只手抚上了胸口,惊得邱灵赋抬起眼来,却只看到阿魄的眼神透着几根散乱的刘海发丝朝自己看来,明亮得耀眼:“说谎......你的心怎么这么坏。”
将阿魄的手拍开,邱灵赋又往后挪了挪:“你说你懂得雀楼怎么进去......”
“要走吗?”邱灵赋还没说完,阿魄便打断,凑过来,“亲我一口,就带你去。”
像是蓄谋已久的迫不及待。
阿魄的唇离得太近,甚至此时邱灵赋觉得彼此在交换呼吸。
可明明知道是心思坏意的侵袭,邱灵赋看着阿魄的眼睛,却在下一刻呼吸之前向前凑了凑,贴上了温热的索求。
阿魄温柔的动作一点一点地,似有若无,聪明地诱惑着引导着邱灵赋向自己靠近,慢慢将这贪婪而纯洁的人揽入自己怀中,然后很快反客为主,入侵那茫然无措只知道胡乱啃食的口中。
“嗯......”呼吸的艰难晦涩,使得邱灵赋难以控制地生涩□□了一声,这一声倒是不至于惊醒邱小石,可听在邱灵赋自己耳朵里却是如同惊雷一般。
猛地把阿魄推开,用袖子在湿润的唇上擦了擦。
眼睛里清醒地恼怒着,“可以走了么?”
方才的吻不过一会儿,阿魄额前的碎发就已经微微浸湿,使得眼神更为明亮和锐利。
邱灵赋倒是把唇上淫-靡的水渍抹去了,可阿魄却在自己唇上舔了舔,看得邱灵赋浑身不自在。
“走。”他喘了口气,终于笑道。
月满山谷,红绸漫天。
雨花楼。
窗外,忽而飘入的红绸时不时会遮蔽住沈骁如欣赏月色的视线。
外面是月凉如水的素裹大地,但沈骁如知道,这静谧平和之下,可是蛰伏着许多眼睛,正监视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沈姑娘。”
转过身来,是忙了一夜终于回到雨花楼的孙惊鸿。
“孙掌门。”沈骁如揖道。
“听闻沈姑娘就要离开雨花楼,沈姑娘伤势才好,不如多住几日?这雨花楼之外花雨叶之内,也不是什么风平浪静安和的地方。”孙惊鸿一身雌雄莫辨的红衣,一掀衣摆便坐在梨木雕花椅上,因疲惫而半倚着,一双桃花眼看来,实在是妖气横生又盛气凌人。
沈骁如垂着眉,感激道:“孙掌门如今要处理的事这样多,骁如再打扰下去,恐怕不妥。”
“哪里?”孙惊鸿扬眉,“沈姑娘病重这几日,你们阿魄取药回来后就一直守在邱灵赋身边,那个叫肖十六的少侠也似乎总有事要办。孙某怎么能放着客人伤势不管?”
这话意思明了,意在指出三人关系的奇怪之处。三人看似关系亲密,却哪有扔下同伴不闻不问的道理?
与其说不介意孙惊鸿问三人的关系,沈骁如更像是觉得三人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可议论之处。
她温和道:“我与阿魄和肖十六,都曾是白家人,后同师承恩师门下,关系与默契一向好,无论做什么决定,自然是从获益最大的方面考虑,定不会忽视彼此,也不会影响彼此的新人......我想,如今花雨叶内确实发生不少事,既然我们与孙掌门合作,自然是信赖孙掌门,把孙掌门视为自己人,才放心把骁如一人放在这的。”
“自己人?”孙惊鸿听着似乎有些意外,却又轻笑道,“我们不过是初次合作,江湖上可没什么运气,哪里都能遇到自己人。”
“孙掌门年纪轻轻,便得到含嫣衔璧许碧川等诸多豪杰拥戴......即使不是自己人,也是不会害人的。不过......”沈骁如笑道,“骁如一直以为孙掌门是女子,这倒是个意外。”
本来孙惊鸿听着这些没有恭维的善意称赞,本是面色平和,心思惬意,可最后一句话出来,孙惊鸿却慢慢直起了身子,嘴角不经意一沉,眉眼一低,流露的心情悉数敛起。
沈骁如心思敏锐:“怎么了?孙掌门。”
这沈姑娘诚言直语,话里无江湖中那些的拿捏揣摩的意味,让人处之舒坦。可说爽朗,为人却也不是心思鲁莽之人。
察颜悦色,气度沉静,看来今后也是江湖不可多得的奇女子了。
孙惊鸿眉色一敛,“没什么,沈姑娘的意外,也是孙某意料之中。可有此事还望沈姑娘保密。”
“自然会保密。”沈骁如对原因没有多问。
孙惊鸿却盯着她道:“花雨叶是江湖女子、或是江湖外女子所依靠和信仰,是花雨叶两辈前辈的努力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