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邱灵赋遇到的那些人不是丁宫主的派去的了?”许碧川眼里显然没有一点信任。
丁宫主满头大汗:“我丁某要是知道邱灵赋是邱心素之子,可绝对会第一时间告诉许诸葛的,不说这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丁宫主。”许碧川叹道,“此事无论是不是丁宫主所为,这邱灵赋已经怀疑上了许某,恐怕丁宫主之托我是无能为力了。改日我让如意楼小童把丁宫主一部分的礼换回去,剩下一部分我无法还回,不如许某拿一个消息去换,你看如何?”
许碧川许诸葛之名闻名天下,而有本事的人总有怪脾气,这读书人文人墨客等要是到了一定层次,难免品性清高,也更有为人处世的原则和章法。
此时丁宫主是想百般挽留,可一看许碧川那坚决的神情,也知此路没戏了。
本来得知那邱灵赋是邱心素之子,自己嘱托的许碧川就在那邱心素身旁,丁宫主正得意自己聘请许碧川的法子使得妙,没想到这就......
都怪那袭击邱灵赋的贼子!这许碧川学识人疑心重,又清高,这一下是害得自己大计毁了!
这袭击邱灵赋的人不是自己派的,莫非就是他......
“丁宫主?”许碧川的声音把丁宫主拉回现实。
“啊......许诸葛,丁某分心了。”丁宫主满头大汗,眼神飘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才对许碧川道,“既然许诸葛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丁某要解释,恐怕许诸葛也是不愿信的了。”
许碧川手一揖:“请丁宫主谅解。”
他还不愿意与许碧川闹僵,这要是以后有事相求,那可更是拉不下面子,丁宫主又想到方才许碧川的话,又道:“许诸葛说的消息,丁某愿洗耳恭听。”
许碧川回至雨花楼,看到邱灵赋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嚼着点心,一手还时不时伸向那桌上乱摸着。
摸到那盘子空了,竟然袖子一挥,那无辜的盘子便落到地上“哐当”一声碎成了残渣。
许碧川一躲,这才没让那碎片利器一般飞溅到自己身上。
“怎么了?又在想什么?”
看到许碧川来了,邱灵赋便问:“按照我说的跟他说了吗?”
“说了。”许碧川看了一眼地上满地的碎渣,又看了一眼那身着锦衣却姿势随性的邱灵赋,便随口道,“就你这样任性的人,真不知道阿魄为什么会跟着你。”
“什么意思?”邱灵赋慢慢地坐直了。许碧川那话中有话,他倒是听出来了。
看到邱灵赋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许碧川笑道:“你这般不快,可是因为那阿魄?”
“我哪有不快?”
“那这盘子......”
“我开心便砸。”邱灵赋硬道。
“这......”许碧川笑道,“好,那你可是因为阿魄开心的?”
阿魄阿魄,这也阿魄,那也阿魄。邱灵赋仿佛不愿听这名字,“你要说什么?”
“我是局外人,没什么可说的。”许碧川淡然笑道。
老滑头......
“你聪明,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对付那阿魄?”
“对付他?”许碧川一顿,又神色一松,“你为何想要对付他?”
“你让他与我们一道,不就是为了对付他么?”邱灵赋瞪许碧川。
“我只是为了试他的目的。”许碧川道,“现在我肯定,他可以信任。”
“我讨厌他,就想对付他。”邱灵赋狠道,脸上了阴霾之色如此昭然,可看在许碧川眼里,就好似小孩得不到糖果气愤一样幼稚可笑。
许碧川声线里分明是调侃,“你要对付他干什么?”
邱灵赋一听,浑身卸了劲一般,又看向许碧川,好似无助的孩童像长辈求助一般可怜。
他一向懂得怎么讨好或是伪装,好让别人顺从自己的想法。“他武功好,又诡计多端,我玩不动他。”
“你玩不动他?他可是最任由你,随着你,陪着你玩的。”许碧川笑,那神情好像是在逗弄邱灵赋。
邱灵赋没放在心上,却若有所思,道了一句:“你说那阿魄,会不会是喜欢上我了。”
“这......”许碧川忽地嗤笑一声,把邱灵赋惹恼怒了。
邱灵赋瞪了许碧川片刻,忽而换了个姿态,收起那般恼怒的急性,摊在椅子上,懒洋洋道。“这一定是,他否认不了。”
他开始察觉阿魄对自己那般亲近的举止,除了为戏弄自己以外,又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意味让自己脸红心跳,甚至有满足的胜利感。
许碧川摇头苦笑,这邱灵赋喜爱观察旁人之间微妙情愫关联,把它视为一种乐趣。
又正是因为他把情愫视为一种仅供谈资的乐趣,他也那些冲着自己而来的情愫忽视、陌生、恼怒,不甚考究。
而他这般视之常物,可以轻言的模样,却是让许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