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這輩子能託付真心,全心全意相信的,也只有你一個而已。」
「屬下不敢。」口中雖是說著不敢,但拉茲還是順著卡內里亞扶自己的力道起身,回到原本直立的站姿
過了好一會,卡內里亞才把自己的臉從拉茲的懷裡抬起來,大剌剌的用袖子擦去臉上殘餘的淚水,又變回了以往的那個年少帝王
「屬下的想法是,派遣位高權重的使臣到艾提魯諾,誠懇的請求對方的原諒,不失禮儀和尊重,也不丟我們阿爾巴的顏面。」拉茲略思考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試圖為自家陛下除去煩惱
「有士兵在艾提魯諾動手傷人,還出了兩條人命?!」軍報上的話總結起來就是有士兵趁著親信不注意的時候,在艾提魯諾的港口動手傷人,等到被親信們抓住,已經有兩條人命逝去
「陛下,您不能親自到艾提魯諾,那邊的人民現在看到阿爾巴的人就喊打喊殺的,您這樣是在以身犯險啊!」就在卡內里亞剛踏進房間時,回過神的拉茲追上卡內里亞,一把把卡內里亞的手扣住,努力的想讓對方打消念頭
站在卡內里亞身邊的拉茲看著對方的臉變得慘白,手更是下意識的抓著自己的衣領,彷彿喘不過氣一般,立刻想到對方定是又被拉回那不堪回首的回憶裡,在心裡掙扎了一會,還是決定大步上前,將卡內里亞那比自己要小上不少的身體摟進懷裡
深怕自己這份感情被陛下發現,悄悄的隱於暗處,陛下若是沒有傳喚,自己就只是悄然的在暗處守護著陛下,同時也將自己的感情深埋黑暗之中
「……拉茲,你看看這軍令,你覺得該怎麼辦?」站在卡內里亞身邊的拉茲剛彎腰把軍報撿起來,就聽到卡內里亞的指示,打開軍報細讀起來
每每想到那兩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鮮血濺上了自己慘白的小臉,染紅自己小小的手,自己總是會反胃不已
那場屠殺殺盡了艾提魯諾的皇室,就連那時只有7歲的自己,也在先皇的逼迫下,提劍殺了2人
「剛剛的事,如果軍艦不行就換商船,阿爾巴對艾提魯諾的屠殺才過了不過十年,艾提魯諾的人民看到阿爾巴的軍艦會反抗也屬正常,讓手下的人切記,絕對不能對艾提魯諾的人動手。」卡內里亞到現在都忘不掉十年前,自己親眼所見的那場既血腥又殘忍的屠殺
沒錯,十年前那不是戰爭,而是屠殺
曾幾何時,自己看到陛下落淚會感到一陣陣的心疼,陛下平時對待尋常侍從和面對大臣時那不可一世的面容,在跟自己相處時,會轉為小時候那種天真的笑容,這讓他開始幻想陛下說不定對自己也是不尋常的
很快的,卡內里亞提議以商船進入艾提魯諾的計畫成功實行,雖然還沒有大範圍的讓艾提魯諾人民知道這一切,但是已經有少數的工匠帶著數額不大的資助成功接觸了艾提魯諾的底層居民
可艾提魯諾那邊的狀況已經不
卡內里亞坐在大殿上,才剛打開那道軍報,剛看了一半就覺得一陣陣頭痛襲來,那道軍報就飄到了地上
戰爭雙方尚能有一戰之力,可是十年前,阿爾巴憑藉富饒的環境和優秀的軍隊,單方面的攻擊艾提魯諾的人民
現在所有留在艾提魯諾的阿爾巴匠人和士兵都受到了艾提魯諾居民的追打,基於卡內里亞的囑咐,所有人都不敢還手,只是一味的逃,同時也試圖將自家陛下的善意傳達出去,卻沒有什麼成效
「安柏,冷靜點,那都是過去了,一切都已經好了。」拉茲喚著卡內里亞的小名,安柏是卡內里亞的母親取得,縱是在這皇宮裡,也只有從小就伴在卡內里亞身邊的拉茲才知道這件事
「……拉茲,讓我哭一下…一下下就好……」過去無法面對的殘忍,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每一個人都好像在罵自己,從自己坐上這個皇位以後再不曾落過的淚水終於忍不住,順著卡內里亞的臉頰流下,悄悄的被拉茲的衣服吸去
作為一國的帝王要出使別的國家,一般是要提前數月做準備,侍衛,隨行的大臣等等,需要決定的事情很多
雖然知道自家陛下待自己就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並不像自己對陛下那般,保持著本不該有的情感
大殿上的侍衛大臣,包刮在人前一向淡定寡言的拉茲都傻住了,一瞬間大殿之上靜默無聲,所有人只能傻傻的目送著他們的王回到後殿
拉茲也不再提剛才的事,只是維持著原本的站姿,努力的忽略心底那份騷動
「這辦法很好,但是我們不派使臣,我親自往艾提魯諾走一趟!」卡內里亞二話不說就從王位上站起來,轉身往自己的寢殿走去,前去準備艾提魯諾一行的需要品
「屬下定不負陛下所望,定護陛下周全。」再次單膝跪地,誠懇的承諾著
「放心,沒有把握的事我不會做,更何況你在我身邊,我還需要擔心自身安危嗎,我可是很相信你的。」卡內里亞回頭看著拉茲微微一笑,這抹笑容讓拉茲的心微微顫動
可這好消息還來不及讓卡內里亞和拉茲開心,就有一道軍報傳回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