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蔷薇花</h1>
次日醒来,卫魏就后悔昨晚喝了那几杯果汁,她现在的脑袋像被塞进了块湿甸甸的棉花,昏昏涨涨的。
撑床而起,刚坐起身不到几秒,软绵绵的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算了。
卫魏瞬间放弃了挣扎,将被子一卷,又安然入睡了,等她再次醒来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她翻了个身,将被子踢到脚下,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昨夜所发生的事儿从隐隐约约到清晰可见,像放电影一般一个片段接着一个片段地传入她的脑袋。
瞬间,卫魏像是身后被安了弹簧,立马弹坐起来,抬手将脸藏入手中,只露出那小小粉红的耳朵,嘴巴发出懊恼的声音。
天呐,卫魏,你又干了什么蠢事!!!
等等。
这是?
卫魏这才留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己不是昨晚那件,她拍拍额头,小脸满是懊恼,惨了,她记不起是谁给她换的衣服了。
是温先生吗?
除了他,卫魏不愿多做假设,反正她心中已认定是温以姜了,高兴地倒在床上滚了两圈,脚丫子也随着主人上下晃动,心里丝毫没有被男子看了身子的尴尬和恼怒,相反……
她还想……她是不是还可以趁机要他负责了?
心里暗乐。
她又赤脚跑下了床,小步跑到镜子面前,踮起脚尖,双手托在脑前,侧身左右照了照,又捂着脸低低笑了起来。
温先生会满意他看到的吗?
少女的心思,隐隐期待。
卫魏在房间捣鼓了小半天才走出房门。
迎面就对上了她的母亲,她靠坐在窗边,嘴里还叼着根烟,地上落了几根烟头,面色憔悴无光,就像一晚上没睡,她见到卫魏,招了招手,烟嘴点在嘴角,说:“小崽子,过来。”
“妈,早。”卫魏走过去,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昨夜的记忆就停在她呕吐的画面,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又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全然不知。
她怕她酒后失言,乱说了话,特别是有没有说漏关于温先生的一言半语。
卫莹从嘴里吐了口烟,问:“身子怎么样?”她的声音比平时更要嘶哑上几分。
没有责怪,也没有她想象的问题。
卫魏暗松了口气,摇摇头,咧唇一笑,说:“没事了,就还有小小的晕,晚点应该就能好了。”
卫莹没说话,看了她一会儿,移开视线往外看去,淡淡的说:“去把粥吃了吧。”
卫魏从喉咙里冒出一个“嗯。”便乖巧地坐到饭桌前吃起粥。
“你还小,还是不要碰酒的好。”勺子停在嘴边,母亲的话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知道,我昨晚不知道那是酒。”卫魏吞了口粥,小声解释着。
“昨晚送你回的那位女同学,你得谢谢人家,送你回来不说,你还吐了别人一身。”母亲接着说了一件新鲜事。
女同学?
吐了一身?
昨晚她不是温先生送回来的?不是吐在温先生的西装上的?
难道记错了?
卫魏心里存着疑问,没向母亲说,只是点点头,应了声:“知道了!”
过了好一会儿。
卫莹叮嘱她:“今晚我不回来,你一个人在家要锁好门窗。”
“你要去哪?”卫魏放下勺子。
“去拜佛。”母亲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去,一根燃尽的香烟从手中溜走,掉落在地上的烟堆中。
又多了一根。
她转头瞥见墙上挂着的日历,原来已是三月了,她记得,每年的三月份母亲总有一天是要出远门的。
早上送母亲出了门,到了下午,卫魏也出门去了。
她嘴角难掩喜悦的往上扬着,向着她心之所向的地方走去。
前脚刚到大房子,后脚林叔就出来领她进去了。
卫魏上了二楼,看见温以姜站在阳台上正浇着花,她回头朝林叔调皮的眨了眨眼,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跟上来。
林叔了然的点点头,真没有跟上。
卫魏脱了鞋拎在手里,悄悄走到温以姜身后,恶作剧般拍了拍他的肩,等他回头的时候又转向另一侧。
等他的视线转回来巡上她的眼睛时,两只狡猾的眼睛一转悠,朝他吐了吐舌头,小声地说:“温先生好呀。”
她的动作虽然从容淡定,脸上那如同凝乳般的肌肤已隐隐显出几分粉红几分娇羞。
温以姜微愣了一下,回神,抿着嘴笑了笑,很有礼貌的回:“好。”眼睛瞥见她手里拎着的鞋,视线往下一移,落在她的脚上。
卫魏的脚瘦长、略小,雪白雪白的,脚趾头像嫩藕芽儿似的。
他说:“地上凉,把鞋子穿上吧。”
卫魏低着头,嫩藕芽儿似的脚趾头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