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27 如果年年活不了,她也一样</h1>
感情真的不是你觉得它不正确就能够让它停止的东西。
就算是傅野,做出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她心底里还是会为这个男人而激动,不由自主的。
她睫毛轻颤,微微睁开了双眼,看到傅野时,假装讶异了一下,“怎么是你?你怎么就回来了?”
傅野不自在地收回了手,眼底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边事情完成了,就过来看看。”
黎烟火垂颜撑起身子,想从病床上起来,小心翼翼的,不想吵醒身边的年年,“这里应该没什么你想看的。”
“有。”
傅野十分肯定地答道。
他见黎烟火下来的时候动作笨手笨脚的,十分不方便,一看就是不想打扰到身边的人,于是上前一步,站起身子扶着她的手,然后将她从床上抱下来。
黎烟火微微躲避了一下,不想跟他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也不想跟他的关系陷入这样不清不楚的状况,这样不但会伤害他,也会给年年带来不可预计的影响。
她可以不计后果地沉浸在傅野的温柔陷阱里,但是年年不行,她作为年年的母亲,就要承担起抚养人的责任,只有她时刻保持清醒,才能够拥有一个做母亲的资格。
“我自己可以。”
黎烟火避过他的手,有些排斥地闪过身子,扶着病床边的栏杆,想要自己下来。
傅野眼神一暗,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她那倔强的模样成是自己非常钟爱又非常痛恨的性格。
他爱她坚强不屈,又恨她冥顽不化。
可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一辈子是注定要跟她纠缠到底的。
“你能不能不要逞强?”说着,他声音一沉,不由分说地揽住她的腰身,将她从床上抱了下来。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带着不容拒绝地霸道。
“傅野,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不讲道理?”
黎烟火有些恼怒地捶着他的肩膀,但是又不想吵醒年年,只能收回手,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控诉,“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现在不想你碰我。”
将她稳稳地放在地上之后,傅野便收回了手,坐在一边,挑了挑眉,看上眼前的女人,“怎么,是昨天晚上碰得太厉害了,把你累坏了?”
黎烟火咬了咬牙,双手紧握成拳,恼怒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语气又羞涩又愤怒,“你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话,万一让年年听到了怎么办?”
听到她说年年,傅野变老实了很多,敛了敛眸子没有再说话,把目光移到了病床上的小孩身上。
没过一会儿,他说了一句让黎烟火立马炸毛的话。
他说:“反正再长几年也就是个小大人了,该懂的事自然会懂的,况且以后时间还那么长,不可能时时刻刻避免都让他知道这方面的事情,还有可能会让他撞见。”
“是时候想想以后怎么教育他这方面的事情了,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应该明白,对于小孩子来说,对于他们不懂的事情,堵不如疏。”
傅野转过身子,一脸严肃地看着黎烟火,十分正经地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说什么很认真的事情。
黎烟火只觉得疲于应付,摸了摸头,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无奈地说,“傅总,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也已经做了,萧紫帆让我玩游戏,我也已经玩了,说好给我的200万也不见踪影,现在我们母子俩被你困在这小小的病房里面,生死都是您说了算,你能不能给句准话,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这些天她待在病房里,早已经受够了。
年年的病,迟迟不能做手术,医生虽然都在紧锣密鼓地制定方案,但谁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一拖再拖,告诉她病情不容乐观,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而傅野也只是时而来一下,还是因为身上被人下了药,让她过来解毒才来的。
她感觉现在自己就是一座孤立无援的孤岛,上面什么都没有,她想要联系到外界去救救自己的儿子,却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呼救,她绝望得快要死掉了。
这些年来她就靠着这个儿子才能勉强撑着生活下去,如果年年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傅野晦涩莫名地看了眼前的人,一眼不知道说什么。
他知道,现在的黎烟火的情绪是十分不稳定,或许还处于崩溃的边缘,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能让她好受一点,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代替这个孩子去体会他的痛苦,感受他的无助,但是,他能做的就是给他引进最先进的医疗技术,给他保证最好的医疗条件和最权威的医学专家来为他制定最专业的治疗方案。
但是生老病死真的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
最后的结局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我……”他张了张嘴,安慰的话就在嘴边,但是怎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