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2 孩子跟傅野长得一模一样</h1>
哭完之后,黎烟火洗了把脸,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就坐在床上,等傅野的安排。
没过多久,就有几个黑衣服的保镖走了进来,朝她鞠了个躬,“黎小姐好。”
“嫂子好。”
有个看上去样貌很年轻的小伙子,鞠躬的时候,喊了黎烟火一句嫂子。
他话音刚落,就被旁边一个壮汉捂住了嘴,“不好意思黎小姐,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黎烟火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和善地笑了一下,毕竟他们都是拿钱办事的,都不容易,“没关系,他多大了?”
“嫂……黎小姐。”那小保镖刚被松开嘴,就又顺口想喊嫂子,但是被壮汉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我今年刚满十八,你叫我小枣就可以了。”
“小枣……”黎烟火念了一遍名字,朝他笑了一下,“我叫黎烟火,以后你也别叫我黎小姐了。”
“那我就叫你烟火姐吧!”小枣笑出一口大白牙,很高兴地看着黎烟火,一副全然没有心机的样子。
那壮汉却有些不高兴,扯了扯小枣的衣服,“别没大没小的,少说话,多做事!”
说话的人,黎烟火认识,表面上是傅野的保镖,但却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他叫严格,28岁,是个退休的健身教练,因为身手不错,就一直在傅野身边当保镖,傅野很信任他。
曾经也是一口一个嫂子喊她的人,现在却生疏地喊着她黎小姐。
时间,真的是个残忍的东西。
黎烟火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朝严格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黑色的车在高速公路上急速飞驰,黎烟火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有些出神。
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傅野要瞒着萧紫帆,把自己留下来,甚至要自己做他的情妇?
“黎小姐,到了。”严格礼貌地对她点点头,打开车门,扶着她下来。
黎烟火不习惯这种礼数,有些不自在地收回了手,“我自己下来就好。”
她想说,她只是傅野的情妇,没必要对她这么客气。
自嘲般摇摇头,转眼间,她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很快就要见到年年了。
“严格,我能不能自己进去?”黎烟火停下脚步,诚恳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们这身装扮……我怕把年年吓到了。”
闻言,严格下意识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装束,确实有些过于严肃,“可是……”
他犹豫了一下,傅总交代了是要寸步不离的。
正当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小枣突然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点了点头,眉头立刻舒展开来,“黎小姐,那我们就不打扰您和孩子见面了。”
黎烟火也没有细想这其中的变数是什么,只想到一会就要见到年年了,就激动地想要掉眼泪。
她没有多说,道完谢后,直接上了楼。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严格才突然神色一变,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傅总,您可以过来了,等下我会把房间号发给您……”
……
病房内,小小的人儿,正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氧气面罩几乎要盖过整张脸,衬得他更娇小脆弱。
黎烟火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眼睛一红,赶紧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她的年年……
自从他生下来之后,跟着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的年年……
黎烟火紧紧地掐住自己的手心,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企图压制住心里不断涌起的心疼的内疚,还有深深的无力感。
她身子微微颤抖着,死死盯着病床上苍白的小脸,看到他突然皱了皱眉毛,长长的睫毛开始抖动起来。
黎烟火连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展开一个阳光的笑容,大步走了进去,“年年,醒啦?”
“唔……”年年才刚醒来,有些迷糊,手下意识就要摘开脸上的氧气罩,被黎烟火温柔地阻止了,“这个不能摘,年年,听话。”
“嗯。”年年醒了不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妈妈,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来看我?”
他的声音因为带着氧气罩的原因,听起来瓮声瓮气的,听得黎烟火心里猛地一缩,就像一只手狠命掐住她的心脏,用力地挤出血来一样。
她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笑得十分温暖,但是眼眶却红了一圈,“对不起,是妈妈的错,妈妈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原谅妈妈,好吗?”
“我没有生妈妈的气!”年年摇摇头,伸出细弱的手臂,想要给黎烟火擦眼泪。
然后手刚伸到半空中,就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掌给牵住了。
“黎烟火,你告诉我。”傅野就这么突然出现,紧紧抓着年年的手,双眼通红着,身子有些颤抖。
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