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男人的嘴</h1>
天才一黑透,胤祥就忍不住換了一身黑衣,鑽進了玉櫻的閨房。
玉櫻這幾日在家無事可做,總是早早地便上床歇息了。
她獨自躺在床上,卻遲遲無法入睡。
她閉上哭得酸痛的雙眼,翻了個身側躺著,天氣熱,她只蓋了一層薄毯,盡顯腰背曲線。
因為她有心事,所以也不曾留意到窗戶動了一下。
胤祥從外面跳進來,一下就嗅到了玉櫻身上獨有的油箱,淡淡地縈繞在閨房裡,能讓人聞醉了去。
他見屋裡只有層層香帳外點了一盞夜燈,知道她是歇下了,便直接撩了她的床帳進去。
如今到了五月,北京的天氣有些乾熱了,胤祥喉嚨有些燒,想著要上她的床,便先將外衣脫了個乾淨,省得弄臟了她。
他輕手輕腳地摸過去,見到那具嬌嬌軟軟的身子正背對著他躺著,心頭一熱,一下就跳上去將她摟在自己懷裡,同時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箍住她的腰身和雙臂,頭也不停地往她頸間鑽,鼻尖與薄唇若即若離地在她的玉膚間流離。
「寶貝,是我。」他著迷地嗅著玉櫻的體香。
以往她還未長大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她已經初具女人的嫵媚,真真兒讓他體會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胤祥這廂如飢似渴,玉櫻卻拋下一句冷冰冰的絕情話:「你走開,我不想再見你了。」
她又被淚水模糊了雙眼。
經過這些日子,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念著他了,誰知他一抱她,她的身子就軟了,與他貼著的地方也變得酥酥麻麻。
被嬤嬤們教導之後,玉櫻已經明白這是自己動情的反應,她又慌又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浪蕩。
嗚嗚嗚,她不要喜歡渣男。
「你說什麼?」胤祥的呼吸頓時緊促起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玉櫻的語氣如此冰冷,冰得他慌了神。
「我們不要再見了,男女授受不親,請十三爺回去吧。」玉櫻使勁脫離他的環抱,背對著他,整張臉都埋進了毯子里,吸走了不少淚。
胤祥一聽「男女授受不親」,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
「是不是你額娘同你說什麼了?」胤祥又湊了過去,柔聲在玉櫻耳邊說道:「我不會讓你嫁給四哥的,別怕,好寶貝,咱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好不好?」
玉櫻最怕他對自己溫柔,他用這樣寵溺的語氣跟她說話,她更加難過得想哭,絕望地想著:若這都是他真心實意的該多好!
而胤祥腦補了一通佟佳氏要拆散他們這對小鴛鴦的大戲,認定了玉櫻被佟佳氏百般威脅,被逼與自己一刀兩斷,心裡自是說不出的氣憤。當然,眼下他更在意玉櫻都受了什麼委屈。
可惜他雖然猜對了,卻也沒猜到重點。
因此,玉櫻聽了他的一陣誘哄也無動於衷。
胤祥見她甚至不願意看自己一眼,也上了脾氣,手上用了些力道就將她翻過來面向自己。
「怎麼了寶貝兒?怎麼哭成這樣?」他愕然。
即使在昏暗中,他也能看到玉櫻哭腫的雙眼,更不要說大手撫上她的臉頰時摸到一片濕冷。
「不要你管!反正就算我為你哭瞎了眼,你也不會在意的!」玉櫻被發現之後便不再掩飾,抽抽噎噎著雙腳並用,要趕胤祥下床。
這都什麼跟什麼?
胤祥突然被扣了一頂大帽子,一聽就是玉櫻被挑撥離間了,不知是誰跟她嚼舌根,說他壞話。
他抿住嘴,不費丁點兒力氣就制住了玉櫻的四肢,低聲喝道:「不許耍小性子了!」
他有些生氣,氣玉櫻不相信他。無論那個人說了怎樣的壞話,玉櫻也該相信他。
「大騙子!你走開!」玉櫻根本不聽他的,哭得更凶了。
胤祥見她哭成這樣,疼寵還來不及,哪裡還能衝她發火。他一把將小人兒摟進懷裡,不管她喊什麼都裝作沒有聽見,只一心一意地吮走她臉頰的淚珠,輕聲細語地哄。
「不哭了心肝兒,有什麼委屈跟哥哥說,想打想罵都隨你,成不成?你掉顆淚珠我都心疼得不得了,怎麼會不在意呢?乖,不哭了。」
玉櫻滿耳朵都是他的甜言蜜語,而他也是厲害,說了半炷香的時間都不帶重樣的。
她被迫趴在他的胸口,被他的男人味兒包圍,腦袋又開始昏昏噩噩的。
「你才不是我哥哥,你這個騙子......人家的清白都沒有了……嗚嗚嗚……」玉櫻原本想控訴他,結果不知怎的,被他哄了半天之後,說出口的話又像是在撒嬌了。
得,胤祥一聽也懵了。
關於這件事,他的確是有些心虛。
自他通曉人事之後就格外渴求玉櫻的身子,三年前那天夜裡,玉櫻難得留宿宮中,他就忍不住摸了過來,抱著她說了好久的話。
後來夜裡下了雨,他覺得是老天在幫他,便求著玉櫻讓他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