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十六章 她的四分之一</h1>
於是,被囚禁的日常又開始了。
分裂的隔天早上,我穿著他買的睡衣(被他抓去洗澡後),坐在他的大腿上看新聞。
至於為什麼是新聞,純粹是怕他和我鬧的事被發現,警方查到我們這裡。
「晨...你有沒有被拍到,會擔心嗎?」
「避開監視器畫面的技術,我學到會自動用了。」
「你學那個做什麼?」
「不要知道比較好。」
「跟我說...唔...你沒買內衣的目的是這個嗎?」
他的手伸到我的胸前,從扣子之間和布料的縫隙鑽進衣服裡,摸我的胸部。
「是這樣沒錯。嗯…會學那個,是想在妳逃到街上時把妳逼到巷子裡的死路,處、罰、妳。」
「來聊別的吧。書呢?」
「有《交往時的情趣》、《循序漸進的親密》、《撫摸技巧》,想要哪一本?」
聽說他隨便挑,怎麼選的都是一些在一般書店裡難找的書?
他認真挑的話,會選哪一種來刁難我呢?我不想知道。
「撫摸技巧什麼的...我看那本。」
「來,給妳。妳一邊看,我一邊摸。啊…那件事上新聞了。」
「標題是...持有武器的疑似精神病患在進行危險的聚會...嗯,沒有嫌疑犯而需要更詳細的調查。晨,你還真的避開了啊。」
我看了一眼新聞標題後,把目光移回他拿給我的書,翻開來看。
「身手沒退步,看來我還可以。對了,妳想在床上看這本書嗎?」
「唉…亂去應付她,怎麼還不回來呢,我好擔心啊。」
「應付?她要做什麼?」
亂說她要去看狀況,確認能不能再合併,我不想看到沒被壓制得很徹底的那部分變得容易出現,所以同意合併。
但是要回答他有點困難,其實我也不知道亂的做法,那部分的控制,一直都是亂去負責,可是連她也沒有完全理解,畢竟活了這麼久,那部分的表現一直很安定,最多只有幾次的稍微失控。
神用無名的混亂、封閉罪惡的深淵、無常的災禍來形容那部分,而我把她看成還算穩定的天災型的亂。
「要說明的話,大概就是封印黑歷史之類的。」
「說到這個,我還有隱私嗎?」
「一半一半。亂大概看過一些,我是還沒看過。那麼,你做過什麼丟臉的事嗎?」
「妳這樣問我,我有點害羞。比如說,國二的時候,我想過如果有老婆,要怎麼溫柔對待。」
果然會有這種少年時期還天真無邪時的想像,不過,沒想到是這種事,真是早熟。
「晨,我想知道。」
「那我就說一小段好了。第一點,要隨時黏在一起,照顧她的需求。第二點,在床上要溫柔又持久。第三點,完全愛上了就絕對不給別人,進了墳墓也要埋在一起。」
抱歉,這不是少年的思考模式,是病嬌的,是沒意識到自己是病嬌的純真少年的思考模式。
首先,我雖然可以辦到隨時待在一起(因為不需要上廁所的隱私),還是不想讓他一直在身邊,連他去廁所都要跟(他其實有在相處過程去,只是沒描寫)。
第二,他在床上只有持久和粗暴,溫柔很少,而且光是我累了還不停就不夠溫柔了。
第三,我進不了墳墓,死了就是我幾乎完全粉碎,只能留下遺物或遺產。
「不要說了,晨...前三項是我們都不行的。」
「第四項可以的,愛上了就絕不離婚。」
「說的也是,只是我們還沒結。呃…這些書,你都看過了嗎?」
「速讀過,不過有些詳細的細節沒記清楚。」
「這些書不行,你絕對不能用,情況會不好。」
摸他,我做得到,互相摸,我不行。
我不常使用身體,反抗的力氣跟亂比會輸,跟他比就更不用說了。
體能得用權限來增加才能像之前那樣超越一般人的我,在這方面實在很沒用。
而他聽到我表示拒絕,突然威脅我:
「理,我想被妳摸,不然我就要S了。」
「叫我也沒用。唔...你什麼時候...脫我衣服的?」
「剛才說要摸妳的時候。」
「你...嗯…誰准你停了...」
她像變了一個人,雙眼染黑,卻不像之前那樣全黑,還透著桃色的紅。
我一時愣住,抱緊她的手跟著停下撫摸的動作。
「妳怎麼了?」
「我是禍。你說喜歡我,對吧?大哥哥。」
對這樣的她,我...情不自禁地,抱得更緊。
要增加妹控屬性,也不是不行。
這種感覺就像和同一個人,好幾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