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2. 波瀾</h1>
一陣沉默。斯蘿靜靜地推開覆在自己額上的手,坐起身,直視諭夆,顯得有些凌厲。
「您這是妄言。」湛藍美麗的眼眸中,映著那位忠臣。
那位忠臣扣住她的手腕,無意識地。他眼神堅定地說:「臣不會害您。」
她卻在心中無聲嘆息。
「罷了。孤想沐浴。」
諭夆微愣。
斯蘿掙脫腕上的桎梏,站起,瀑布一般的烏髮垂至臀部,襯著白皙的胴體,美艷不可方物。
走到了寢殿的門口,斯蘿的腳步頓了頓。
「您明明知道,孤一向厭惡狡詐虛偽之人……老師。」最後兩個字,細不可聞。
諭夆側開臉,手在錦被的遮掩下握成了拳。
※
思緒剪不斷,理還亂。
斯蘿閉著眼,躺於池子中央,任由池水載她浮沉。諭夆的話,猶在她耳邊迴響。
(王被推翻了。)
(他殺了您。)
她知道,諭夆不是什麼狡詐虛偽的人。她只是,不願相信他。斯蘿自己也明白,諭夆那番話,自己就算不情願,在心中也早已信了八成。
身為諭家家主,諭夆不可能拿著諭家的名聲甚至性命去撒一個對任何人都無益的謊。典瑜的職位和王皆是神定的,無人可取代。若是要拖他下台,只會讓國家動亂。
諭夆沒有理由撒謊。
但典瑜怎麼可能要害她……
思索著,一雙手托上她腰肢,將她攬入一個冰冷的懷抱,耳邊的低語帶著輕柔的笑意:「抓到您了。」
「……舞水?」
冰涼而柔軟的物體順著斯蘿的耳根滑上去,大約是舞水的舌頭。他咬著斯蘿敏感的耳尖,吐息冰涼,說道:「恕舞水提醒您,王現在全身上下都是破綻。您得知道,您在這個位子上,一有破綻……」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舌頭移動到她小巧的耳洞口,淺淺鑽入,舔弄著。
斯蘿整個身體軟了下來,讓舞水支撐著她。
「……就是死。」他的呢喃如同訴說著愛語。
她微微一僵,低低申辯:「孤,是這王國唯一的雌性……」
誰敢動她?更何況,殺了她,又有什麼用處?
「死只是一種比喻。」彷彿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舞水說:「您可有想過,若舞水想削弱各族,最快的方法是什麼?」
斯蘿的臉色微變。
「抓住您,獨佔您,便可。」舞水湊近她的臉,碧綠的眼眸興味盎然:「您不覺得,現在是個好時機嗎?」
斯蘿張口,卻被舞水的口舌所堵住,隨即在她口中肆虐著,軟舌滑過她的唇、她的齒,纏繞著她的小舌,推杯換盞。
他激烈地吻著她,冰涼的雙臂勒緊她的細腰,她豐滿的雙乳緊貼著他白皙濕滑的胸膛,使乳尖瑰紅著挺立。池水之下,她大腿內側的縫隙被他脹大的水莖鑽入,她甚至能用那私密處細緻的皮膚感受到他陰莖的脈動……。
直到她即將喘不過氣,舞水才離開她的唇,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莫緊張,我不會這麼做的。」
美麗低柔的嗓音如劇毒摻了蜜。
「舞水一向喜歡……設好陷阱……如溫水煮蛙一般。」他說著,手自斯蘿的肩頭下滑至背脊、其次是腰、最終沒入她的臀縫間,修長的中指按上她的小菊,勾著迷離的笑靨,眼神魅人。
「此處方才,似乎是初次?」
斯蘿瞪著舞水,血氣一下子衝上雙頰:「你竟然……!」語未畢,她的唇被舞水另一隻手摀上:「噓。」
剎那間,浴池中一片靜寂。
嗒、嗒、嗒、嗒,沉穩的腳步聲自遠而近傳來。
舞水從容地附在斯蘿耳邊私語:「隨侍大人來了,舞水告退。」
※
「王可沐浴完了?」
典瑜手上捧著給斯蘿換洗的衣裳,走近斯蘿。而她沒有應聲,只是仔細地打量著他。
他仍是一身黑裳,暗紫華美的長髮披垂而下,襯著他白皙如玉的膚色。薄唇微抿,斜飛的鳳眼此刻半歛著,歛住紫色眼眸中的流光。下眼瞼,似乎帶了些烏青的顏色。
「……如此晚了,這些瑣碎之事能讓侍者們做的。卿該歇息了。」
「等王安寢,吾自然會去歇息。」
典瑜漫不經心地搭理著她,放下手中的衣物,正要拿起一旁的浴巾,卻聽見斯蘿的輕喚。
「典瑜……」
「王有何事?」
她吞吞吐吐地道:「卿能、替孤看看後、後穴、嗎……?剛剛丞相、似乎有些用力了……」
典瑜的眸光不自覺地冷冽起來:「後穴?」
那不是能生育的地方。
何況,對於他的王來說,那是初次。
典瑜毫無自覺地露出了一個極為冰冷的微笑:「吾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