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h1>09.</h1>

    狗血劇情慎入TT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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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過一天穆祁就要回家了。

    邱曉雅這天還是用視訊打給他，態度越發軟和，穆祁看著她一天比一天黏糊的樣子，原本以為自己也許多少會不適應的－－結果事實上，他滿心都只有歡喜。

    兩個人聊著日常瑣事，一直聊到差不多要掛斷的時候，穆祁那邊的門鈴響了。

    飯店的房間都有個門鈴，但一般不怎麼使用，穆祁把手機架在床上也沒掛斷，和邱曉雅說了一聲之後就去開門了。

    他放的角度正好能看見門口，邱曉雅就見他打開了門，然後便僵立在那兒。好幾秒過去了，才聽他嗓音沙啞、彷彿一字一句艱難從喉嚨裡擠出完整的話似地問：「妳來做什麼？」

    「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在這間公司工作了吧，不請我進去坐坐？」清亮的女聲帶笑回應，不等穆祁回應就徑直推開他走進房間，自然地坐到沙發上。

    她一直緊盯著男人的表情，因此沒注意到床上還放著一隻手機，螢幕上是邱曉雅略顯呆滯的表情－－不過她很快關閉了自己這邊的鏡頭，只是安靜地盯著那邊的情況。

    穆祁先走過來拿起手機，看見邱曉雅關閉了鏡頭，眼神柔軟了一瞬，把手機放回原本的位置站在床邊後又恢復漠然，開口試圖把對方趕出門。「這裡不歡迎妳。」

    「嘿，別這麼兇啊，當年我們也算得上是好聚好散吧？」女人交疊雙腿，打理精緻、塗著紅色指甲油的纖細手指隔空在穆祁身上點了點，臉上還是笑意盎然。

    穆祁不為所動。「我不認為在妳出軌的前提下還能是好聚好散，請妳離開。」

    「你太冷淡了，阿祁。」女人語調半是嗔怒半是調侃，邱曉雅聽著她親密的稱呼只覺得自己忽然間像是喘不來氣一樣的哽住。

    突然間意識到自己之前硬是裝出的若即若離全沒了意義－－深陷愛情這種事情大概少有預兆。

    邱曉雅皺著眉頭掛斷了電話。再聽下去也沒意思了，穆祁從頭到尾表現出的全是厭惡，舊情復燃的情況不可能發生－－但她不樂意繼續聽那個女人說話了，越聽越不高興。

    邱曉雅一向了解自己不是個容易抽身的性格，更何況她也並沒有想要抽身的意思；至少在穆祁對她沒了興趣之前她都不願意先行提出分開，她確實對穆祁依戀又喜愛。

    如果放任自己沉淪，她又並不甘心。

    前車之鑒讓她警惕自己，嫉妒從來不是個好東西，只會讓人逐漸厭倦；可是這樣律己的行為又讓她時刻感覺到委屈。

    邱曉雅發了一會兒呆就聽見消息提醒的聲音。

    “她是我的前女友……但我跟她早就沒聯絡了寶貝兒妳相信我！”

    “嗯哼。”

    “我愛妳。”

    「……我也是。」邱曉雅嘟囔。

    沒收到回覆的男人並不氣餒。他也沒多糾結在這裡，又發了好幾條消息，讓她早點睡千萬別誤會他等等。

    邱曉雅盯著訊息思忖半晌，沒選擇休息而是起身收拾行李。

    她想整理凌亂的思緒，腦袋裡最後卻只剩下「如果放任自己繼續下去的話穆祁一定就不喜歡她了」這樣的想法。

    －－還是讓她自己一個人冷靜冷靜比較好。邱曉雅在心底斥責自己的自私，用逃避來回應自己越陷越深的感情絕對不是個好方法……也許她本質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壓根不值得穆祁喜歡。

    一開始就只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和他在一起，後來又因為曾經受到傷害而不願意與他親近，現在則是又一次與他拉遠距離。

    只因為害怕嫉妒使自己變得醜陋，擔心穆祁對她厭倦就自顧自選擇逃跑－－邱曉雅嘲笑自己的懦弱，可是哪怕只是暫時離開同樣需要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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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

    回到家正想找小鴨子撒嬌的男人在空無一人的屋裡轉了好幾圈，進到臥室之後就看見邱曉雅的衣服少了大半。

    穆祁先是茫然失措地坐在床舖上，思考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接著就拿起手機打給邱曉雅。

    原本以為對方也許會選擇拒接，但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小……小鴨？」

    “嗯？”

    「……妳、妳回家好不好，我想妳了。」穆祁語氣委屈，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他的臉色駭人，眼睛佈滿血絲，空著的那隻手握緊了拳頭，指甲陷進肉裡。

    “……穆穆乖啊，我過幾天就回去了。”邱曉雅聽著他的聲音有些心軟，卻不肯鬆口。

    穆祁半晌不說話。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男人才帶著沙啞哽咽地妥協，「那妳早點回家，不要生我的氣……」

    “我沒有生氣。”邱曉雅的聲音隔著電話有些失真，但仍聽得出她的無奈，“我只是……我只是想一個人想想，等我想好了我們再好好談一談好嗎？”

    穆祁悶悶地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