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流言</h1>
认祖归宗,不是改名换姓那么简单。
千秋十五岁改姓白石,离开贫民窟,成了大财阀家的小姐;十一年过去,小报提到她,还是绕不开“私生女”这个标签。
即使亲子鉴定书,在当年的记者会就公布了;关于她身世的流言,却从没有真正消失。
最新一期的周刊小报,登了她出席庆典的官方照——一身黑色小礼服,一对珍珠耳饰,妆容优雅,简洁大方。
旁边加粗大字,却赫然写着:“真相是陪酒女?冒牌高岭之花的身世之谜。”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陪酒了呢。
那篇文章极尽夸张,其实也就说了一件事:据知情人透露,千秋不为人知的生母,实际上是陪酒女;不是银座夜总会里,高格调高身价的现代艺妓,而是风俗店里浓妆艳抹、人尽可夫的卖春女。
往前推二十六年,如今掌权的白石光义,已是大财团的继承人,怎么会和这种女人扯上关系?会不会是遭人勒索?或是其中有何隐情?
这位记者也真敢写。
文章刊发当天,千秋还在英国出差;等她回到日本,事情已几经发酵,在网上炸开了锅,逼得她不能不看一眼。
不过,她也的确就看了一眼,便不甚在意地关了网页。
这种级别的流言,千秋并不在意;何况,那篇文章有一大半都是真的。
相比之下,她更在乎另一个流言——那是她在庆功酒会的晚上,偶然听到的。
在一家高级酒店的男厕所里。
“你听说了吗?副社长和她的特助——那个东艺的大学生,好像关系很不简单呢。”
“哎?真的吗?这样说来,副社长这次去英国,只带了他一个人……”
“对吧!有天晚上公司都空了,我回来拿东西,经过副社长办公室……”
那声音带着暧昧的笑意,说着说着,音量便低了下去。
模糊的低语过后,交谈的两人,同时发出一阵大笑。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说:“那小子真有那么厉害吗?还是副社长她……太放荡了吧?”
“有其母必有其女嘛!看来网上说的,也不是空穴来风啊。”
“可惜呀!你想想,她要是出去卖……啧啧,五十万一晚我也愿意。”
“哈哈哈哈,别异想天开了。五十万就想睡她?”
“那怎么?她的助理,还能拿钱干她呢。”
年轻男人喝了些酒,便容易得意忘形,不分场合地点,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他们并没想过,这饭店的洗手间那么大,有那么多隔间,没准哪一间里,正待着流言的当事人。
当然,这也情有可原。
庆功酒会七点开始,都快八点了,千秋也没有出现;大家以为她不出席,也是自然合理的。
再说了,就算她到场,也不可能在男厕所吧?
想要议论女人,没有哪个地方,比男厕所更安全了。
这两个蠢货,一定是这样想的。
左数第三个隔间,千秋面朝竹泽,被他抱在腿上,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的底裤褪到脚踝处,长裙的肩带早已垂到肘部,露出两团柔软的胸乳,和中间那枚精致的花朵纹身。
那两个男人刚进洗手间时,千秋和竹泽都没有在意。
在她内心深处,竟然觉得这也挺刺激;只是为了不出声音,她忍得有点辛苦。
竹泽也是同样的想法,而且看见拼命忍住呻吟的千秋,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于是,突然想起的水声人声,都没能让他停下;反倒给了他鼓励,让他左手加了些力道,指间夹着她硬挺的乳头,揉得她面色潮红,耳根更是红得滴血。
竹泽坐在合起的便器上,衬衫大大敞开,裤子也脱到膝盖,与她肌肤相贴;空出的一只手,不忘伸展她微微蜷起的双腿,让她夹住自己的腰部。
千秋不出一点声音,任由他摆弄,将她的下肢打得更开,小小的粉红凸起,磨蹭在他腹部坚实的肌肉上;而他涨成一根铁棍的下身,刚好她后臀间摩擦,一下一下,缓慢而有力。
她咬紧下唇,攀着他的肩膀,眼里像是蒙着一层薄雾,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竹泽迎着她湿润的目光,然后微微张开嘴,含住她淡红的乳头。
他的口腔柔软温润,舌头的抚触,弄得她酥酥麻麻;偶尔牙齿碰到敏感处,夹着快感的痛痒,让她猛一激灵,几乎把控不住。
当那两个蠢蛋,以谈论妓女的口吻说起千秋,竹泽才突然一停,皱起剑一样的长眉,眼中寒光迸现;一向爽朗的面容,也露出可怕的神色。
千秋其实不大在乎,比这更不堪的话,她从小就没少听。
但她看见竹泽骤变的脸色,便知道他很在乎。
她甚至有预感,如果听之任之,以竹泽的脾气,难保不会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