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43章 寶物</h1>
在廚房裡,他壓著她來回拉鋸強攻。 力量之大勝似萬弩齊發,飛沙狂走。
沈伽唯把姜然摁在操作臺上,折起她的雙腿向前推。 那激昂直白的姿勢並不羞恥,它能讓他埋地更深更舒服,絲絲入扣,仿佛牆外爬著的綠苔藤蘿,緊密到一點兒縫隙都不留。
她手腳大開地綻在他身下,汗水和體液融進皮膚紋路裡。 他捏住她的脖子,無意識地鬆開又收緊,他不是在心疼她,他只是怕她又會逃走了。
埋首于暗夜的流影裡,他瘋狂進攻。 沈先生的分身結實硬挺,在聳湧之間撼出了一片水霧彌漫的淋漓。 他無序而快節奏地衝撞著,只一味含糊地問美人喜不喜歡。
姜然看得懂他眼裡的厲色,所以她就說自己很喜歡。 沈伽唯一聽這上頭的屁話,手勁便更大了些,他說她在騙他。
我沒有。
小然,我知道。 為了活命你什麼都肯說。
你說的不對。
...... 哦? 哪裡不對。
為了活命,我還什麼都肯做。
大少爺輕笑一聲,不小心把她的嘴唇給咬破了。
他就恨姜然這副半死不活的色欲相。 她假裝有感覺,假裝和他一樣,還百般捨棄不下過去的舊歡。
他曉得,這濕到快要化了的妮子,自然是在睜眼說瞎話。
但沈伽唯居然買了賬,他聽見她仍肯頂撞自己,簡直高興地通體都舒暢了。 他霧裡看花,明白她耍得一手爐火純青的清風十三式,他搞不懂小然在想什麼,他當然防不了她。
沈伽唯覺得自己越發不可理喻。 他的腦子一般不漿糊,通常情況下,他知道嘴裡舔的是什麼料,也自知再過多久才會到達極限。
可惜這次他尚未打算舉白旗,那久居深宮的傢伙就叫囂著要噴出來了。 誰說兄弟就會一條心,它在裡頭鼓鼓脹脹地鑽個不停,淨給他出難題。
於是情急之下,沈伽唯開始遐想一些雞毛蒜皮的狗東西。
他要求不高,只要能再咬牙拼上五六分鐘,他就乖乖繳械投降,跟小然道個歉。
大少爺向來活兒好,可也架不住她這麼一直絞一直絞的。
沈伽唯欲求難忍,不停地聞著姜然的頭髮顛簸喘息著。 他想起了院子裡曾經蔭庇清涼的葡萄藤架,還有陣陣飄來的飯菜香味。
他想起了蘇敬。
他忘不掉那些斑駁久遠的細節,因為那是二少爺配了眼鏡的第一天,很有紀念意義。
蘇敬年紀不大,那股認死理的勁兒卻不輸他哥。 他偏愛老成冷酷的金屬鏡架,在眼鏡店裡取成品時,他非不聽大哥的話,大言不慚地說英雄不問出處,有志不在顏高。
「阿敬,再多配一副玳瑁框的不好嗎。 看著就很乖,像好學生。 」
「不用看起來像。 我就是好學生。 」
他語氣這般孟浪,在回家的路上便被沈伽唯家法伺候了。 司機驚恐地踩著油門,勸著架。 爺叔的視野相當有限,不知那當哥的男孩下手毒的很。
沈伽唯愛端架子,不喜歡大開大合地掄胳膊,所以他就玩陰的。
當時,蘇敬的命根子距離殘廢還有三句話的火候,他眼珠子軲轆一轉,立刻選擇棄暗投明。
「...... 哥。 」
「說。 」
「不如回家慢慢打。 等補完數學課,咱們後花園裡再見行嗎。 」
當然行。
沈伽唯點頭,替蘇敬把歪斜的鏡架推回到原位。 他仔細整理完校服上的折痕,再從書包裡抽出課業筆記本來讀。
然而過了傍晚時分,在好生送走家庭教師之後,他倆竟沒有再打架。
葡萄藤下,沈伽唯和蘇敬蹲在地上,絮叨著校內校外的訛傳怪談,手裡各自捧一把沒熟的果子吃得歡。 他們滿嘴都是酸澀的苦味,卻還要硬著頭皮凝視彼此,假裝不難過。
說真的,我覺得你還是不戴眼鏡比較好看。 那兩條縫顯得更有精神些。
這張臉廢了,可是不戴眼鏡就瞧不清楚。
你想瞧什麼玩意。 女孩子嗎?
女人也可以。 我對年紀又沒有講究。
那我給你推薦幾個新貨。 其中一部五對一的,很有意思。
...... 你我口味不同,算了吧。
阿敬,身體力行才有資格評價。 你都不肯試,怎的知道它不刺激。
我上週六試過了。 滿屏都是胳膊腿的,試得我眼睛疼。 哥,那些刺激的東西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沈伽唯哢啦哢啦咬著葡萄籽,它們被他的牙槽碾過,逐漸化成苦水占滿了整個口腔。 他覺著一番好心都被當成驢肝肺,這醜八怪話裡話外居然敢嫌他髒。
但他沒有出言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