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才道:“……能以后说吗?”
元源的眼神一亮,他本来以为霍敦还是会一口回绝,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答应了。仔细咀嚼了这个答案片刻,元源突然伸手在霍敦头上狠狠揉了揉,笑道:“你可给我记住了!你是答应我了的!”
霍敦怒气冲冲地推开这个人的手,道:“不要碰我的头!不知道这是尊严问题吗?!”
谁知道元源听到这个理由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无法自已,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更搞笑的事情了。这让霍敦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你这家伙真是……有什么好笑的!我……”
霍敦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元源将头靠在了他的肩窝里。
距离拥抱,只差伸手了。
霍敦的脸颊贴着这个人柔软的头发,觉得有些痒。元源身上传来阵阵好闻的味道,让他十分地惬意。呼吸打在霍敦的肩窝里,他蓦地就红了脸。
“你……”
“让我靠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从耳畔响起,本来是这么嚣张的一句话,霍敦却真的没有伸手去推开他。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依偎着,靠着天台的栏杆。远处灯火阑珊,头顶繁星闪烁。
只是因为有点冷。
霍敦微微闭了闭眼静,轻轻叹了一口气。
对,就是这样。
砰砰砰!
……
砰砰砰!
……
砰砰砰砰砰砰!
……
“啊呀吵死了!是谁啊!”常越从床上翻身坐起来,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许盛阳和他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褶皱的床单,对门外那个扰人清梦的家伙报以了十万分的厌恶。
他连鞋都没穿,蹭蹭蹭就下了床,唰地一下开了门,看着门外两眼泪汪汪的周樊樊,怒吼道:“周樊樊你小子有病啊!大清早没事儿干啊!”
周樊樊却突然瘪了瘪嘴,嚎叫起来:“常越啊啊啊啊啊啊,老大,老大……老大跟别人跑了!他今早上都还没回来啊啊啊啊啊!这都快九点了啊!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被拐卖了啊,拐卖到那个山村里给别人做童养媳啊?不对不对老大都十七快要十八了,那岂不是要被拐卖过去直接入洞房啊……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老大他……他……”
常越看着越说越离谱,几乎要脑补一整个的周樊樊,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暴揍他一顿的心情,咬牙切齿道:“周樊樊,我觉得你真的……有毛病……”
“但是……”周樊樊还想说什么,路过两人身边,回寝室来取东西的姚耀翻了个白眼道:“姚桃不着急,顾为不着急,许盛阳不着急,你着什么急?!”
周樊樊大义凛然地转头道:“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对老大的赤诚真心!”
谢宇此时慢悠悠从隔壁叼着个牙刷,伸出头来,慢慢道。
“你小点声……我……耳朵有点疼……”
事实是,因为昌恒在郊区,霍敦昨晚上又严重缺少睡眠,以至于早上八点了才起床,忙里忙乱地坐车回到桐楠,都已经接近中午了。
首先当然接受了顾为严肃的批评,还有一边装模作样实际上非常欢脱的姚桃同学。
当霍敦终于结束了这一场风波之后,他感觉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个澡,换衣服。
姚桃追上他,笑道:“队长,怎么样,二人世界幸福吗?”
眼前一下子想起了元源眼中的一池繁星,有些脸红,但还是道:“……姚桃同学,能不能不要说一些很奇怪的措辞。”
姚桃眼尖地捕捉到了霍敦的脸红状态,即使心中已经是□□爆炸,脸上还是装出了单纯的样子,笑了笑道:“啊……好吧好吧……你们是在一张床上睡了吗?”
“……”
“他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
“……”
这一个星期,桐楠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因为下一周将是成败之战,绝不容许有丝毫的差错。尤其是在表演赛中,大家都看见了元源的绝对实力,现在单凭霍敦和姚耀是无法战胜元源的。
只有胜在计策。
除了修改已经制定好的计策,整个桐楠队就是没日没夜的训练训练训练。姚耀的身体状态还不是很好,虽然已经恢复了训练,但难以回到巅峰状态。而且在单项上,姚耀的蛙泳与最擅长蛙泳的常越相比还是会稍微逊色。最终经过全队协商,决定让姚耀不参加此次的比赛。
姚耀沉默了许久,终于点了头。
霍敦伸手揉了揉小孩儿的头发,成功地获得了一个姚式死亡眼神。
既然要击败昌恒,就要拿出最高水准的团队搭配,而且要不断磨合磨合,努力达到最佳状态。
以至于不出场的周樊樊最近闲来无事,竟然跟着余岩跑去学员场地玩,还振振有词地自称为桐楠第一人,根本不需要训练。
现场不明真相的学弟学妹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周樊樊,却听到余岩在旁边切了一声,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