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都是爸爸</h1>
舞台上的黑与白着实让人心动。
年轻的女人着一身洁白礼服坐在钢琴前,侧面的身姿修长挺拔又窈窕玲珑,逆光顺着圆润饱满额头到挺直鼻尖再到下巴勾勒出完美的侧面轮廓,渡上淡淡的光晕,柔若无骨的十指在琴键跳动,荡出动人心弦的旋律。
傅瑶看着舞台上的女人,啧啧感叹,真是个气质美人。
她转过头去,看到一脸专注的荷兰豆,心里感叹,得亏荷兰豆他亲爹的音乐基因让儿子能够接受交响乐的熏陶,不然真遗传了她这天生五音不全听到旋律就失聪的乐盲,将来可就只剩下靠脸吃饭一条路了。
视线穿过儿子,扫到测验同样完美的男人,忍不住瞥了瞥嘴,心里腹诽,“看着还挺配。”
像是听到了她的腹诽,沈三转过头一脸玩味地看着她,傅瑶一个白眼翻过去,继续当聋子听众去了。
“三哥。”
看完演奏会的人陆陆续续走出去,舞台上的女人迎面走过来,已经换了一套白色无袖蕾丝裙,气质出尘。
顾一蔓直接无视傅瑶和荷兰豆,如水的眸子看着沈三,“三哥,我就知道我的演奏会你从不会缺席。”
沈三对美人却不热情,淡淡开口,“嗯,越来越耀眼了。”
顾一蔓眸中柔情更甚,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伤,“如果顾妈妈还在的话,我只希望我的演出没有让她失望。”
沈三眼神微暗,“她会的。”
旁边的傅瑶看着这一幕,心里弹幕嗖嗖嗖飞快闪着,不愧是传说中的未婚妻,这气质这段位,赛高!
被无视的荷兰豆抬头看着夺去沈三注意力的女人,眼珠里转了转,脆生生开口,“爸爸,我突然想起来,老师说明天上课要带跟爸爸妈妈一起做的纸灯笼,这两天我一直玩忘记告诉你了。”
沈三低头看着儿子,摸了摸他的头,一脸宠溺,“一会儿回去跟你一起做,我俩给你妈打下手,别忘了你妈可是建筑师,建筑模型都能做,纸灯笼对她来说小菜一碟。”边说着边去看旁边看戏的小女人。
傅瑶心里骂了句“奸诈”,娇嗔瞪了一眼沈三,伸手去捏儿子肉嘟嘟的脸,脸上母爱泛滥,“宝贝不急,妈妈做不出来,明早就让爸爸去送你,只要你爸爸出马,别说一个灯笼,一百个灯笼没做,李老师都会原谅你的。”
荷兰豆不满地抗议,“妈妈,你不能把爸爸往外送,而且李老师有男朋友了,她也不喜欢爸爸了。”
“嗯,爸爸也不喜欢李老师,爸爸是妈妈的。”沈三嘴角翘得更厉害,缠着傅瑶的眼神能滴出蜜来。
本来想看戏,结果被爷俩联手搞了这么一出,傅瑶只能回以更温柔的笑,咬得腮帮子疼。
“三哥,上周我去医院看沈爷爷,他还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北京看他。”顾一蔓开口,声音里带了担心。
沈三的注意力被转移,“老头子又住院了?”
“嗯,赵姨说爷爷贪口,晚饭遇到喜欢的铁锅鲶鱼多吃了一些,闹急性肠胃炎,现在已经出院了。我怕赵姨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叮嘱了苏姨过去,每天在家做些清淡的养胃的给爷爷按时送过去。”
听着身后温婉的女音和体贴的安排,傅瑶真心佩服顾一蔓,除了荷兰豆那句“爸爸”让她眼神微变以外,一直柔情蜜意看着身旁的男人,完全当荷兰豆和她不存在。
这种段位的必须得让那个腹黑男人去对付,谁让他刚才拉自己下水呢。
趁着男人不注意,她以带荷兰豆去洗手间的名义暂时逃脱出来。
“啊呀,我没事的,我是怀孕,又不是瘫痪。”景晗无奈地抗议。
余向晚和邹琳一边一个,强硬搀着她从洗手间往外走。
“你老实点儿,莫然可是下了死命令,让我跟琳琳一定要扶好你。”
“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要有孕妇的自觉,不然下次可不敢带你出来耍了。”
景晗见抗议无效,只能作罢,“我自觉性不要太高好伐,来听音乐会都穿平底鞋。”
“Angela!”
景晗抬头,就看见前面倚着墙的娇小身影。
为了配合音乐会的场合和男人的身高,傅瑶今天特地穿了一件黑色连体阔腿裤,长长的裤腿恰好掩盖住十二厘米的高跟鞋。
出门前沈三撇了眼九头身的腿,皱着眉头看她,“脚不疼?我不嫌你矮,你穿给谁看?”
傅瑶高傲地抬起下巴,不理男人,转身出门,走得摇曳生姿。
她可是提前在网上做了功课,顾一蔓净身高就有一米七四。
十二厘米高跟鞋是跟情敌第一次对决的倔强和底气,直男懂什么?
只是现在,这底气让她直泄气,脚疼得厉害。
趁着等儿子去洗手间的间隙,傅瑶倚着墙壁,轮流脱鞋给脚休养生息。
听着熟悉的声音,她寻声看过去,就看到景晗被两个女孩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