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Chapter10</h1>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岳冰说要创造机会,于是谢昭棣生理期坚持跑三千米,光荣地晕在了操场上……
“你醒啦?”醒来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是程嘉贝泛着雀跃的问候,看见的第一样东西是他竖起的手指,“这是几你知道吗?”
“……”谢昭棣胡说八道,“七呗。”
“啊?这是一啊。”程嘉贝一双大眼瞪得溜圆,“你、你该不会是……”傻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谢昭棣笑出了声,“程嘉贝,你还真是够傻白甜的。”
“……”
“是你把我送来的吗?”谢昭棣环顾了一下四周,医务室空空荡荡,除了他俩再无他人。
“嗯。”他点头,语气里的紧张还未完全消减,“我和舍长在赛道上当志愿者,结果……诶,你有看到我吗?”
这是重点吗兄dei?!
“有啊。”怎么可能,那么多人她哪看得见他在哪。
“嘿嘿。”程嘉贝轻笑,“我一眼就看到你啦,还跟你打招呼来着,可惜人太多被挡住了。”
“……然后呢?”谢昭棣颇有耐心地引导他,像在哄小朋友。
“大概跑到一半的样子,你突然就晕倒了,倒在了赛道上。”说着,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是我看到的,当时我们离你很远,周围的人也许以为你是不小心摔倒的吧,所以没有人扶你。见状我和舍长一路狂奔过去,发现你怎么叫都不醒,我们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于是就决定送你来医务室啦。”
事实上,他省略了好多细节。
比如第一个发现她晕倒的其实是舍长;比如他当时慌慌张张,差点迎面撞上别人;再比如他一个人硬要逞强把谢昭棣背到医务室拒绝了舍长的帮忙。
笑话,这么难得宝贵的独处时间怎么能让别人打扰啦!
“谢谢你们。”谢昭棣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笑道,“帮我谢谢舍长。”
“不客气。”他说,“校医说你这是犯低血糖了,生理期尽可能避免剧烈运动。”
“我知道。”
“那你怎么……”
“我要拿奖学金啊。”她解释,“咱们系里奖学金的下发标准不光是要看学习成绩的,还要参考平时表现,有没有积极参加学校组织的各类活动啊……”
“可你也不能为了拿奖学金不顾自己的身体呀。”程嘉贝发自内心的担忧道,“健康是最重要的。”
“害,你这个……”
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
“你这个话说得非常在理。”她假意赞同,“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嗯。”程嘉贝继续关切,“大夫说你太瘦了,营养跟不上,所以很容易就会犯低血糖。”
“那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呀?”她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只是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大家都说‘长得好看’的男生很有意思,看上去高冷寡言,实际上古道热肠,还有点傻白甜,这种反差萌实在是好玩儿。
“多吃水果蔬菜,尤其是含糖量高的食物。”程嘉贝现学现卖从校医那里学到的知识,“平时身边常备几颗糖,以防不时之需。”
“不用多喝热水吗?”她故意反问,这四个字可是‘金玉良言’呀。
“多喝水就好了呀。”程嘉贝小声嘀咕,“不用特地是热水吧。”
“一会儿有时间吗?”谢昭棣起身准备下床,“我请你吃饭吧。”
岳冰说要投其所好,于是眼前一片白雾缭绕,肥牛卷在沸腾的锅里咕噜着,谢昭棣面无表情地拿公筷在锅里搅拌着蔬菜,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听过一个笑话。”程嘉贝努力调节气氛,“说对一个重庆人而言,最大的妥协就是‘好嘛好嘛清锅就清锅。’”
“嗯?”她没听懂。
“……”听不懂不是她的错,是你没表达清楚,“你们重庆人都这么能吃辣吗?我们这边不太能吃辣,喜欢酸甜口味的。”
“还好。”
“重庆是不是有很多好玩儿的呀?”很好,就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解放碑、洪崖洞、长江大桥……”他可是有认真做过功课的。
“你说的这些地方……”她停顿一秒,“我都没去过,所以不知道好玩儿不好玩儿。”
“啊?”你不是重庆人吗。
“你会喝酒吗?”谢昭棣问,“火锅和啤酒是绝配。”
“当然。”不会啊!!!他的酒量一杯就倒,而且酒后还会胡说八道,为此他几乎滴酒不沾。此刻耳畔突然响起了来自岳冰的真知灼见——男人是不能说自己不行的。
“您好,要两瓶啤酒。”豁出去了。
“两瓶是不是有点多?”谢昭棣提醒,“明早开班会。”
“放心吧,我酒量很好的。”心好虚。
果真是很好,好到一杯还未完全下肚就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