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
老人抬起手,食指指着陈溺,整条胳膊都在颤抖,是气得:“你们敢抢我家的东西试试!”
千黛“嘿”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试试就试试,你们敢抢别人女儿,我抢你点儿东西怎么了?老子是博士,年薪五十万,吃你家的大米腊肉是看得起你。”
秦沐霜默默地拖着一条板凳走到灶台旁的墙边。
易可配合地扶着板凳,秦沐霜踩上去,伸出手把挂在房梁上的腊肉一串串取下来。
陈溺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目色凉凉地睨了那老村民一眼:“想好要说什么了吗?想好了,我们就给你留两碗米。”
唐如是回头看着自己的师父:“还要……维护一下治安吗?”
杜宇闻一手捂着眼睛,一手背在身后,装睁眼瞎道:“哎呀,天太黑了,啥也看不见。”
易可掀开米缸的盖子看了一眼,激动到起飞:“满满一缸呢!”
秦沐霜一一打开灶台上的几个陶罐,转过头说:“还有腌菜!”
饿了大半天,找到点儿食物不容易,可把他们高兴坏了。
老人抄起手中的碗高高举起:“我、我和你们拼了!!”
陈溺不慌不忙地说:“别拼了,你拼不过,活了几十年的人了,心里得有点儿数。”
配合着陈溺的话,黑滋尔轻而易举地擒住了村民的喉咙。
陈溺自顾自地说:“那我就先问我想问的问题了,你看过那本笔札吗?我给你十秒时间考虑要不要回答。”
那村民被扼住了喉咙,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于身后的危险,好似下一秒自己就有可能会人头落地,那个画面在他脑海中反复播放,身体甚至模拟出了痛感。
僵硬了几秒后,他前言不接后语地飞速说道:“看过,你要问什么就问,别把我家的东西全部拿走,人也不是我拐来的,你们恨不到我身上。”
千黛:“源头在你们这些人身上,一切因你们而起,怎么就恨不到你身上?”
陈溺点了下头:“好,那下一个问题,有人因为看过手札而死亡吗?”
村民极快地点头道:“有,有,看过之后,第三天就会溢血身亡。”
陈溺说:“要怎么做才能破除这个诅咒?”
老人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皮:“能让我……能让我先喝口水吗?”
陈溺扯了下嘴角:“不急,我的问题不多,答完了你再喝也不迟,说。”
唐如是与杜宇闻蹲在门槛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想了一下,还是抬起手用手指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老人被逼得快速从口中吐出答案:“有两个法子,一个是把本子转交给另外两个人看,还有就是……照着她说的,去做招子箱。”
陈溺:“那箱子做出来之后,真的让你们香火兴旺了?”
这句话似乎让村民想起了什么极度恐怖的回忆,他摇着头,整个人开始剧烈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从喉咙间发出“嗬嗬——”的怪声。
就在这时,哗然声由屋外传来,刺耳的尖叫混淆在其中。
陈溺被惊到,起身夺门而出。
只见原本围聚在他们隔壁那间土胚房屋外的一众人呈扇子形散开,还在持续一步步往后退。
陈溺的视线越过那些人的肩头,勉强瞧见从有两个女人姿势怪异地从屋里蹒跚走出,她们昂着头,鲜红的浓液像泉水一样从两张嘴里涌出来。
屋里的老人视力倒是不错,颤巍巍地伸手指着外面,怪叫道:“就是那样,就是……就是那样啊——!”
85、杠精
正常来说, 人在呕吐状态, 会下意识的低着头。
可那两个女人则是高高昂着头, 以一种扭曲别扭的姿势,昂首挺胸, 踮着脚尖顿足慢走,且步伐踉跄一深一浅, 同时还伸着手乱舞动。
由于她们仰面的姿势, 血色的泉眼甚至呛入了她们的鼻中, 冒出硬币大小的泡泡。
实在是太怪异了, 以至于原本蹲或站在那屋子门外围观土与招子箱的人齐齐往后退着避让, 生怕她们两个人碰到自己。
两人一步一顿, 走得很慢, 围观者们避之不及。
她们没能走得太远, 在屋外的土坑前停了下来, 忽然一齐低下头来,躬身张开嘴,“哇——!”的一声呕出最后一口鲜血, 接着一前一后地倒下。
那屋子里的其他人缩瑟作一团, 从门框里小心翼翼地走出来,紧贴着墙壁绕行而过,一脸担惊受怕的模样。
有个别胆子稍大些的人跑过去抓住了其中一人的胳膊, 向其询问道:“怎么回事?……那两个人。”一边说着,他用侧眼用视线扫向地上的两人。
那两个女人还未完全断气,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 如同被抛到沙地里的鱼一样。
被问到的那人脸色发青,六神无主地说道:“我、我不知道呀,她们一早上就没什么精神,咳嗽气喘,中午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