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那个女人是我一生最美妙的际遇,最美好的存在。我知道,不管我们最终能不能在一起,靠近她,都使我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是她,让我成为我想成为的人。此时,站在你眼前年少轻狂的人,是哪怕将来真的有朝一日被她毁了一辈子,还是愿意娶她的人。”
宁清茹抬起头去看温凉:“我哪里信他说的胡话,那时你们年纪还小,哪里懂得什么才叫毁了一辈子?但我知道我说的话,他是听不进去了。到底他还是跟他爸一样忤逆我,和你结了婚,我一怒之下便真的什么也不管了。”
她握着温凉的手说:“奶奶说这话,是想告诉你,这些年,奶奶不是和你这个孙媳妇怄气。我也以为这些年来,我是在和老二怄气,和他爸怄气。可是这等到人老了,大半个身子都踏进棺材了才想明白,我是和自己怄气。你是个好姑娘,当年小兰怀了孩子,老二他瞒着我们大家,一声不吭就朝自己身上扛,奶奶也是怄,这孩子当年说是对你不离不弃,归根究底还是经不住诱惑,害你流产不说,还做得那般绝情绝义,奶奶那是没脸见你……”
其实温凉已经忘了当时宁清茹是怎么对待自己的了,丧子之痛何以言喻?
但宁清茹这些年来一直对自己冷冷清清倒是真,其实她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老人家会这么掏心掏肺的和自己说着心里话。
她温暖的握住老人家的时候,说:“奶奶,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好的暖暖都记住了,坏的暖暖都忘了。当初我以为没有知非了,那时觉得一颗心再也捂不热了……”
可想而知当时奶奶失去的祁夜父亲的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该有多难受。这大概就是大家说的,刀子没有落在自己的脚背上,便永远不知有多疼吧!
宁清茹浑浊的眼睛里,却透着看透世事的清明,两人搀扶着,不知不觉竟已走到甲板上。
祁知非和辛小爱穿着礼服,手里提着花篮,立刻跑到两人跟前,一路上撒着花瓣,站在红毯上,将两人朝着祁夜的方向领过去。
那站在红毯尽头的男人,穿着雪白的西装,竟难得得露出一丝紧张。
宁清茹就这样牵着温凉,一步一步的,走向祁夜。
站在祁夜身边的,是同样穿着西服的顾钦承。
此时看到身着婚纱的温凉,顾钦承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来,他突然想起,他向温凉求婚的前一日,他兴致勃勃的去选了钻戒,其实说起来,他连她手指的尺寸都不晓得。只想着错过她多年,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将心里头的喜欢说出来。
被她拒绝,好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其实他在买钻戒的那一刻就已经料到了。所以,他只想着求婚,却从来没想过,要给她一个怎样的婚礼。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执念吧!
对青春年华的那段执念,只因他还欠自己一个告白。
如今看着她身着婚纱,缓步走到祁夜面前站定,心里并没有多难过,反而觉得这好像才是他一开始料想的结局,情理之中,并无意外。她为她的爱情画上了圆满的句号,他也为自己的执念彻底释怀。
她脸上幸福的笑容,是祁夜一寸一寸帮她找回来的,似乎将他也感染了,只觉得,眼前站着那一对金童玉女,一如记忆中那么般配。
有些爱情是从告白开始的,有些执念是从表白结束的。
他不自觉的带着微笑,亲眼看着宁清茹将温凉的手交到祁夜的手上
“奶奶希望今天所做的这一切对找到阿明来说是有用的,奶奶更希望,今天对你二人来说,是有意义的一天。今后暖暖就是你的妻子,你要好生照顾她。你二人遇到事情好生商量,多为对方考虑。奶奶希望你们都好好的,好好的……”宁清茹轻拍着祁夜和温凉交握的双手。
祁夜和温凉十指紧扣,目光笃定的对着宁清茹点点头:“我们会的。”
今天的司仪,是御城。
而证婚人,是司南成。
眼见着两人从读书时代一路走来,司南成眼底也有些感慨,如果他和莎莎之间没有诸多波折,此刻她应该是他的妻。而他本该领着她一起出席这场盛世婚礼。
司南成领着两位新人,目光欣慰的看着新郎:“新郎,你是否愿意娶新娘为妻,与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祁夜回过头,目光深情的冲着温凉勾了勾唇:“我愿意,爱她胜过爱我自己。”
这平时又浪漫至极的一句‘爱她胜过爱过自己’让一直坚强绷着笑脸到现在的温凉,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还没等司南成念完接下来的誓言,温凉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说着:“我愿意!”
婚礼现场响起一阵开怀的笑声,正弹奏着动人乐曲的卫君流都实在忍不住停下来,为两人的幸福而开怀大笑。
御城拿过话筒,看着深情的两人:“参加过很多婚礼,见过不重样的爱情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