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六)过夜</h1>
五十下,苏韵闷不吭声地趴在沙发上挨完了,李峤存心要让苏韵吃个苦头,从始至终没有让苏韵起身换过姿势,皮鞭的节奏忽快忽慢,有时暴风骤雨毫不停歇,有时又像温柔的抚摸轻挑慢弹,娇嫩的屁股像被拨弄的琴弦,摇摆着颤抖着,绝不能舒服了。原本除了几道清晰的藤条伤痕,仍是白嫩挺翘的纯洁,渐渐地,被毫不留情地染上层叠色彩,从粉红到绯红,再到深红,行刑人却还是毫无心软。
久未挨打,身体似乎也敏感了许多,最后几下苏韵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笔直纤细的双腿几乎要支撑不住,不自觉地颤抖,挣扎,再也保持不住屁股崛起的高度,哆嗦着就要跌下沙发,却还是咬紧了牙关,不肯出声求饶。
李峤扔了皮鞭上前,铁一样的力道擒住了苏韵的手摁在背后,脸被顺势压在沙发里,屁股却忍不住掘地更高,于是行刑的工具又换成了巴掌,狠狠地一下接着一下,甚至恶意地往花心处招呼,不断碰到刚刚藤条打到的红肿,苏韵终于忍不住哀嚎出声,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扭不过李峤的铁掌。花心的露水出了一层又一层,滴滴答答没有止息,黏腻地顺着光裸的大腿流下来,浸湿了李峤的西裤,李峤随手伸进去一个手指搅动了会,将湿淋淋的露水擦在苏韵的脸上,问“这么舒服吗?”又恶狠狠地在屁股上扇了一个巴掌,打断了苏韵的呻吟。
苏韵身体里的水分都要被哭干了,却阻挡不了身体的反应,心里的愤懑委屈烧地人喉咙哽咽,体内的热潮却源源不断地涌上来,熏地人耳根都发红了,两相夹击下越发觉得身体的温度几乎烫到难以忍受,眼眶发红。她躲了三年,忍了三年,本以为能够摆脱脱轨的人生,一切可以重新开始。一朝被抓回,身体的自然反应却告诉她,一切为时已晚,她已经被李峤彻底地调教了,这具身体只能在李峤的身下婉转呻吟,在李峤的暴力下得到高潮。
她痛苦地闭了下眼,再睁开眼时仿佛已经眨掉那些不甘,湿淋淋的脸上甚至带着点刻意的讨好。“哥哥......”苏韵回头看李峤,眼角眉梢尽是春意,刻意压低了声线,把黏腻地不断涌出蜜露的花心送到李峤的掌心,故意呻吟着地蹭了下李峤隆起的下身,讨好地眯起眼眸,语调拉成细细的线“没有别人,只有过你。”
李峤顿了下,有点出乎意料,很快反应过来,伸手将苏韵翻了个身,提起双腿,双手掰开红肿的臀,大手伸进去毫不怜惜地揉搓了几下,狰狞的巨物就迫不可耐地一顶而入,插到深处,苏韵立时在痛意里感到熟悉的灭顶的快感,张了下嘴又闭紧,手指忍不住蜷缩了下,房间里只剩下剧烈的拍打撞击声和黏腻的水声。
苏韵想咬住唇,压下快要逸出嘴边的呻吟,李峤却伸手按住苏韵的唇瓣,在唇上被咬出的牙印上摩挲了片刻,倾身在苏韵的耳边说“叫出声,我要听”,于是苏韵破罐子破摔地顺着李峤的节奏低吟起来,只是很快被李峤的力道撞地支离破碎,越发黏腻。
李峤在她身上射了两次,这一场荒唐情事才宣告结束,苏韵只觉得骨头架子都要被震散,浑身软绵绵地到处都疼,再也提不起半分精神,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再次从迷离的梦境挣扎着醒过来时,苏韵睁开眼,看到透着雾蒙蒙的光,窗帘拉开,李峤侧身站在露台上,拢着睡袍,一副居家打扮,向来服帖的短发凌乱地翘起来,肩头垂下,是人畜无伤的放松神态,神色平静眉眼温和,几乎带着好久没见的温柔,手边拢着一点忽明忽灭的红光,他在抽烟。
苏韵撑起上半身,定定地看了李峤的侧影一会儿。李峤的父亲早年死于肺癌,年少时的李峤烟酒不沾,正式回国接掌家业后,哪怕是为了应酬需要偶尔推不过去喝点红酒,对烟也是一向坚定的敬谢不敏,更遑论早起独自抽烟。苏韵想起昨天李峤身上的红酒味,皱了下眉头。
看来分开的三年,不仅苏韵身上发生了诸多不为人知的变化,李峤其实也是。过去的那些耳鬓厮磨、朝夕共处的熟悉不能代表着全然的了解,一起长大的情分也未必能承载更多,更何况人总要长大,要学着接受自己或者身边人的变化,过去那些自己曾以为天荒地老也不能接受的,如今自己不是也毫不羞耻地坦然承受吗?
苏韵抿下嘴角略带嘲讽的笑意,翻身起床。发现昨天的身上的黏腻被彻底清洗过了,明显的几处伤口也被细细上了药,除了下身还带着点有点久未开发,忽然纵欲的酥麻感,已经行动无碍了。
李峤被身后的声响惊动,回头看到苏韵后,伸手灭掉了烟头,走了过来,从床头取出钥匙扔到床上,对苏韵说“你现在的工作,给你一个礼拜辞职,但是今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希望看到你已经搬回来了。”
苏韵深吸了口气,探手抓住了钥匙,回答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