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盟主有喜(二)</h1>
「若是蒼君真的打贏擂臺,今日豈不就是他的大喜之日?邀我前來,是想要我喝上他的喜酒。縱使他可能是一番好心,可是我又怎麼有辦法若無其事、眼睜睜地看著他娶別人。」
他捂著心口、蹙起眉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擂臺的方向驟然響起陣陣鼓聲與喧鬧,惹得那張楚楚可憐的美麗臉蛋更加倉皇。好一會兒,他才像是下定決心,緩緩由袖口取出拇指大的白瓷瓶,眼角含淚地自語道:「若真如此,我恐怕也只能……噯,明明只是一面之緣,我卻總忘不了他,蒼君若知曉我是這樣的人,必定會厭棄我的吧。」
他低垂著眉眼緊緊握著瓷瓶,好一會兒才振作起來,取出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淚,向著緊鑼密鼓的喧囂而去。
越接近擂臺,飄盪的紅綢越是觸目,即便隔著一段距離,依舊能看到擂臺兩側高高掛著巨大旗幟,上頭龍飛鳳舞書寫著「天下第一」、「比武招親」。在招展的旗幟之間,兩道身影正於臺上起落,一道鮮紅若火、一道深藍如夜,在驕陽下交織出醒目色彩。
鎮子裡的人大抵上幾乎都跑來看熱鬧,加上許多武林人士,擂臺下烏泱泱地擠滿了人,一層又一層地幾乎難見縫隙,慕容凌漣實在沒有勇氣擠進去,只能站定人群外的幾步之遙。
這樣的距離,以他的眼力並不能完全看清擂臺上的人的面容,即便如此,他依舊很快辨識出來幾個月來思思念念的身影。
「蒼君……」
他緊緊揪著手帕,神情萬般擔憂,此時四周響起了一陣驚呼。就見身著藍袍之人一手直向紅衣人的咽喉處,這下又狠又急,看起來毫無躲避的空隙,那知紅衣人順著掌風回身,長腿一壓便橫掃了對方的下盤。藍袍人險險躲過,卻差點失了平衡,連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子。
紅衣人並未趁機追擊,只是負手立於原地,含笑看著對方,端是一副氣定神閒。如此反應,激得對方怒氣翻湧,再不猶豫,使出全力向前撲去。
藍袍人步伐極快,轉瞬間便又移到紅衣人的眼前,兩人以擒拿再度對上,來回交手的速度極快,底下的人眼睛瞪得再大,大多也很難看清手勢間的攻防,更別提弄清在擒拿間變換的步伐。這次藍袍人步步進逼,不留一絲餘地,幾個眨眼間,紅衣人便被逼至了擂臺邊緣,處境岌岌可危,藍袍人則提起內力,推出雙掌。
即便這次比武招親的臺子上不許使用任何武器,但能上擂臺的均是高手,飛花落葉皆能成凶器,何況是是蓄積好幾成內力的攻擊。擂臺邊的鑼鼓與人聲喧囂,在此時早已消弭,無形氣勁震著擂臺木咯咯作響的聲音,便顯得格外分明。
擂臺上的兩人離得太近,這氣勢萬均的一掌彷彿隨時都能將人打飛出去,哪知眾人眼前一花,就見本來站在擂臺邊的紅衣人,突然拔地而起,化為一道紅影,輕輕由藍袍人身側飄過。
試問再怎麼厲害的一掌,又怎能打到一片紅影?擂臺下看熱鬧的人,弄不清當下的狀況,藍衣人當下卻反應了過來,試圖收勢轉身再戰,但他出這掌時有十足的信心,故也出了幾乎十成的力,這樣的狀況下又怎能立刻挽回局面,更別提紅衣人飄到他身後時還順手推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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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苍君真的打赢擂台,今日岂不就是他的大喜之日?邀我前来,是想要我喝上他的喜酒。纵使他可能是一番好心,可是我又怎么有办法若无其事、眼睁睁地看着他娶别人。」
他捂着心口、蹙起眉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擂台的方向骤然响起阵阵鼓声与喧闹,惹得那张楚楚可怜的美丽脸蛋更加仓皇。好一会儿,他才像是下定决心,缓缓由袖口取出拇指大的白瓷瓶,眼角含泪地自语道:「若真如此,我恐怕也只能……嗳,明明只是一面之缘,我却总忘不了他,苍君若知晓我是这样的人,必定会厌弃我的吧。」
他低垂着眉眼紧紧握着瓷瓶,好一会儿才振作起来,取出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向着紧锣密鼓的喧嚣而去。
越接近擂台,飘盪的红绸越是触目,即便隔着一段距离,依旧能看到擂台两侧高高挂着巨大旗帜,上头龙飞凤舞书写着「天下第一」、「比武招亲」。在招展的旗帜之间,两道身影正于台上起落,一道鲜红若火、一道深蓝如夜,在骄阳下交织出醒目色彩。
镇子里的人大抵上几乎都跑来看热闹,加上许多武林人士,擂台下乌泱泱地挤满了人,一层又一层地几乎难见缝隙,慕容凌涟实在没有勇气挤进去,只能站定人群外的几步之遥。
这样的距离,以他的眼力并不能完全看清擂台上的人的面容,即便如此,他依旧很快辨识出来几个月来思思念念的身影。
「苍君……」
他紧紧揪着手帕,神情万般担忧,此时四周响起了一阵惊呼。就见身着蓝袍之人一手直向红衣人的咽喉处,这下又狠又急,看起来毫无躲避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