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阿乌的</h1>
小九派人去调查霍修和他的行囊时发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当即便捧上来让花月过目。
花月见到行囊中的东西,面上一点儿惊讶的神情都没有。她勾着嘴角摩挲物件表面,显然很是愉悦。
“去打听打听,这附近哪座山是匪徒也不愿意去的。打听到了,就去把花了眼抖了手的家伙交给蕴城处理。”
附近只有两座山是没有人愿意去的。一座山无名,里面太多猛禽蛇虫。一座山被当地人叫做小王山,饶是凶残的匪徒都宁愿绕路小王山。
被抓来了解情况的匪徒一听要去小王山,两腿往地上一软,尿了。
“不中,去了小王山,要没命哩。里面的东西什么时候把人杀了都不晓得。”与当地人一样,匪徒谈虎色变。
不同的是匪徒是去过小王山的,那时候他跟着兄弟们不信小王山的厉害,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闯进山。进山不过百来步,前面的人一声不响就倒下了,有的人身体被分离了。匪徒当时跟在最后,要看顾后面的东西就离得远。
他亲眼目睹恐怖的事情在他眼前发生,腿发软抖的厉害,不敢再要那些东西连滚带爬的走了。
匪徒宁愿被杀也不肯带路,屋外听审的花月缺不生气。
她骑了匹马独自一人去的小王山,小王山外圈的树密集,到了高处反而稀疏许多。
到了山脚,花月下马步行牵马上山。对于匪徒所言的杀人山全无畏惧之心,一步一脚印踏的真实。
“阿乌的,为什么树林也要设置陷阱啊。”
“因为啊,鹿哭的树林是最好的侦查隐蔽地点。谁要是穿过鹿哭,鹿哭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你想,若是鹿哭林起火了火势会如何。”
“我明白了,可是陷阱伤到自己人怎么办?”
“稷人不会蠢到夜里进入树林,白日里有人看着不怕。”
“阿乌的会永远保护阿月吗?像造慧神保护我们一样。”小时候的花月握着飞光的手,认真地发问。
男人蹲下身,眼中的神色晦涩不明,思索许久答道:“会,阿乌的会永远保护花月。”花月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他会用生命保护她。
花月出生的那些日子,男人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不愿面见人不愿理事,更不愿意见到这个孩子。
他终于鼓起勇气打开房门的时候已是黑夜,月明风清。不远处的鹿哭湖倒映着天上月,水中月却不是天上月。
那时的他心情太过复杂,他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心态去抱起摇篮中睡得香甜的漂亮孩子。软绵娇小,握着不过他四分之一大的小拳头,指甲都没有长长。她身上的奶香味浓郁,被他抱起也没有惊醒哭闹。
“花月,花月……陛下?” 他贴着花月软乎乎的脸蛋低语,身影无端寂寥。
拨开低垂的树枝,得见小王山的真景。花月恍如隔世,仿佛回到她没有离开阿乌的的时光。心底又一瞬软的可怖,眨眼间反弹。
一个高挑强健的男子背影出现在花月面前,对方正在为满园的果蔬浇水,卷起裤脚穿布鞋的样子丝毫不损他的俊美。
“阿乌的。”花月轻声唤他,可她知道这完全足够了。
男人听到了,背对她好一会儿才做到处之泰然,放下的手用力的拇指指甲发白。隐居多年,心性到底受了几分影响,他不愿理她,提着水壶便要回屋去。
花月几步外跟在男人身后,就要到屋门了她才止步。蹲坐在地上,身上没有携带武器,任由外披的尾巴拖在地上。
男人亲自把花月照料大,她的这些做派根本骗不过他。可是,自家的孩子,自己不疼还想让谁心疼?再混球也是自己家的混球宝贝蛋。
他净了手有意凉着花月,大厅中央的饭桌已经摆好饭菜,男人独居小院,饭桌上却一早就摆上两副碗筷,一双是玉筷,尾端雕了红梅。
“阿乌的……”花月巴巴瞧着,固执地保持原来的姿势企图唤醒男人的恻隐之心。
幼时花月常常惹事,惹事以后她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但她会认错,有时候知道自己惹的事会招男人生气也还是做了,做了再跟在男人尾巴后面可怜兮兮地求原谅。
蹲在男人看得见的地方用眼神一直追随男人是花月自觉把男人逗得厉害了才会用的法子,平日也只跟着人盯。
男人从来没有凉过花月这样久,该有一刻钟。
“阿乌的让花月好找,阿乌的那日为何不等花月起床。花月起床便再也找不到阿乌的的身影了,这几年花月孤零零一人,阿乌的就不心疼吗?”
这句话让沉默的飞光无比震惊,怎么会!连飞光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下意识就相信了这说辞。
“你……进来吧。”到底是一家人,飞光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
一提起名号就足以令外族和宴人闻风丧胆的花月就像回到母狮怀抱的小狮崽,满身的气势从头到尾没有外泄一丝一缕。
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