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十三、要是你动的人比我的命还重要呢</h1>
托盘里是半截小拇指。
梁洲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今天那个光头仔或者纹身男的。
他们约的茶楼在西贡,离元朗有点距离,如意有点不解地问:“振南哥,为什么选在西贡啊,那里我们不是主场额。”
周振南笑而不语,如意将目光移向梁洲,后者漫不经心地回答:“不想落人口实,免得胜之不武。”
周振南笑意更深了。
而陈忠彪这边自然没有这么淡定了,昨天派出去接梁洲的两人一直没回来,他心里就有点忐忑,提前得知这次梁洲独自一人来香港他就安排好了见面礼。
却独独忘了梁洲是周振南的人。
下午手下的人通知他振南哥的人带着礼物来见他,陈忠彪一向跟周振南没多大来往,不由得拍了下大腿,心想不好,有麻烦了。
看到那截光头的手指,陈忠彪欲哭无泪。他怎么就听信黄毛的话,认为梁洲已经金盆洗手只是间小公司的老板呢。
今天坐在周振南和梁洲对面的陈忠彪自然也是有点懊悔,他本意就是骗梁洲多拍几轮,亏点钱罢了,谁知道会引得周振南亲自下场。
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要是他们真的不留情面的话,大不了就搞个鱼死网破,反正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知道梁洲有个心尖上的女人,昨天陈忠彪就派人连夜赶往榕城,蹲守在他家楼下了。
要是他们今天对他做点什么,他死也会拉个人陪葬。
“振南哥,我以前唔知那间公司是梁哥的,我会马上退出竞标,梁哥生意上有乜需要我帮手的,我一定全力以赴。光头仔年纪轻,不懂事,惹到你们我返回去教训他。”陈忠彪挤出一脸褶子的笑容,尽力讨好梁洲。
周振南扬了扬眉,拿起桌上上好的寿眉茶抿了一口,比起陈忠彪的急切他的语气要淡定很多,“我听梁洲意见。”
梁洲从陈忠彪开口说话时就没抬眼看过他,一直低头把玩着桌上的茶壶壶柄,听周振南说完才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五十来岁的年纪,一身肥肉,油腻得不行,尽管表面上做出对他们很害怕的样子,眼神里却透露出浓烈的不甘心,这种人一旦你给了他活路,等他有点生机就会下个绊子绊死你。
所谓小鬼难缠,就是这种阴险小人。
“哦,就这样?”梁洲说的轻佻,“我不需要你帮我,我正经经营公司,来路不明的脏钱可不敢用,彪哥理解哈。”
陈忠彪身后几个心腹听完这几句话都瞪向梁洲,准备上前时被陈忠彪伸手拦下,他压下愤懑,自己何时被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这般教训过?要不是有周振南撑腰,他会怕梁洲?
“那梁哥的意思是怎么解决?”
“很简单,你退出竞标是必须的,然后呢,西贡这几间铺子给南哥。”
任凭陈忠彪尽力伏低做小也忍不住垮下了脸,他就西贡几间店赚点钱,都给周振南,他和他手下喝西北风啊?别说他还没真正和梁洲竞标,就算他出手了梁洲才亏多少钱?他这几间铺子比起准备让梁洲亏的那是多了数十倍。
“这个不妥吧。”
“嗯……”听到陈忠彪拒绝,梁洲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阿祥,之前叮嘱过他这次来香港不是普通的事情,所以阿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才会打电话给他。
接听后果然那边的阿祥语气很是着急,“梁哥,吹梦被人盯上了。”
“你说什么?!”梁洲猛地看向陈忠彪,语气里再也没有刚刚面对陈忠彪的散漫,周振南举起茶杯的手都顿了一下。
“说仔细点!”
“昨天我的人就发现您家楼下有几个人神迹可疑,就盯了他们一晚上。今天早上吹梦出门买早点,那几个人就一路跟着她,趁她不注意尾随她进了楼栋还上了电梯,幸亏我们在这栋楼有安排人,一路人从楼梯跑到您家楼层,一路人守在一楼楼梯口。没过多久就看到两个人拖着吹梦出了电梯,我们的人已经将他们制服了,就是吹梦在电梯里被他们迷晕了,现在在卧室里睡着还没苏醒。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叫了一队人过来二十四小时轮流守在门外,您回来之前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了!”
阿祥汇报的仔仔细细又胆战心惊,他省略掉吹梦手腕上的勒痕,梁洲是什么性子他太清楚了,要是让他知道吹梦还受了伤,他自己都要受到牵连。
而每听阿祥说一句梁洲的脸色就沉一分,瞪着陈忠彪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听到最后他隐约笑了一下,可这个笑意却令人浑身发冷。
“知道了,照顾好她。”
挂了电话,梁洲侧过头对周振南说:“南哥,这个人我要了,我亲自解决。”
周振南无所谓地耸耸肩,不置可否。
陈忠彪看着这个情形,突然有点慌乱,他猜测会不会是自己的人暴露了,所以惹怒了梁洲?
得到周振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