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夜里</h1>
一轮半月挂在柳梢上,偶有鸦声滑过。
猎猎的头发总算被盘起,玉色的屏风勾勒出少女露在浴桶外的平薄的肩和细长的颈,她靠在浴桶里近乎生气一般地想着,西域没有这样的鸦叫。
她的手在浴桶边缘扣着榫卯交界的那一点侥幸未被磨平的木刺,从一旁衣物中翻出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飞快利落地伸到水下把那木刺削平了。猎猎端详着这把短小的匕首,上面镶着几颗碎碎的猫眼石,并不夺目珍贵,但她眼睛发亮,极小心地擦干、收好,吻了吻手柄上的猫眼石。
猎猎决定了,“阿香,明天下午我要出门。”
阿香叹口气,递过浴巾正打算开口,门外稳稳地传来脚步声,“大公子来了。”她忙扯过一件睡觉的绫袍一同递给猎猎。
江家的大哥哥象征性地敲了门,便站在地毯上,不露情绪地看着屏风。
出浴的少女匆忙站起,胴体隐隐约约,胸前好像有两个青涩的小桃尖,腰肢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去够她的寝衣。
江枫晚眼前仿佛出现了猎猎发热出汗时泛着粉色光泽的皮肤,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已站着个套着白色绫袍的小女孩,头发刚刚被放下,湿漉漉的,比平时好像更卷,“大哥哥。”她嘴角勾出一个梨涡,单单是右边有。
江枫晚好像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柔和,“今天吃的少,还有力气练字么。”
猎猎摇摇头:“只是天气热了。”
江枫晚于是牵着猎猎到书房,“那你把前几日学的写给我看看。”
猎猎坐在哥哥的大腿上铺开纸笔,江枫晚的手圈着她,游刃有余地在案几上帮她磨着墨,无人知道他们私底下如此亲密。
猎猎很放松,写下几个字便忍不住扭来扭去,侧身把呼吸喷在哥哥的脖子上,西域人特有的卷翘眼睫一下一下戳在哥哥的皮肤上,像只在捕蝶网里扑扇的蝴蝶。
江家哥哥的耳廓红红的,猎猎饶有兴致地观看着,好看的人,连耳朵也很好看呐。
江枫晚用毛笔敲了敲小东西的头,“在想什么,还写不写字了。”
大哥哥的耳朵真好看呀。等猎猎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出口了。
“那你亲一下,今晚少写半篇字。”江枫晚面不改色地把猎猎往上托了托。
案几上纸笔很快被打乱,猎猎亲了两三下以后,忍不住用舌头舔舐哥哥的耳廓,一下子被转过身变成哥哥在吮着她的耳垂了。
她的背靠在案几上,因为洗过澡没来得及裹上兜衣,尖尖的胸脯一起一伏。江枫晚的舌尖滚烫而干燥,沉静的面庞上此时细看带上了少年人的难耐。
猎猎凭着本能仰起脖子,似是躲避,又似在享受。
她不知道为什么下腹有些难耐的感受,为什么哥哥的呼吸变得深重,她甚至不知道名义上的兄妹也并不被容许这样交叠着坐在一起。
她想,亲耳垂这么舒服,那在西域的人家为什么只是互相亲亲面颊呢。
江枫晚会执笔又会引缰绳的一双手实在是很耐看的,茧很薄,最灵活的那根手指绕着猎猎半干的发尾打了许久的卷儿,此时离开了发尾,抚琴一般沿着女孩子的脊骨抚摸到了最后一节尾椎处。
他轻轻揉按一下,猎猎便难耐地叫了一声,像小猫,整个人脸红红地靠到了哥哥的怀里。
猎猎的眼睛比平时更水润,她从哥哥的下巴处仰视他,“哥哥,你在干什么?”
江枫晚垂下眼睑,“我想教猎猎认识自己的身体。”
很快教学的场地挪到了书柜背后的床上,卫卿侯的长子常在书房习字读书,他的书房自然是要什么便可以有什么的。
猎猎很熟悉这里,她初来江家时,最先认识的人就是大哥哥,有着雏鸟情结般,哥哥有事时她就躺在里面的床里午睡,等着哥哥下午带她一起写字看画。
这张床塌上还铺着猎猎夏天专用的清凉被,猎猎此刻躺在上面,睡袍被掀开推到胸口处。
猎猎的目光和哥哥一样真诚,追随着哥哥的视线打量自己的乳房。
乳尖是淡淡的粉褐色,乳房像两只初生的桃般不知道害羞一般地翘立在空气中,上面还有极细小的金色绒毛。
她看不到的地方被哥哥用目光亲吻,腰肢很细,看上去想让人握一把以确认是否真如看上去一样柔软,往下的三角地带有稀疏的褐色毛发,微微卷曲,覆盖在青涩的肉缝上。
江枫晚把手覆在她的胸上拢住,俯身亲了亲,“这是你的乳房,以后会产生乳汁哺育你的孩子,”猎猎被着一亲弄得打了个激灵,她想到这个画面觉得很遥远,小荷才露尖尖角呢。
大手沿着腰,揉按着她初初变得肉感有弹力的小臀,抚向前方三角地带的肉缝。
粉色的肉缝被两指轻轻拨开,哥哥的食指点上一颗小小的肉核,猎猎不知所措极了,忍不住想把腿夹紧。
那手的主人却看不见暗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