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五章 夢裡~</h1>
不知過了多久,千暮雪累得睡著,周遭的靜寂讓她睡了許久,沉昏中,她似乎看到小時候那棵大樹,在一片濛濛白霧裏。
夢裏,小時候常習武玩耍的地方,有那熟悉的呼喚。
「煙兒,…煙兒。」
站在白霧裏,是她剃渡為尼的師父用著寄於厚望的眼神關愛看著她。
師父…
【無論遇到什麽困難,你都要堅強活下去,絕對不要輕易斷送自己的命。】
長睫掩動的面容流下思念的淚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塵世有太多不幸、置身於水深火熱的人民正等著你去救贖。】
自創一脈單傳在江湖頗得人敬重,曾是華山弟子的悟敏師太揚起拂塵,撚指齋念阿彌陀佛。【百姓兵戎民生疾苦,我等塵緣已斷,只能渡化眾人殘破心靈,洗滌這塵世罪惡,我徒,師父把遺願交給你,望你承志,替為師了卻未完心願,成就一代豪情萬丈俠義風範。】
在她十歲那年因戰亂,父母雙雙被流寇殺害而亡,本是無父無母的孤女,被救助她的師太收為徒,兩年前,師尊圓寂歸皈我佛,只把這心願留傳給她。
要不是有師父的教誨和希望,還有好友青青的仇…。自小,她們就情同姐妹,千暮雪十歲以前曾和阮青青是鄰居玩到大,後來父母到汴京從商她和青青隔離,途中遇到流寇作亂,跟著師父學習武藝七年後她曾經回來找青青,那時因朝岡大亂、貪官舞弊內憂外患,青青家境也十分清寒,她劫富濟貧,青青卻志在成為一名單純坊織女、樂於自己的嗜好上,常對貧苦鄉民雪中送炭。她們一個文、一個武,除了相互扶持外,救濟附近鄉民不乏予多,樂善好施的行為,在淮陽一帶、烽火連天的城鎮傳為邊城姐妹搏有美談。
早在十歲那年親眼看見父母慘死,師父從流寇手中救出她,她因懼怕過度內心相當孤寒,雖然僅遵嚴謹師命,出山後她專殺惡賊流寇,可殺人如麻鮮血染多心早已冰冷麻木。
唯一牽掛的唯有青青,她那身傷一定還沒好,千暮雪想著,她只把她交給一戶人家看顧就跑來這裏,家裏的人早就被殺害,青青還需要她照顧。
若不是有這罣礙,她早就咬舌自盡,何必顏面喪盡承受這種污辱。
間接睡睡醒醒,迷蒙中,原本門外亮現的陽光悄悄挪移,帷幔外方寬廣的大房轉為昏黃的暮色。
幔簾輕輕飄揚,隨著房外門扉敞開吹進的風而飄動。
也許是久沒移動,千暮雪身體開始麻痹,讓她意識到一點知覺,腦海因這點浮現而逐漸清醒。
那個色魔頭說要放她走,她在等,等他履行諾言,可是她要是笨到去寄望,那種人就不會是冷血魔頭。
等待的時間移至快日落,暮色已悄悄轉為闃暗,……也許是無聊千暮雪又沉沉昏睡。
待不知何時有腳步聲走近,靠近床鋪的大掌撫向她裸裎的肌膚,令她微微醒轉了過來。
眼見她一對睜開的美眸突然怒瞋而來。
對上男人一雙眯笑的眼眸,恭親王此時著長褲的上身僅披件上衣,上衣敞開的肌還會跳動,十足陽剛有迫力,流轉的指間不間離色欲熏心順著婀娜身段撫觸。
她急欲想撇開那黏溺的感覺,還有噁心的對他啐罵衝動。
「寶貝,別這麽不乖。」見她全身僵硬仍想反抗,那痞笑的眼倒是興味濃濃目不轉睛視著她。
男人食指和拇指拈弄波峰上粉紅綻放的蕊。
波巒豐滿的脯隨著呼吸急促喘動,險些泄了底…。
「素聞親王為人不僅卑鄙,連信守承諾的本事都沒有。」千暮雪意指他之前所說的事。「一夜已經過去,你不准備放了我嗎?」氤染的美眸再瞟怒過來。
這嘴真刁,看在恭親王眼裏,卻不當一回事。「行刺王爺可是重罪,你能待在我床上已經很不錯了。」他對她說出實情,讓千暮雪氣得想對他吐口水瞟冷而來。
「若是你想這麽快被砍頭,我可捨不得。」好色掌握那美麗膚容,這話可是真的,若不是他的侍妾一個個被他用完就丟掉,只剩下她一個女人可用,他也不會勉為其難。況且,她滋味這麽好,昨夜令他銷魂的感覺難忘不了,怎麽可能捨得放走她。
糙的掌撫著裸肌…
只可憐,整夜需索於她身上留下淤青,和一身黏稠穢交織汗水的膻腥味,久了,未清理,麝香散發的騷鼻味雖然勾起他胯下欲,但那散發的腥臭味仍是有些刺鼻難聞,讓一向愛乾淨的他有些忍受不了。
平常在他眼中,這些女人只不過是兩腳開開供他發洩的器,他不會把她們當成人看,不過,此時在他眼中的她,卻可憐起她的處境,他雙手抱起她橫跨向裏面大房走進去。
千暮雪被一騰挪,才發現這走入的道徑,…
恭親王府邸有個大澡堂,居然是連在他的大房後,清淨寬闊的水池浮散氤氳水氣,水池邊各方龍頭水珠吐出傾瀉水注嘩啦啦流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