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热,妾身做了些冰糖乌梅汤给夫人消暑。”
说完便回身打开佩儿手中的食盒,亲手端出一碗羹汤,恭敬的放在李氏旁边的小桌上。
旁边的丫鬟将汤端了起来,送到李氏面前。李氏接过来喝了两口,顿时觉得冰凉可口,不由赞道:“这汤真不错。”
赵婉如谦卑的福了福身:“能得夫人赞赏真是妾身的福气!这汤是妾身老家的土方法,先将乌梅、山楂洗干净,浸泡一个时辰后放入锅里,然后倒上甘草大火烧开后,用小火熬制半个时辰,放上冰糖。晾凉后滤掉所有的材料放在冰块中冰镇。既不影响羹汤的口感,又有清凉解暑的效果。相公也格外喜欢喝呢!”
小小一碗羹汤,居然花了那么大心思,李氏心里甚是满意,看着赵婉如和颜悦色的道:“你马上就要扶正了,有很多事情要准备,这些,让下人去做就好了。”
赵婉如连忙躬身低头道:“伺候老爷夫人和相公,本来就是为人妻为人媳的本分。夫人和相公贴身入口的东西,妾身自当亲力亲为,不敢怠慢。”
李氏更为满意,挥了挥手,给赵婉如赐座。
立马有殷勤的丫头扶赵婉如坐下。
“谢夫人!”赵婉如优雅的坐下,看着屋内的众人,犹豫的道:“其实妾身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情想向夫人请示。”
“有什么要问的,直接说就是。”李氏显然心情很好,低头把碗里的汤喝完。
“这……”赵婉如吞吞吐吐的,露出一脸的为难。
周妈正好从外间进来,看了看屋内的情势,伸手接过一个丫头手里的孔雀羽扇,挥手把所有的丫头都打发出去。
李氏也注意到赵婉如的不妥,忙问:“怎么了?可是张秋实的事出什么岔子?”
赵婉如连忙摇头,道:“那件事已经处理了,夫人不用担心。只是妾身有一事不解,想向夫人请教。那个苏琴来历不明,不知老爷为什么要把他认下呢?”
李氏松了口气,从周妈手中把扇子拿过了自己扇了一会才道:“老爷自有老爷的考量,这个用不着你们操心。”
见李氏不愿意多说,显然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赵婉如不敢多问,只好旁敲侧击的道:“这个苏琴骨子里未必就像表面上那样与世无争,恐怕他另有图谋。现在,苏州的市面上都知道我们苏家认回一个二少爷,是苏卿予的嫡亲血脉,不但相貌不凡仪表不俗,还和京城权贵有交情,成为苏家的当家是迟早的事,连妾身足不出户的娘家母亲都有所耳闻。”
赵婉如这话说的着实夸大了许多,但李氏脑子里的弦瞬间绷紧,她瞪大眼睛看着赵婉如,道:“有这事?要不要也把他……”
赵婉如摇了摇头:“苏家一连死两个人,只会让相公成为众矢之的。万一这个苏琴是有心人安插进来有意试探我们的,贸然动手,只会掉进别人的套里。”
赵婉如的话十分有理,李氏的脸也越来越黑:凤凰来仪也不是什么秘密,若苏琴真是有人故意派来试探苏家的眼线,也不是没有可能。
赵婉如的声音不疾不徐的传来:“听这个苏琴说,他祖居在山西彭县,不如夫人派人去山西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苏琴这个人。如果没有,也少了我们很多麻烦,直接把他交官府就是了。”
“这倒是个办法。”李氏点了点头:“不过山西路途遥远,又是那么多年的事,我们派人打听,恐怕不容易。”
“夫人可以让老爷请王范大人帮忙!”赵婉如笑着提醒:“只要苏琴真的是在彭县出生,官府的户籍里肯定有记录,彭县的县令一定能查得到。王范大人是官府中人,办起事来肯定比我们方便很多。”
“嗯,这个主意不错。”李氏赞许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去跟老爷说。不过……”李氏迟疑了一下:“如果山西彭县真的有这个人呢?”
“夫人放心,处理苏琴有很多种方法!”赵婉如笑了一下:“只要想办法把他支出去,就能让他死的毫无破绽。妾身听说岭南有一名医,医术高超,只可惜从不肯离开岭南。只要苏琴动身去岭南求医,如果中途病死……也很正常。”
“嗯。”李氏满意的笑了。
听雨小筑
“小少爷,您慢点,别摔了!”
一个不大的小胖墩迈着短小的腿向前狂奔,完全不理会身后奶妈的呼喊。就这样追了半柱香的时间,年迈的奶妈终于顶不住了,停下来喘气。小胖墩趁机转了几个弯儿钻进了杂草丛中,成功地甩掉了身后的奶妈,像一只欢快的蝴蝶沿着湖面上的青石台阶蹦蹦跳跳的朝湖中心的八角凉亭跑去。
青石台阶长年侵泡在水中,有些已经长满了青苔。眼看就要到凉亭的时候,小胖墩不出意外的滑了一跤,摔了个狗啃泥。
小胖墩吃痛,瞥见凉亭里似乎有人,便心安理得坐在地上,小嘴一瘪,哇哇大哭起来。谁知哭了半天,却没人理会。
难道刚刚看错了,亭子里没人?小胖墩心下生疑,嘴里继续哼唧着,从指缝里露出眼睛偷偷朝凉亭看去,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