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等身体好些了,他又开始躁动了,虽说另有想法,却还不死心。他悄悄地跟着穆野晟,去了缪南街,进了夜总会。
缪南二楼长长的走廊两旁全是包厢,汪择洋没有藏身之处,就躲进了一间的换衣室,坐在被衣物遮挡的角落看着被称为“妈妈”的人进来叫人。
汪择洋一掌劈晕了走在最后的人,跟着他们进了一间小型的包厢,一行人站成一排,鱼肉一样的任人挑选。
径直走向穆野晟,汪择洋静默地看着他,这是他们干架以后第一次见面。
拉着汪择洋坐在自己的腿上,穆野晟问旁边的人挑谁。
“嘿、嘿”刺耳的笑声,朱克暧昧地看了眼穆野晟怀里的汪择洋。
朱克点了两个男孩坐在中间的沙发上;穆野晟抱着汪择洋,坐在楚逸的对面。
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放玻璃桌上,朱克朝穆野晟推了推,说:“穆老板,我真该死,竟然不知道是穆老板您的,现在完璧归赵了。”
穆野晟笑笑,说了几句场面话,打开了盒子。
褐色的盒子内,安静的躺着一块碧绿通透的玉。满绿色的寒玉中裂纹宛若蛇缠绕着盛开的牡丹,异常妖娆华贵。玉仍是那块玉,只是没了挂链,没了带玉之人。
汪择洋不自觉地伸出手,摸了摸玉,寒气从指间直刺入了心底;抬手,他关了盒子,然后又抱着穆野晟的腰,安静地缩在他怀里。
穆野晟似是不在意的将盒子又放回了桌上,笑道:“朱市长替我找回传家之宝,大恩不言谢,我这可有你看得上的东西,你尽管开口。”穆野晟虽叫朱克市长,实际上,他现在只是个副市长。
朱克微凸的眼珠溜了半圈,指向了汪择洋。
淬不及防,汪择洋蓦然被推倒在地,跪趴在朱克面前。
“不够,我这还有。”
汪择洋四肢撑着身子,空洞的眼看着冰凉的地板;穆野晟平淡的话语,残忍地叙述着,他与mb无区别。汪择洋心下嘲弄:果真如楚逸所说,不过是个让人玩的破玩意。
汪择洋凋零的爱成了灰烬,随着他轻轻一声叹息,灰烬被吹散了,尔后什么也不剩下了。再抬头时,汪择洋的眼里,嘴角只有谄媚与笑意;跪爬过去,勾着朱克的脖子,舔\弄着那肥腻的唇。
“不愧是穆老板亲自\调\教的,不错,带劲。”唇\离开汪择洋的\舌,朱克意犹未尽地说着;将汪择洋夹在双\腿间,手伸进他的衣内,在他胸\前玩\弄着。汪择洋憋红了脸,靠在朱克身上,至始至终的安静。
几人又说了些客套话,朱克带着汪择洋离开了。
一上了朱克的车,汪择洋就咯咯地笑了。朱克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戳着朱克的\胸,汪择洋说:“酒味,烟味,香水味,汗酸味,还有人渣味。”
再说回穆野晟。汪择洋这厢刚出门,穆野晟抓起眼前的杯子摔门上,砸了个粉碎,闭着眼颓然地靠在了沙发上。
楚逸坐在他的沙发扶手上,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哈着热气:“别忘了你说的话。”
事到这,还得往回讲:
汪择洋在宴会上砍的人那是谁啊?是穆野晟的表妹,还是在穆野晟舅舅家砍的。汪择洋昏了头,瞎了眼了砍了他的亲戚,闹出那么大动静,这是什么?这是欠调\教。 可他再怎么欠调\教,终归是自己的人,穆野晟少不得挡在舅舅面前,包庇他。
哪怕之后,楚逸拿出朱克“偷偷”给汪择洋塞纸条,汪择洋跪在朱克车前,汪择洋上了朱克的车……的照片,穆野晟还是包庇他,还是愿意去信他的。
他知道汪择洋想要的是什么,自己想给的是什么,却怕自己没勇气再给,也怕自己给不起。
楚逸拿着照片和他打了赌:若是汪择洋和朱克有关系,穆野晟陪他睡\一晚;若汪择洋和朱克没关系,穆野晟和汪择洋过一辈,他都不过问,安安分分做他的朋友,再不提爱。
大学时,楚逸是穆野晟的学弟。楚逸从那时起就暗恋穆野晟,却被杜妤抢先了一步。错过了,他永远只能以好友的姿势站在穆野晟身旁。即使杜妤死了,他也再不能翻身成为他的恋人。
然而,某日,他从国外回来,穆野晟身边竟然多出个人来,那人堂而皇之的霸占着穆野晟的床,住着穆野晟的房,就连穆野晟少有的笑容他也分了不止一半。
拿起那个褐色的盒子,楚逸心情极好,除了个祸害还不用脏他的手。“野晟,找了……”楚逸张着口,望着盒子,然后将盒子扔给穆野晟。
盒子里哪里还有什么玉?
楚逸吹声口哨,心情好到了极点,太过得意,不免有些幸灾乐祸:“你找的都什么人啊?几个月的心思白费了哦。”
随手丢了盒子,穆野晟面色难看,面前忽然浮现起:刚闹完别扭的小孩,一脸坚毅地对他说:“你信我!”过于坚定地表情甚至蒙上了祈求的色彩。
压在心头的乌云好像被人用指尖轻轻一拨,便散去大半。穆野晟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