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可以算是登峰造极的事儿妈了,现在才知道江清远也不比温凉差多少。尤其是这两个一左一右站在旁边,简直能把活人生生念死。
因此,几乎是刚一出机场,唐曜昀就极度不耐烦地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一只手扶着老老实实站在旁边的江清远借力,还没有康复的手不方便握住车门把手,他就用手背使了个巧劲拉开车门,直接抬腿把温凉踹了进去,跟司机师傅交代了一声三夜的地址,就残酷无情地一把关上了车门。
唐小公举:感觉世界都清爽了。
“这么迫不及待要跟我过二人世界呀?”
江清远的话音刚落,唐曜昀就已经拦住了第二辆出租车,上车之后刚要关门,就被站在外面的人眼疾手快地制止住,然后很是理所当然地跟着蹭上了车。
“我觉得你还有事。”刚刚回国,这边肯定有一堆事情等着江清远去处理。
“我确实有事。”他承认得也很爽快,还顺便向司机报了唐曜昀的住址,“不过在那之前还有更紧急的事。”
一直到江清远跟在自己身后踏进家门,唐曜昀才意识到对方所指的“紧急的事”是什么。
“”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清远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地开始满屋子翻,把每一个抽屉或角落里放着的每一块糖全部收走,就连他压在电脑桌抽屉最下面备用的一盒烟都没有幸免于难。
等到江清远抱着一堆各种品牌的糖笑着向他告别时,他的存货已经一点不剩,干净得好像蝗虫过境一样。
“乖乖在家等我哦,一个小时左右就回来,我会顺便把你的小宠物接回来。”
是真的想报警,不开玩笑的。
足足站在原地缓了十分钟,唐曜昀才意识到,自己本来是打算先去宠物店接sweet回来的,结果被这个戏精打乱了计划不说,还让家里遭了殃。
***
当江清远找到地方的时候,江南正和几个关系比较近的朋友在会所里喝酒聚餐。那不算是什么隐秘的地方,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去过,像是江清远这种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更是出入频繁,这的门童和侍应生都对他很眼熟。
但这一次他走进会所的时候却没人有胆子出声表示欢迎或者招呼,只因他脸上的表情太过于冰冷,周身的气势锐利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江清远已经走到了江南他们所在的那一桌旁边,没有一句多余的言语,径自拎起桌上尚未开封的红酒,一下子砸在了江南的头上,其力道之大让江南发出痛呼的同时就连酒瓶都碎裂开来。
暗红的酒液撒得到处都是,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江南的血,周围的人已经背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在原地,只有江清远一弯腰揪住江南的衣领迫使他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诡异得让人心底发寒:“我的好堂弟啊,看见亲爱的哥哥死里逃生回国,都不笑一下表示欢迎的吗?”
说话的同时,他又一脚毫不留情地踢在江南的胸口,看起来根本没有真的好好听人说话的意思。
“你堂哥胆子这么小的一个人,突然又是被追杀又是遇到火灾可真是吓坏了。”
那一脚踢得江南几乎要吐出来,听江清远这么说,正咳嗽着想要开口辩解自己没有让人放火,就被一脚踩得又一口气几乎没能上来。
江清远根本就没有让他开口说话的意思。
周围的人见状不妙想要上前制止,却在有所动作之前就被江清远一个眼神给吓得僵硬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还自己偷偷摸摸学会了打感情牌,真巧了你堂哥我就吃这一套,那位漂亮的小公主真是把你堂哥迷得要死要活的。”兴许是觉得单纯的暴力还不够过瘾,江清远又从桌上拿了一瓶已经开封的酒,对着江南的脸便浇了下去,“我这人有点毛病,我自己不舍得动的人,别人敢动一下都相当于给我一个耳光,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人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这可是把我脸都打肿了吧?”
“咳咳不我咳咳咳”江南被兜头浇下的酒呛得说不出话,身体自动表现出的生理反应让他看起来说是涕泗横流都不为过,又拼命地想要出声为自己解释,结果只是酒被倒得更狠了。
“啧啧啧,瞧瞧这小可怜的模样,以前没注意,我家堂弟长得也挺标致的,哭成这样我都心疼了。”江清远语气凉薄地道,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得人发憷,“要不现在干脆陪哥哥去开间房,咱兄弟俩好好交流一下感情?不知道你喜欢超薄还是螺旋的,我在国外看见一款冰火两重天还没来得及试,不如就它了?”
此话一出,整个会所顿时噤若寒蝉。江清远是个疯子,这是他们圈子里默认的事实,只要他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什么是他不敢付诸实践的,哪怕是乱.伦。也正是如此才叫江南吓得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拼了命地想逃走。
那副吓破了胆的样子让江清远的眼神越发寒冷,这一星期以来一直被压在心底的暴虐几乎快要破土而出,光是想想就觉得恼火得不行,就这样的玩意竟然也敢去指使唐曜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