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里一跃消失了。
“谢谢你,主人。”深灼感激的说道。
身后的费桦多和伊堪酒他们走上前来,阿白已经麻利的收拾了战场,嘴里叼着几个妖丹,还有一个在小雷手上把玩着。那几个人不过是无门无派的散修,能够达到筑基已经是不容易的一件事,何况要找到什么好的法宝,因而阿白也没有在意他们的法宝。妖丹一直都是由原幸年收着,他曾经问过赵盼要不要分开算,毕竟他会将自己的妖丹让给师兄,结果赵盼什么话都没说。原幸年无法,只好暗暗记下赵盼杀下的妖兽,再把那些内丹分别放。
“走了,浪费时间。”赵盼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瞥了眼还挂在原幸年身上的君政,腹诽了一句。
君政玩弄着原幸年的发尾,不感兴趣的听着他们讲接下来的路程,突然他漫不经心的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接着笑起来。
“看够了?”
“啊?师兄?”原幸年不明所以的开口。
君政揉了揉原幸年的头,站直身体转向了他之前看的那个方向。那片郁郁葱葱的枝叶随风摆动,除此之外原幸年并没有看到什么。倒是费桦多凭着他野兽般的直觉也神情戒备的看向了那里。一时之间他们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君政率先动了,他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银色短剑,竟是朝着空气中某个地方射了过去。
“你真以为我看不到?”
原幸年似乎听到极轻的闷哼一声,他戒备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那处,空气中滴下来了一滴鲜血。
君政将短剑收了回来,他速度极快又是分出两把看也不看的朝他身后飞过去。
“呃……”有个黑色人影在他们身后显现出来,“不可能。”
原幸年撇撇嘴,若是他肯定也会极其无法相信,毕竟他是真没看出来这些人藏在哪里。所以说,幸而师兄是他们这边的,要不然……
赵盼在看到那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男人出现之后就提着残光剑冲了过去,只不过他一剑并没有砍中。对方身法诡异,虚晃了几下下一息已经出现在赵盼身后,他手里握着几把飞刀,银光闪烁全都往赵盼身上招呼了。
“小心!”伊堪酒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赵盼反应也很迅速,腰一扭,往身后转过身来又是将残光挡在他身前,一枚飞刀在他耳朵旁呼啸而过,斩断了几根发丝,另两枚则是正正被残光挡住,发出了清脆的“叮叮叮”的响声。赵盼脸上震惊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面色严肃沉着起来,握着残光的手麻了一小会。
“隐息宗的人?”原幸年发现那个男人又消失了之后,忍不住蹙眉问道。
这对他们很不利,除了君政看得到,费桦多也只能凭直觉感应,太过被动了。原幸年原本想使用藤蔓的,只是根本来不及捕捉到那个男人的动作,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越发焦急起来,死死盯着赵盼,生怕他一个没注意就中了招。
“还有人在围观。”阿白靠近原幸年后低声说道。
君政看够了,悠闲的说道:“不用警惕了,那人不见了。是不是隐息宗的我就不知道了。”
赵盼怒瞪向君政,手中的残光被他收了起来,“你是故意看我出丑?”
原幸年不明白了,为什么赵盼非要针对师兄,又想到纸人说的话,不由叹了口气。君政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移开了目光,他觉得总是不自觉地关注原幸年是个很不好的现象,会让他分神分心。也许,是时候疏远点才行。这么想着,心里竟然有些不舍得。
不是时候。
君政缓缓笑起来,“他刚走,我怎么就是为了看你出丑?这人行踪诡异,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原幸年想到阿白跟他说的还有人在暗处,不明白为什么君政不提,不过既然不出来招惹他们,他也就当不知道了。只是他们还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了焦急的呼喊声,似乎还有点耳熟。原幸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没忍住转过了身,就看到额前印有梅花印记的巾女宗修士一边捂着受伤的肩膀一边朝他们跑过来。那些之前跟在她身后的同门并没有在。
“救命!”女修士几乎是强撑着一口气,双腿一软就跌倒在原幸年面前。
伊堪酒天真不喑世事,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要去扶起那个女修士,被原幸年阻挡在一边。实在是因为之前她的所作所为,他还是心存戒备并不敢轻易相信她。
女修士双眼暗淡,苦涩的笑起来:“我被同宗门姐妹追杀……并不想将你们卷进来,抱歉。”她说完想要站起来,却浑身乏力好久都没有站起来。
赵盼斜睨了女修士一眼,“那就赶快走。”
落得这样的下场,女修士心有切切然,她咬牙站起来正要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原幸年从乾坤袋里拿出了两瓶疗伤药。
“上次谢谢你。”
“……嗯。”女修士低声应了声,低着头将疗伤药拿走,选了条朝东走的道路。
原幸年静静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哪怕行路缓慢背影蹒跚依旧是坚定的没有迟疑的走着,他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