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就像那珠制造的那个幻觉溶洞一般,找不出半点裂痕,混沌一体,毫无破绽。
自己已经负伤严重,三人却依旧精神奕奕,别说是重伤了,连小伤都没有,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逃?能逃到哪里去。飞猫的轻功不比自己差,就算逃,以她现在的情况也逃不了多远,再说,以狱鹰的敏锐直觉,只要自己表现出逃跑的意图,她肯定会立刻出手狙杀,加上骨锯,她逃掉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赌一把?开什么玩笑,这一局根本不用赌,只要她逃,这场生死较量,她便输定了。
狱鹰是名非常的优秀的刺客,在她的意识中,只有杀死目标这一种信念,所以,她才不管轩辕梦是不是已经负伤,三人一起上,越保险越好。
三人一起啊……轩辕梦望着朝自己而来的杀手,别说是狱鹰和骨锯了,就是飞猫,也能将自己一击毙命。
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不!不能死,她有必须活着的理由,那些许过却未实现的诺言,还等着她去实现,怎么可以,死在这个地方!
强撑着身体的疼痛,她要在飞猫接近自己前,将其斩杀,只要能杀死一个,另两个就不难对付。
只是这种做法,未免太过冒险,一旦失败……她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被狼牙棒砸成肉泥的场景,但不冒险一搏,又怎能得到生的希望?
就是现在——上吧!
在急速冲出时,身体却被另一股力量冲撞着偏离预期轨道,“咚”的一声,狼牙棒在自己身边落下,地上再次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
不管这场战斗谁胜谁败,最终受苦的,还是那些负责修建街道的工匠。
“你没事吧?”
轩辕梦以为自己眼花,可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握着两把大刀的,的确是血瞳。
“你怎么回来了!”这家伙,难道非要把她气死才甘心吗?
血瞳将左手的长刀扔给她:“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接住他扔来的刀,她哭笑不得,“你回来能做什么?无非是多一个人送死而已。”血瞳怕是根本不知眼前这三人的战斗力有多恐怖,要是知道了,就不会回来的。
血瞳握紧手里的刀,义无反顾道:“就算是死,我也要陪着你一起死!为了自己活命,明知危险还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这种事情,我办不到!”
“血瞳……”这家伙,果然傻,真的傻,傻透顶了。
“别废话了,我们虽然只有两个人,但也不是没有胜利的希望!是你告诉我,选择不同,命运就会不同,你难道要选择妥协吗?”
轩辕梦有种置身于梦幻的感觉,那个总被自己骂做蠢货的男子,此刻却以一种坚不可摧的姿态站在她面前,从她的角度仰望,仿佛他才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巨人,整片辽阔的天空,都被他扛在肩上。
提着刀站起身,她抹了把嘴角的血迹,轻轻笑出声:“原来蠢也有蠢的好处,不过,我现在决定不骂你,反而要赞扬你,赞扬你的坚韧不屈,赞扬你的义薄云天。”
换了其他人,不知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傻傻地舍命陪君子,但他既然这样做了,不计后果地回来帮她,哪怕知道会丧命,也毫不犹豫,她就该赞赏,不但赞赏,还会牢记在心,感激一辈子!
血瞳皱了皱眉,如果没有那前半句,他一定会更开心,“我才不蠢,我只是……只是不想你死,不想和你分开而已!”
心脏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又暖暖地吹了口气,震动的同时,感到一股莫名的暖意。
不想分开?仅仅是不想分开!霎时,眼前闪过一张张或温柔,或镌狂,或秀丽的脸庞……不想分开,她也不想与他们分开!倘若自己今日死在这里,那些欢乐的脸庞,又该是怎样的撕心裂肺。她难道要再让他们经历一次绝望的痛苦吗?她要信守对他们的承诺,绝不可再让他们为自己伤心流泪!
“我怎么能死,不能,我决不能死。”背部一阵撕裂的疼,但她却一点点站直身子,舒展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老娘还要回去娶美夫,拜天地,行洞房花烛,这么多的好事还没做,你们三个就想杀我,没门!”
看准中间的狱鹰,轩辕梦对血瞳大声命令道:“血瞳,听我指挥,用你的摄魂术,缠住骨锯!”
以血瞳的武功,根本无法对付另外两人,看来看去,也就只有骨锯行动最慢,最好控制。
血瞳以为她会让自己跟她并肩作战,没想到竟让他用摄魂术来作弊,不过那个什么骨锯,看起来真是挺可怕的,摄魂术真的管用吗?
狱鹰似乎没想到她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爬起来,一时间反应不及,被她伤了左臂,弯刀落地。飞猫射出手中飞锁,限制了她的攻击,为狱鹰争取了疗伤的时间。可轩辕梦这一击,用了自己全部力量,找准她的弱点,一招就挑断了她手上的经脉,使她无法再使用左手。
“你竟然毁了我的左手!”狱鹰望着自己疲软的左臂,眸中射出凌厉的愤恨。
对于一个刺客来说,握兵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