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绝不宽过一指,穿透飞扬的桃花瓣,劲风阵阵。
慕宥宸眼眸一动,大手迅速的揽过沐千寻的腰肢,挥动衣袍,不断的躲闪,上下翻飞,借着桃树的枝干,凌空而起。
游移之间,快成了一道道残影,将一拨接着一拨的毒针,尽数扫了去,不过几个呼吸的瞬间,却是经历了一番生死。
脚尖点地,慕宥宸面色阴沉,再看看他的衣袍,已经没一处不留下毒针之地,这若是落在他们身上,还不得被扎成刺猬。
一把将沐千寻扯到身后,声音寒到了极致,愈发明亮的眸子落在东北一处,俨然已经知道了这是何人所为:
“叫我们来!就是为了毒害我们!又何必换个地方,你不是一直都有机会!”
沐千寻眸光黯淡,垂首,径直将慕宥宸的外袍褪去,丢在一旁,紧抿着唇。
她以为,他们之间已经足够熟悉,未曾想怪神医还是会对他们下手,防不胜防。
他们带着诚意而来,他守着防备而在!
“嘿嘿,不错,不错!来的竟然这般快!”
怪神医从重重拦挡的桃树后现身出来,嘿嘿怪笑,明明险些害死他们,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慕宥宸冷哼一声,不愿搭茬,沐千寻满眼冷漠:
“辛辛苦苦赶到此地,就遭到了射杀,你该给我们个解释!”
一时间心乱如麻,怪神医是料定他们能够躲的过去,还是真的想要置他们于死地,尚未可知。
这样一个人,真的能应了他们所愿吗,还是一直以来,这个老头都将他们当成了玩物,在寻开心罢了。
“哎呀呀,小女娃,你有所不知,你们可误会我了!
这机关可不是我设下的,是这宫殿以前的主人设下的,这峰顶的机关,还多着去了,设机关的人心机毒辣,你们可要小心了!”
怪神医说的煞有其事,沐千寻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凭着宇文萱的性子,设机关倒是不稀奇。
可上次他们来,什么都没碰到,安全无虞,那就说明宇文萱离开云梦峰之时,机关的闸门是关着的。
那此次遇袭,必定是怪神医故意为之,还装什么无辜,况且这针上的毒也非比寻常,比宇文萱下在它茶中的要高明的多,亦是怪神医亲手所调。
“敢做不敢当!”
沐千寻狠狠的攥紧拳头,再好的脾性也有忍不住爆发的时候,她的耐心已经被怪神医磨光了。
“好了,好了,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
进来吧,既然叫你们来了,就不会让你们失望,老头子说话算数!”
怪神医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冲着他们招招手,转身朝着住所而去。
留下二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沐千寻抓过慕宥宸的手,心底狂喜,眼眶中的喜悦都要满的溢出来了。
就冲怪神医的那句不会让你们失望,就算让他们将这云梦峰所有的机关都试个遍,他们也心甘情愿。
沐千寻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一脸谄媚,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这部落万人之上的郡主殿下。
怪神医趾高气扬的指着宇文萱之前居住的宫室,声音几乎是用鼻子哼出来的:
“这儿!就是你们的住所了,老头子住在隔壁!粉呼啦啦的,难看死了!
其他的事,改日再谈,待会儿记得将吃的端进来!”
沐千寻耸耸肩,望着怪神医的背影,漫不经心的推开半掩着的屋门,怪神医将主殿让给他们的原因,居然是嫌弃主殿太丑了?
已是许久不住人,屋中的物件儿尽数蒙上了灰尘,萧瑟凄凉,惹来了沐千寻的一声轻叹。
好好的公主不做,非得要打赫连锐绝的注意,嫁给一个大她那么多,还素未谋面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好的。
在这云梦峰,逍遥的度过一生,吃喝不愁,还有噬心陪着她,有什么不好,这可是自己奢求不来的日子,宇文萱偏偏不知珍惜。
细细打量了一圈,看得出,宇文萱不仅喜爱桃花,对粉色也是情有独钟。
“唉,慕宥宸,你说…宇文萱现在还活着吗?”
沐千寻摩挲着下巴,作沉思状,那日赫连锐绝设下重重埋伏,来了那么多刺客,死了那么多人,单单宇文萱逃了出去。
可她是死是活,还真没有人知道,赔上了噬心,外加一个宇文萧墨,自己也不知道,是希望她活着,还是希望她死,不管如何,都不管她的事了。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她会住到宇文萱的住所,真真是世事无常。
宇文家族被灌上了乱臣贼子的罪名,连带着这云梦峰也成了禁忌之地,比冷宫还要冷清,白白荒废了。
“自然是活着的,若是抓到了她,部落长又怎会压着此事,早就全城皆知了,这可是他杀鸡儆猴的好机会。
能够在那种情形下脱身,这个宇文萱不容小觑,盼着莫与她打照面了,是个难缠的对手。”
慕宥宸将沉甸甸的包袱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