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的眼神有几分怯意,她貌似又说错话了,平日茯苓是不会这般说话的。
“郡主受伤了乃是大事,奴婢会尽快差人调查,奴婢这就差了巫师来为郡主诊治。
请驸马移步清灵殿,那是特意为郡主准备的寝宫,比玉面阁的环境要好得多。
驸马相信,不论是谁伤的郡主,一定会给驸马一个交代的。
公主她还年幼,心中口快,还望驸马海涵。”
“哼,漂亮话谁都会说!
寻儿就栖息在这玉面阁了,让巫师直接来就可以了,至于凶手一事,我会亲自调查,自然这协助的人要你安排。
这毕竟是南宫部落,旁人来调查,我怎么能放心,万一为了包庇谁,而随便找个人充数,我们岂不是还被蒙在鼓里。”
慕宥宸说起话来,一字一句都不客气极了,他的态度一向强硬,他们本就没打算暗着来,自然还是一老早就挑明的好。
茯苓的面色微微变了变,撇了南宫踏雪一眼,看来此事是冲着南宫踏雪来的了。
一心盼着南宫沫快些回来,不然这宫中就要翻天了,她第一次觉得无力,这一帮孩子看起来年纪轻轻,却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啊。
南宫踏雪要出口的话,被茯苓的那一眼硬是憋了回去,其实她想说:客随主便懂不懂。
说实话,慕宥宸还真是不懂,他就是要主随客便,走到哪儿,哪儿就是他的主场,谁都不能把他怎么样!
入了玉面阁,慕宥宸重重的将大门磕上,声音大的震天,满满的不满。
茯苓带着不甘心的南宫踏雪,无奈的离去,南宫沫早说过要她好生照料草儿,是她疏忽大意了。
入了玉面阁,草儿一行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有慕宥宸护着,沐千寻怎么会伤成这样。
沐千寻幽幽的睁开眼睛,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假的,不过是服了些药,等会巫师来了,号脉是号不出什么,想必巫师也不敢看我的身子,顶多留些伤药。”
玉面婆婆忽的松了口气,这丫头真是,白日她吓唬她,这她怎么还吓唬起她来了。
“不妥,身子她自然是不敢看的,但是这手臂她必然是要看的,这个啊,婆婆可以帮你。
你要知道,这易容术不只是可以装扮一张面皮那么简单的,若是时间足够,婆婆可以给你浑身都装扮出受伤的样子。”
玉面婆婆神秘一笑,得意的像个孩子似的,对自己的易容术很是骄傲。
“那就有劳婆婆了。”
沐千寻一愣,对玉面婆婆是愈发敬重了,活这么大,才知道,原来易容术竟然这般神奇,有玉面婆婆在,今日定然是不会穿帮了。
躺在床榻之上,沐千寻不知不觉间,就这么昏睡了过去,虽说没有真的受伤,可是这药劲儿也的确凶猛。
怎么也得药劲儿过了,她才醒的来,这药效撑到巫师来,是足以了。
慕宥宸守在她床前,抓着她冰凉冰凉的手,神色严峻,纵然他知晓这是假的,心头还是闷闷的难受。
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这药怕是用多了,也会伤身的吧,从他们在一起以来,这药沐千寻可是没少服了。
玉面婆婆一边鼓捣着往沐千寻手臂上糊那人皮一样的东西,一边打量着慕宥宸的神色,脸上笑意渐浓。
慕宥宸虽然整个人都冷冰冰的,可是从不经意间,都能看出对沐千寻的情感,纵使玉面婆婆与他们还很陌生,也一眼就看得出来。
“这丫头倒是个好福气的,能嫁给一个疼她的人,这世上的好男人可不多,呵呵。
不过啊,这老天不会把所有的福气都给她,所以,你们的磨难怕是也不少,这都是注定的。”
玉面婆婆的话轻飘飘的,好似只是在拉家常一样,落在慕宥宸耳中却是心下一沉,婆婆说的都对,他们的磨难还真是不少。
只是他们选择在一起的那天,就没有想过分开,就像沐千寻说的那般,生生世世,生生死死。
巫师来的倒是快,翻来覆去,也未能诊治出什么不妥,只得留下药方,嘱咐一番,作罢。
冬季的夜,不免多了几分清冷,院中的树叶在风中瑟瑟发抖,寂静而喧闹。
“巫师似乎很失望啊!”
慕宥宸执意送那巫师出门,冷不丁的开口,那巫师整个人都僵住了。
慕宥宸的气势,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巫师抵的住的,连连否认:
“再给奴婢几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这样想啊,郡主的伤过一阵子就会好的,奴婢告退。”
着急忙慌的身子蹭着门板,连门都没来得及合上,便跌跌撞撞的跑开。
慕宥宸的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这伤势无论内外都无迹可寻,这巫师若是敢不照实说,他便要了她的舌头!
沐千寻服了解药,沉沉的睡去,面上的痛苦之色褪去,慕宥宸这才安心。
好在这玉面阁还有几间闲适下来的屋子,虽说简